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睿淵,你這唱的都是啥啊!”
“你他媽這是護花使者?我看是尾隨癡漢吧!”
“李睿淵,你要把宿管給喊出來啦!”
“李睿淵你瘋了吧!”
見窗邊圍了這麼多人,李睿淵立時更興奮了,在雨中朝眾人激情澎湃地招手:“來啊,兄弟們!纖纖身影飄飄身影默默轉過來啊!來跟我一起唱啊!”
“靠,太牛逼了,”有人從人群里抻長脖子,扯嗓子喊,“那個誰,你宿舍里不是有蹦迪神器嗎?快拿出來,給咱們的李麥霸助助興!”
“哈哈哈好嘞!”
不一會兒,四樓走廊的窗檐邊便探出了一只圓滾滾的小彩燈。
伴隨著“動次打次”的音樂聲,小彩燈的內芯開始飛快旋轉,如萬花筒般不斷噴灑出七彩的光芒,瞬間照亮了整個夏季的雨夜。
動感的音樂聲還在繼續,彩色燈光照耀世界,李睿淵對著喇叭不人不鬼地嘶吼著亂七八糟的歌詞,萬千雨絲“沙沙”作響。
儼然徹底成了大型蹦迪現場。
就在這時,樓下忽然響起一聲巨大的房門撞擊的聲音,下一刻,宿管阿姨響亮的嗓門在夜雨中響起
“是哪個小兔崽子半夜不睡覺,在外面瞎鬧騰呢?啊?!”
眾人立時笑得更開心了,紛紛扒在窗邊看熱鬧:
“哈哈哈哈哈快跑,李睿淵!”
“宿管要出來打你啦!”
“沖啊,李睿淵!”
“李睿淵?你這小兔崽子是不是叫李睿淵?快點給我滾進來!”
“草,這時候能別喊我名字不?!”李睿淵要被這群坑人的家伙氣死了,眼見宿管打著傘,要出來抓人了,拔腿就往反方向跑。
“臭小子,大半夜的你跑哪去啊!快給我滾回來!”宿管提著連衣裙擺,趿著拖鞋舉著傘就追了出去。
“哈哈哈哈哈,我要被笑傻了,這他媽什麼品種的沙雕!”
“李睿淵,加油沖啊,我看好你哦~”
“媽的,笑得我瞌睡都沒了,哈哈哈哈哈!”
“這個沙雕……”溫雁晚搖頭悶笑,脖頸處卻忽地傳來一道冰涼的觸感,凍得溫雁晚一個激靈。
“嘶——”溫雁晚當即將那只搗亂的手抓住,將陸潮生扯進懷里,肌膚相貼之間滿是濕漉漉的雨水。
他手臂繞著陸潮生的脖子,抬手捏捏他的臉,低聲:“做什麼呢?”
陸潮生側頭,視線瞥過那兩瓣顏色淺淡的唇,他緩慢湊近,對著溫雁晚的耳畔輕輕地說話。
穿過周圍一切喧囂,陸潮生淡薄的嗓音準確地傳遞到溫雁晚耳蝸里,氣息如夜色般微涼。
他說:“要接吻嗎?”
溫雁晚的心跳有瞬間靜止。
似是故意,陸潮生濕潤的發梢從他面龐緩慢地擦過,留下一片晶瑩水漬。
“之前是誰說,要親死我的?”陸潮生轉頭望向連綿夜雨,嗓音也如雨絲般輕輕柔柔地滑進溫雁晚的耳朵里。
他像溫雁晚之前對他做的那樣,拿濕漉漉的腦袋輕輕碰了碰溫雁晚的。
一下一下,冰涼涼的。
“來吧,我讓你親。”
下一刻,溫雁晚手臂舉起,一件校服外套于夜色中展開,帶著重重的雨水,蓋在了兩人的頭上,將身后視線乃至整個雨夜盡數阻隔。
溫雁晚搭在陸潮生肩上的手抬起,捏住他的下頜,轉向了自己的方向。
而后,用力吻了上去。
夏季纏綿的夜雨旁,兩位少年在濕透的校服外套下,交換了一個帶著雨水微腥味道的吻。
作者有話要說: 身后同學:他們在做什麼???!
文中歌曲為李克勤的《護花使者》。
第64章 烙印-相望-晚宴
溫雁晚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感覺自己胸口像是壓著什麼東西,又重又沉好大一只,壓得他喘不過氣。
與此同時,唇瓣被什麼柔軟的事物叼住,含進唇里,又咬在齒間,拿細小的尖銳緩慢地碾磨著,一面伸出舌頭,一點一點小口舔舐,小動物般又舔又咬。
溫雁晚感覺窒息,他難耐地側過頭,濃黑的眉峰緊蹙,喉嚨深處發出一道低沉的聲音,帶著清晨特有的沙啞與磁性,喉結隨之上下滾動,性感得要命。
視覺和聽覺同時得到極大享受,壓著自己的某人似乎更加興奮,在他唇瓣上舔舐得愈發用力,甚至開始拿舌尖試探性地擠壓著牙關,試探破門而入,卻在即將侵入的瞬間,被溫雁晚握住了腰身。
緊接著視野一晃,入侵者反被重重壓在了身下,動彈不得。
溫雁晚將某個大清早不睡覺,在他身上搗亂的某人壓在床上,狠狠吻了一遍,直吻得陸潮生眸光微潤,眼睫濡濕,眼尾都飛上一抹桃紅,這才作罷。
對于被偷襲這種事情,溫雁晚顯然十分有經驗,他將陸潮生教訓完,便翻身躺回了他身側。
“現在幾點了?”溫雁晚啞著嗓子微微喘氣,頭腦還有點不太清醒。
陸潮生從被子里探出手臂,拿過手機瞥了一眼,回答:“六點。”
溫雁晚:“……”
“今天是周六沒錯吧,”溫雁晚將腦袋埋進陸潮生頸側,泄憤似的,惡狠狠地蹭了蹭,“醒這麼早,干嘛不繼續睡會兒,嗯?”
沙啞的嗓音帶著被吵醒的不悅,低低的,聽得撓人得很。
高三學習緊,白天用腦過度,晚上回去至多睡7個小時,每周就等著周六周日兩天多睡那麼一小會兒續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