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名字寫好后,順便把陸潮生的表也塞給了達錦文,讓他一起帶過去。
“謝謝,麻煩你了。”
“沒事,順路。”
達錦文走后,溫雁晚想了想,還是有點不甘心。
其實,他還是很想看看,運動過后的陸潮生是什麼樣子的。
他相信,不光是他想看,校園里的小浪花們應該都挺想的。
高冷校草被陽光熾烤得面容通紅,劇烈運動后,呼吸急促,喘息不斷。
汗水打濕后背,襯衣緊貼肌肉,薄薄的布料勾勒出細膩的肌理線條……想想就要流鼻血。
“你真的不打算參加點什麼嗎?”溫雁晚滿腦子顏色廢料,壓低嗓音,微啞而磁性,誘哄,“我們作為集體一份子,應該多為集體做貢獻,多參與集體活動,不能和人群脫離,你這樣下去不行的,太孤僻了,會交不到朋友的……”
“朋友?”像是聽到什麼稀奇字眼,陸潮生總算微微側頭,與溫雁晚對視。
眼睫濃密纖長,緩緩抬起時,劃過一道漂亮的弧度。
溫雁晚隱約感覺,有風掃在了自己的臉上,微微愣了下,他點頭。
“對,朋友。”
陸潮生微抬眉梢,眸色淺淡。
而后從溫雁晚的雙眸開始,眸光緩慢地向下移動,劃過挺直的鼻梁,落到那兩片質感微薄的唇上。
停頓兩秒。
抬眸,淡聲道:“你指的是什麼樣子的朋友,像你一樣的?”
他收回視線,從抽屜拿出第一節 課需要的課本,態度淡漠,補充:“不好意思,你這樣的,我要一個就夠了。”
體委還在講臺上熱情發言,教室亂哄哄一片。
溫雁晚愣了好幾秒,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他這是被調戲了。
朝著座位前方坐直了身子,難得的,溫雁晚居然就這麼安靜下來。
手背無意識抬起,碰了碰唇。
說實話,有那麼兩秒,他以為對方會直接吻上來。
……
體委的語言用詞雖然槽點滿滿,但不得不承認,內容還是十分熱血的。
至少有不少人本想就這麼白著交了,硬是被體委的如簧般的巧舌沖昏了頭腦,回頭把五項都給填了。
體委喜滋滋地把表給收了,數了數,還差三張。
他性子急,還有點強迫,非想馬上把表收了交上去,紙頁被卷成筒狀,敲了敲講臺桌面,催促:“還有誰沒交上來的,搞快點,搞快點,馬上就要上課了!”
聞言,時雪容舉手,喊了聲:“麻煩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
這下/體委不敢催了,小聲說了句“快點啊”,垂頭翻手里的表格。
忽然看見一張白的,眉頭一皺,立時就要嚷嚷,看清上面“陸潮生”三個字后,又連忙住了嘴。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時雪容小跑著上去,把表給交了。
體委扭捏著說了句“沒事”,繼續檢查表格,忽然發現了新的華點。
“誒誒,怎麼回事,男子5000米怎麼沒人報啊?這可是每年的重頭戲啊,第一名有300塊錢呢,還能給班級拿20分!這不得行啊,這個必須有人上!”
班上立時七嘴八舌:
“去年咱班是誰上的啊?”
“你學傻了吧,今年不是剛分班嗎?哪來的去年。”
“我們班有能跑的嗎?”
“找個alpha上吧,體力好。”
李睿淵糾結了半晌,忽然撅起屁股,戳了戳了陸潮生的后背:“潮生潮生,你要不要去試試?你體力不是挺好的嗎,初中的時候還參加過市里的馬拉松長跑,拿了二等獎的,這個才5000米,你肯定能行!”
陸潮生還沒什麼反應,溫雁晚的眼眸倒是瞬間亮了,立時慫恿:“你不是還什麼都沒有報嗎,要不就報這個?”
陸潮生不語,面容冷淡地拿過練習冊,打開,開始刷題。
溫雁晚再接再厲:“說真的,你一個項目都沒有報,多浪費啊,你去了,肯定能拿個第一回 來,能為我們班一口氣拿到20分呢,說不定就是差這20分,我們就能拿第一,要是沒去成,就虧大了。”
這話說的,已經算是胡攪蠻纏了,陸潮生依舊不理他,手下筆墨不停。
溫雁晚還是不甘心,多難得啊,能看見陸潮生跑步什麼的。
夏日、陽光、操場,還有少年布滿汗水的濕漉漉的漂亮面容,與清瘦挺拔、線條流暢的高挑身體。
都是福利啊福利。
從見到陸潮生的第一眼,他就從未掩藏自己對陸潮生外貌的興趣。
要不是他足夠漂亮,怎麼著自己也不吃虧,溫雁晚也不會主動勾搭上他。
人類本來就是視覺動物,幾百萬年的老色胚了,誰也不會多單純。
選擇性地忽略了內心深處隱藏的,那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繾綣,溫雁晚將所有的情緒都歸結于陸潮生優異的外表。
張張嘴,正欲繼續勸導,上課鈴聲忽然響起。
運動項目還缺個人,沒辦法馬上把表送上去,體委十分不甘心地回了座位。
溫雁晚也住了嘴,在課代表的提醒下,將這節課要用的試卷找了出來。
心里暗自思考,該怎麼做,才能讓他家小金主同意參加運動會呢……
兩節課過去,溫雁晚還是沒想到合適的辦法,同樣苦惱的,還有逮不著人去跑5000米的體委。
周一升旗,全校去主席臺集合,體委一邊朝外走,一邊頭禿地撓頭:“媽呀,我該不會要自己上吧,可人家是個Omega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