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好帥啊啊啊啊啊啊!”
李睿淵怔了許久,直到聽見耳畔傳來的驚呼,這才陡然回神,張嘴就是:“草草草……是我出現幻覺了嗎?這他媽是雁哥???他居然這麼騷的嗎?!”
陸潮生:“……”
下一刻,音樂響起。
以溫雁晚為首,眾人齊手探到腰間,將褲帶上安置的軍帽扣在頭頂,動作整齊劃一,氣勢凌厲。
舞步展開。
與想象中不同,溫雁晚的動作絲毫沒有當初晨練時到凌亂僵硬。
晶瑩碎屑掛在他的發上,臉上,隨著動作飄灑,流利酣暢。
極富動感的音樂,精準踩點的步伐,颯爽痛快的肢體語言。
每一道腳步,每一次抬臂,每一滴汗水的揮灑,都像是嚴密的鼓點,一擊一擊,重重敲擊在人們的心坎。
帶動渾身血液沸騰起來,燃燒起來,直至大汗淋漓,狼狽不堪。
如果說,陸潮生是孤傲矜貴、高冷禁欲的美人軍官,那麼溫雁晚就是桀驁不馴、囂張跋扈的俊美軍痞。
狂妄,是他的代名詞;張揚,是他行為的核心;叛逆,就是他將肉/體與靈魂緊鎖的唯一粘合劑。
掠奪、侵蝕、破碎、滲透……一切危險紊亂、無法受控的無序之物,都是他畢生追尋的目標。
“臥槽,雁哥這是用實力洗刷了上周鬼畜操帝的恥辱啊!”蹲在地上的李睿淵已經看呆了,忍不住發出小聲驚呼。
校園小記者已經陷入癲狂狀態,圍著眾人拼命轉圈,快門按得飛起。
而現場的其他人,早就已經徹底瘋了:
“啊啊啊啊啊!溫雁晚啊啊啊啊啊正面上我啊啊啊啊啊”
“救命!我沒了我沒了我沒了我沒了……”
“阿偉你他媽給老子受死!”
“快……快把朕的速效救心丸給朕呈上來……朕快駕崩了……”
“老公我愛你——!”
“哥哥,請你立即,馬上,此時此刻,給我原地出道!!”
皮膚溢出灼燙熱意,空氣里遍布荷爾蒙的氣味。
在最后一枚音符落下前,所有軍服少女聚集在一起,做出握槍的姿勢。
溫雁晚站在C位,雙手做握槍式舉起,面容泛紅,呼吸略微急促。
因為運動,額間已然滲出點點汗珠,發梢濕漉漉地搭在額角,晶瑩點綴。
音樂戛然而止。
尖叫聲驟響。
沒有人知道,在音樂停下的第一時間,溫雁晚深邃眸光立時鎖定前方某個清瘦的身影。
不遠處,陸潮生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低垂著頭,一手握拳撐地,一手自然搭在膝蓋上,帽檐陰影將眉眼徹底遮掩,看不清神情。
但若稍加留意,便可輕易窺見,那裸露的耳根后,原本白皙嬌嫩的肌膚,此時卻如初陽照積雪,是胭脂般紅潤。
溫雁晚眉峰微挑。
于是,他干脆起身。
緩緩朝前方某道身影走去,直至在那清瘦肩背落下一片陰影,停下。
如同被按下靜音鍵。
全程一片寂靜。
注視著那片微紅的肌膚,半晌,溫雁晚緩緩俯身。
伸手,修長指尖握住帽檐,將它從頭頂利落摘下。
像是報仇,又像是故意調戲。
如數小時前,陸潮生所做那般,溫雁晚手腕微動,將帽子在手中靈巧翻轉,停下,指尖握住帽子軟柔的一端,拿堅硬的帽檐抵住面前之人的下巴。
而后,向上輕輕挑起。
深邃雙眸深深望進那對不知為何,此時正隱隱含著迷蒙水霧的、眼尾微紅的淺色眸子。
似是看見什麼極為有趣的景象,唇角忽地向上緩緩勾起。
“我親愛的陸少,”他笑,“不知這個賠禮,您是否滿意?”
第32章 沙雕-抬棺-好腰
短暫的寂靜。
下一刻,現場徹底炸了。
漫天的尖叫聲震撼人心,以摧枯拉朽的氣勢掀起聲波的巨浪,像是要把整個操場給掀翻了:“啊啊啊啊啊啊!我可以!讓我來啊啊啊啊啊”
“阿偉出來受死!”
“好撩啊啊啊啊啊……”
“好幾把配的倆男的!”
“嗚嗚嗚,我誰都不要了,只希望這兩人可以在一起!”
“朕的按頭小分隊去哪了?快來人!給朕把這兩人抬入寢宮!不do他個昏天黑地不許出來!”
聽到最后一句,教導主任的太陽穴登時猛跳,定眸,看見溫雁晚的臉,霎時怒火中燒
又是溫雁晚那小子!
教導主任猛地起身,“刺啦——”,椅子與地面劇烈摩擦,旁邊坐著的其他領導都抬頭朝他看去。
手指狠狠朝著臺下指去,教導主任臉色鐵青,眼大如斗,活像自家閨女被流氓小子騙了去,而抄起掃帚,棒打鴛鴦的嘔血老父親。
“下面的兩位同學,請你們不要再深情對視了!我要下來趕人了!”
向云山離得近,在隊伍外面朝他們拼命揮手,讓他們趕緊走,臉色不比教導主任好看幾分。
陸潮生微微一愣,眸光迅速聚焦。
冷著一張泛紅的臉,陸潮生將抵著自己下頜的帽子推開,冷白指尖與黑色帽檐對比分明。
“走了。”自動忽略溫雁晚的問題,陸潮生語氣平淡地吐出這兩個字,起身,抬步便要離開。
“誒,等等……”
手腕忽然被人握住,觸碰肌膚的掌心干燥灼熱。
他回頭。
眸光微涼,眼尾溫潤。
視線從那眼角眉梢微潤的霧氣上飛快劃過,溫雁晚抬臂,將掉落的班牌塞進陸潮生手心,笑:“你忘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