電話掛斷,陸潮生將手機扔一邊。
溫雁晚嘴唇動了動,開口:“潮生,你還好……”
沒等溫雁晚說完,陸潮生便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上,狠狠咬了一口他唇。
柔軟舌尖在敏感的唇瓣上所有若無地滑動,故意挑/逗似的,卻怎麼也不愿深入,陸潮生微涼的氣息盡數吐在他的唇上:“怎麼,不行了?之前是誰說,要在床上好好教訓我的,嗯?”
醞釀好的含情脈脈被打斷,溫雁晚再沒忍耐,壓下他后腦勺,舌尖用力抵開他的牙關,長驅直入。
……
陸佑民動作挺快,沒多久,陸潮生就發現自己的賬戶全部被凍結了。然而,陸佑民完全不知道,陸潮生早就把卡里所有的錢全部轉出去了。
他所有的賬戶,都空了。
所以,這算是凍了個寂寞嗎?
溫雁晚正在心里笑著,忽然,手機震動鈴聲響起,這次卻不是陸潮生的,是溫雁晚的。
溫雁晚打開手機看了眼,一瞬間,眸色立時暗沉下來。
來電是一個陌生號碼,但這個號碼,他上輩子已經爛熟于心。
是他那個所謂的父親打來的。
第73章 溫父-信徒-重逢
“誰打來的?”陸潮生的聲音將溫雁晚恍惚的神情喚醒過來,溫雁晚這時才驚覺,手機已然震動許久。
他回答:“是一個陌生號碼。”
“怎麼,不接嗎?”
溫雁晚沒說話,握著手機的指尖,卻不自覺收緊,骨節泛白。
陸潮生微微蹙眉,也沒追問,索性將手里的書放下,掀開被子下床。
他緩步走到溫雁晚身后,隨即探出兩條柔軟的手臂,懶洋洋地掛在了對方身上,側頭去親吻溫雁晚緊繃的下頜。
“想接就接,不想接就掛了,就這麼簡單,不需要想太多。”
陸潮生嗓音低低的,語調沒什麼起伏,帶著他聲線特意的涼意,敲擊在耳蝸里,有種別樣的清透感。
“……”
溫雁晚緩慢吐出一口氣,像是終于做出決定,他低低“嗯”了一聲,側頭按住陸潮生的發梢,在他唇上輕點了一下,隨即收回視線,點了接通。
聽筒里傳來的,是熟悉的男聲,嗓音溫和沉穩,與上輩子一模一樣的自來熟的開場與親昵。
但不同的是,上輩子溫宇翔說出這話時,溫雁晚正獨自守候著他那棟破敗不堪的小屋,屋內一片狼藉,剛剛遭受討債之人的洗劫,而他滿身血污,狼狽至極。
如同被溫宇翔在臭水溝找見的一條破破爛爛的野狗。
敏銳地察覺到溫雁晚的情緒,陸潮生干脆直接拉開他的椅子,將自己的身體擠進溫雁晚的懷里。
陸潮生可沒有什麼“這是溫雁晚的隱私他需要避嫌”的意識。
在陸潮生的邏輯里,溫雁晚的一切都是他的,他們對互相都毫無保留。
當即便跨坐在溫雁晚大腿上,含著他溫熱的耳垂細細碾磨起來,同時手還膽大包天地朝下面摸了一把。
效果非常顯著,溫雁晚幾乎立時從胸膛深處發出一陣低啞的悶哼。
他將手機拿遠了點,懲罰似的在陸潮生屁股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
陸潮生也不在意,見自己計謀得逞,便埋在溫雁晚頸側低低笑了一聲。
微啞的嗓音夾雜著淡淡涼意,涼颼颼地吹進耳蝸里,像是被吹過了一捧輕飄飄的白雪,溫雁晚呼吸陡然急促,原本沉重的心思算是徹底亂了。
話筒里,溫宇翔毫無所覺,他還在傾情表演著。
“喂,你好,是阿雁嗎?”溫宇翔嗓音微沉,帶著些許緊張,更多的,卻是顯而易見的愧疚與心疼,明顯到只要沒聾,就能聽出來的那種程度。
“我接下來的話,對你來說,可能有些唐突,但我希望你先不要急著懷疑……我來自A省溫家的溫家家主,溫宇翔,也是你的親生父親。”
說完這段話,溫宇翔便停下來,等待著聽筒對面傳來震驚的置疑聲。
但事實與他想象的完全不同,溫雁晚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過了許久,又補充了一句:“你繼續。”
語氣莫名急切,還隱隱夾雜著不耐,似是在嫌棄溫宇翔的磨磨唧唧。
“……”溫宇翔有些尷尬,但他的狂妄自大,以及對溫雁晚的輕蔑,使溫宇翔并沒有在意這點小小變故。
接下來,溫宇翔便按照自己事先打好的腹稿,泣聲訴說了自己的苦衷,講述溫雁晚母親因誤會他而帶球跑,自己卻毫不知情的事實,將自己撇得干干凈凈,最后才一筆帶過了這麼多年,沒有去探望溫雁晚與他母親的原因。
無非就是家族的阻礙,世俗的磋磨,命運的無奈等等。
溫雁晚隨意聽了幾句,還沒來得及吐槽溫宇翔的典型渣男語錄,就被陸潮生手里的動作弄得渾身一顫。
當即用舌尖舔了舔牙尖,溫雁晚眸光暗沉,他按下手機免提,拿遠,按著陸潮生的后腦勺,用力與他深吻起來。
話筒里,溫宇翔正在抒發自己對溫雁晚母親濃濃的愛意與關懷,末了又忽然來了一句:“……阿雁,你的母親,最近還好嗎?”
裝得還挺像那麼回事。
溫雁晚連氣都沒空生了,他指尖死死掐著陸潮生的腰,緊繃著下頜,朝手機輕飄飄地吐了幾個字:“她好不好,你自己去探望一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