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陸潮生才微不可查地“嗯”了一聲。
脖頸一片嫣紅,像是被曬的。
他們身后的路人:“……”
不好意思,雖然前面的人看不見了,但是他們還是看得見的!
為什麼逛個街還能碰到如此虐狗的場景!什麼仇什麼怨!怒摔.gif至于那些女孩子們:啊啊啊啊啊,沒想到逛個街還能碰到神仙愛情,今天可真是走了狗屎運!愛了愛了!
……
不敢在外婆面前放肆,到了療養院,溫雁晚才總算正常了點。
停在房間門前,溫雁晚盯著陸潮生顏色未褪的臉,暗道可惜。
可惜是在街上,若是在家……房門被推開,溫雁晚看見屋內的外婆,將心思勉強壓了下去。
在療養院修養了一個多月,外婆的身體已經徹底恢復過來,面色紅潤,臉蛋也微微圓潤了點,比重生回來剛見面時的精神氣不知好了多少。
也沒什麼東西好收拾,等外婆打理好自己,他們就可以直接回家了。
臨走時,溫雁晚見她手里抱著一捧百合花,奇怪:“外婆,之前還有別人來探望你嗎?”
不知為何,外婆聞言表情有瞬間的不自然,她撇過眼,囁嚅:“是……是之前隔壁床的那個老先生來過,他聽說我動了手術,在隔壁療養院休息,趁著腿好,就過來看了看我。”
溫雁晚沒注意她的不對勁,聞言點了點頭,伸手打算將花接過來:“這個給我拿著吧……”
“哎呀,不用不用,就這點兒東西,還怕我拿不動不成?”外婆生怕被溫雁晚搶了去,抓住他的手,將溫雁晚忙往外面推,“走走,快點回家了,療養院這床太軟了,睡得我背都僵了。
”
溫雁晚立時被分散了注意,他一面朝外走,一面回頭:“怎麼了,頸椎病又犯了?有讓護工幫你按按嗎?”
“嗐,沒什麼事,就是脖子有點僵,我多走走路就好了。”
“那我回去幫你按按?”
“行,回去再說。”
身后,陸潮生若有所思地瞥了那捧鮮花一眼,眸光有些許停頓,想了想,到底沒說什麼,抬步跟上。
……
回到家,外婆立時捧著滿懷的百合花樂呵呵地去了陽臺,打算找個花瓶把它們插起來。
溫雁晚將陸潮生抵在了床邊。
依舊是那個熟悉的狹小房間,窗簾沒有拉開,燈也沒開。
屋內光線昏暗,模糊夏日光影,窗外蟬聲刺耳,一聲一聲,鳴叫不息。
剛從外面回來,陸潮生身上還沾染著夏季陽光的味道,信息素也仿佛被烤得綿軟嬌柔。
絲絲縷縷的清淺味道,從他泛紅的脖頸后肆意蔓延開來,與溫雁晚的緊緊糾纏在一起,像是被融化的棉花糖,又黏又軟,甜得發膩。
溫雁晚手臂撐在床頭,俯身將陸潮生圈進懷中,另一手捏住他的下頜,動作熟稔地輕柔撫弄,姿勢極盡占有。
垂眸注視著陸潮生的唇,溫雁晚想到剛才在街上那不痛不癢的一下,心里陡然泛起一陣癢意。
“親一下,嗯?”
嗓音低沉沙啞。
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陸潮生淡漠視線緩慢抬起,落下。
如同一只微涼的手,在溫雁晚唇瓣上反復撫/弄,似是在品鑒著什麼。
溫雁晚喉結快速滾了滾。
他察覺陸潮生指尖拂過他的臉,又沿著他臉側滑到他脖頸,在他后頸腺體處輕柔地打轉,搔起肌膚一陣綿癢的麻意。
無論是Alpha亦或是Omega,那處的皮膚都是最經不起撩撥的。
溫雁晚只感覺一陣過電般的感覺猛地竄上脊椎,一路麻痹血液與骨頭,然后在后頸皮肉里不斷炸響。
“你外婆還在外面呢,”陸潮生語氣漫不經心,“你確定現在就要?”
溫雁晚徹底受不了了,他抵著陸潮生的肩,把他身體壓在床上,輕吻他的下頜與嘴角。
“沒關系,她不會進來的。”
溫雁晚溫熱的吐息盡數噴灑在陸潮生頸側,他一面討好似的地啄吻,一面嗓音低低地道:“想吻你。”
他呢喃:“潮生,想吻你。”
陸潮生心尖一顫。
他干脆摟住溫雁晚脖子,直接用唇封住了對方的唇。
頸上的力度陡然收緊,溫雁晚感覺自己的牙齒磕碰到了同樣僵硬的物體,有輕微的酸痛。
“嘶,”他聽見陸潮生在耳畔倒吸了一口,輕嘖,“廢話真多。”
窗外蟬聲愈鳴愈響,叫囂著夏日灼熱與干涸,如同少年同樣喧囂的心,與同樣干渴的喉。
不斷攀升的熱度里,溫雁晚在陸潮生唇畔含糊不清地喘/息:“你說,我們這算不算是在偷/情,嗯?”
陸潮生眼尾已然飛上一抹嫣紅,如同綻放的玫瑰,濃密眼睫上也掛滿了水霧,像是蒙上了一層透明的絲綢。
聞言他微微抬眸,視線繾/綣地從溫雁晚醉人的眼眸中劃過,輕聲:“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墨菲定律’嗎?”
“什麼?”
溫雁晚微頓。
門前有輕微的腳步聲,陸潮生略顯狡黠地望著溫雁晚的眼,指尖在他后頸皮膚上輕柔摩挲,嗓音微啞:“flag不要亂立,知道嗎?”
沒等溫雁晚想明白,下一刻,房門開啟的聲音忽然響起。
毫不夸張地講,那一瞬間,溫雁晚當真是連滾帶爬地從床上翻了下去。
將近80公斤的重量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