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導主任簡直不想再看見他了,要不是賀亦誠一天到晚瞎嚯嚯,也沒今天這事兒了。
“話說回來,你考試的時候躲廁所里玩手機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前天是不是想拿手機作弊?干脆今天這事兒以及你作弊的事情一起跟你爸說了得了,也省得我一天天煩心。”
見教導主任把他爸都搬出來了,賀亦誠總算是啞了火。
瞥見那邊“狼狽為奸”的兩人,心里又涌起濃濃的不甘,指著陸潮生的方向,拼命跳腳:“那他打人的事情怎麼算?我腦袋疼死了都!總不能讓我就這麼白開瓢了吧!”
“行了行了!別吵吵了!”教導主任的腦袋也快疼死了,“要不是你管不住自己的嘴,人家干嘛打你!”
事情到最后,直接以兩人都接受警告處分,外加3000字檢討為終,下星期升國旗時,去主席臺前當著全校念一遍,以儆效尤。
另外,針對賀亦誠作弊的事情,還要再加一次警告以及1000字檢討,并且要求家長閱讀簽字。
想到回去自己的屁股估計得開花,賀亦誠恨都恨死旁邊兩個狗男男了。
出了辦公室,走在那兩人后面,一陣風忽然刮過來,帶著淡淡的冰雪的氣息,是前方Alpha盛怒后,縈繞不散的信息素的味道。
鼻翼不自覺聳動了兩下,賀亦誠忽然感覺,這味兒……聞著怎麼這麼熟悉?
盯著前方的背影看了片刻,賀亦誠一咬牙,猛地伸手朝陸潮生的脖頸探去,卻在觸及那塊白皙的前一刻,被人用力握住了手腕。
下一刻,屬于Alpha的信息素鋪天蓋地地壓了下來,濃郁而嗆鼻,如同熔漿與火焰鍛造的長鞭,緊緊纏繞在他的喉間,像是要被活活燒死絞死。
被凌厲而恐怖的氣息壓迫著,膝蓋不自覺軟了下來。
溫雁晚垂眸,神色淡漠地望著地上茍延殘喘的某人。
雖未開口,但那如深淵般令人絕望的信息素的氣息,卻無時無刻不在發出致命恐嚇
“敢碰他一下,試試。”
第17章 講題-圍觀-調情
回到教室的時候,已經快上課了。
高三不上新內容,每天的任務差不多是考試-講試卷-做習題-講作業這樣的無限循環。
恒北的課程排得挺有意思,由于高考理科是綜合試卷,物化生三科在一張卷子上,為了老師講試卷方便,學校通常會把這三科放在同一時間段。
比如,今天的課表上就寫著,上午的課程是:物理-物理-化學-生物。
物理老師是個戴著眼鏡,身材瘦小的年輕男人。
高三自由度很高,大多時間都給學生自己查漏補缺,所以他只匆匆過來,打了聲招呼,把試卷答案給課代表發下去,隨口說了幾句“自己訂正,保持安靜”之類的廢話,又匆匆離開了。
看他臨走時急促的小碎步,大概率是趕著回去繼續改卷子。
安靜是不可能安靜的,答案到手的瞬間,就跟往雞圈里面扔了只黃鼠狼一樣,立時雞毛滿天飛。
前面時雪容正和蘭靜云說話。
“啊啊啊,這題多選居然是ABD!我他毛線球球的就蒙了個C!還剛好把唯一的錯誤選項給蒙到了!”
顯然,時雪容受到的打擊有億點點大,連女神形象都不顧了,抓狂地咬著自己的馬尾辮。
“說好的選擇題不會都選C的呢,嗚嗚嗚,出題老師害我!QAQ!”
“我就不一樣了,”蘭靜云攤手,“我認認真真,辛辛苦苦算了半小時,最后算了個C出來。
”
“我去,那你比我慘,”時雪容心里瞬間平衡了,“至少我只花了十秒鐘扣掉了6分,而你花了半小時。”
“……泥奏凱,靴靴。”
溫雁晚挺好奇她們說的哪一題,仗著自己的個兒高,稍微探頭看了眼,是物理選擇題最后一道。
前兩天他和陸潮生缺考了,物理課代表便找老師要了兩套新的給他們。
溫雁晚正要翻開試卷,看看是哪個小妖精,讓正值青春年少的兩位貌美Omega如此悲痛欲絕,便聽見前面繼續道:“誒誒,除了物理最后一題,你這次選擇題錯了幾個啊?”
“誒,別提了,”蘭靜云嘆氣,“我本來還想這次選擇題沖沖123分的,結果就那個C,給我多扣了3分,現在只能考120分了。”
“啊啊啊,凡學警告!我要單方面宣布,和你絕交一分鐘!”
“別呀,我都告訴你我多少分了,你倒是說說,你錯了幾個唄?”
“人家這次選擇題居然錯了兩個,我不活了,嚶嚶嚶,QAQ!”
溫雁晚:“……”
講道理,時雪容,你也不用跟蘭靜云爭,你倆都挺凡的其實。
低頭看了眼試卷,這是道帶電粒子在電場中的運動問題,題目下面左右分別畫著兩幅圖。
左圖上為兩個被固定的點電荷,在它們連線的延長線上有a、b兩點,有個不知從哪兒跑來的帶負電的粒子,非要從a點開始往b點的方向運動。
動就算了,還得給它的速度畫幅圖,這圖就成了右邊那個速度變化圖像,也是很討人嫌了。
溫雁晚還沒復習到這兒來,老師發的答案也只有一個“略”字。
正好前面那兩人在討論,他便跟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