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一道閃電劃破天空,將溫雁晚高挑的身體映拓在雪白的墻面上。
考場里,正準備發試卷的老師被突然出現在門前的半具陰影嚇了一跳,立時回頭去看。
像是無聲的驚雷在心頭炸響,溫雁晚忽然轉身,沿著原路朝回奔去。
監考老師只來得及探身喊了幾聲,便被溫雁晚離去的身影徹底拋在身后。
天空陰云密布,雨水被黑色云團包在肚里,重重壓著,像是隨時都可能破開一個口子,朝著大地傾瀉而下。
溫雁晚站在衛生間門前,勾唇,信步踏入門內。
陸潮生正狼狽地癱軟在廁所角落。
面色潮紅,呼吸急促,胸膛上下重重起伏著,唇瓣也微微開啟,隱約可見一抹顏色艷麗的嫣紅。
濃密的眼睫微垂,迷蒙淚珠小心翼翼地掛末梢,隨著每次輕顫,搖搖欲墜,像是攀在懸崖邊沿,不愿松手的垂死掙扎的可憐之人。
一副冰雪消融的模樣。
似是察覺到來人,陸潮生抬起頭,那雙蒙著水霧的眼睛警惕地看向自己,眸光凌厲如刀。
即使幾近消融,仍堅守著那片寒冷的雪花,怎麼也不愿意融化。
就連嫣紅眼尾,也成為那尖銳冰凌末梢綻放的一朵絕美的花。
“你是故意的,”陸潮生注視他的眼,開口,“那晚你是故意的。”
他不是愚笨的人,此時見到溫雁晚,再加上周身縈繞不散的Omega信息素的氣味,便什麼都明白了。
被對方戳破,溫雁晚卻只是笑了下,他雙手插兜,緩步朝陸潮生走去。
隨著溫雁晚的靠近,身體的不適感愈發嚴重,像是掉進冰窟窿里,連細胞都在打顫。
與此同時,一股強烈的沖動在血液里不斷叫囂,如同尖銳的魚鉤,反復撕扯著他的神經,像是要把靈魂都鉤出來。
是對眼前alpha的極度渴望。
極力忍受著朝對方撲過去的欲望,陸潮生抬眸,冷冷地看著他。
溫雁晚卻在距離陸潮生兩米的地方,停下,懶散地靠在了墻上。
“陸少,做個交易吧,”溫雁晚垂眸,直視陸潮生的目光,“你應該知道,你現在這種情況,普通的抑制劑根本沒有任何作用,在你分化前夕,我的信息素已經溶入了你的血液,也就是說,現在只有我能幫你。”
說著,溫雁晚微微頓了下,望著陸潮生的眼,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弧度。
“更何況,我想陸家主應該也不愿意看到自家的兒子忽然從Alpha變成了Omega吧?”
話音未落,陸潮生的眸子立時冷了兩分:“你這是在威脅我?”
“這話就過分了,陸少,我們分明是在公正交易。”
溫雁晚直起身,徑直走到陸潮生面前,蹲下,伸手,死死捏住了陸潮生的下巴,觸手一片滾燙。
而后以不容置疑的力度,猛地向上抬起,釅黑雙眸深深望進那對蒙著霧氣的淺色眸子。
“怎麼樣,陸少,我這個Alpha,你是買,還是不買?”
距離太近,屬于Alpha的氣息徹底籠罩住陸潮生的身體。
如同無形的枷鎖,陸潮生動彈不得,無法升起一絲反抗的欲/望,只能被迫昂著頭,注視著面前Alpha深邃釅黑的雙眸。
此時他的眉眼已經徹底被霧水暈染,面色也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由于分化的應激反應,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柔軟的唇瓣微微開闔,內里紅透的小舌若隱若現。
灼熱的氣息混雜著Omega清甜的氣味,緩緩鋪撒在溫雁晚的鼻尖,隨著每次輕微的吐息,那濃睫也跟著輕微顫動。
秾麗至極,又灼熱至極。
是冰雪徹底消融的模樣。
視線不自覺劃過對方肩胛處露出的小片白皙的皮膚。
屬于Alpha的本能告訴他,這是一個從未被標記過的Omega,溫雁晚卻仍努力收回了視線,將占有對方的沖動強行壓制下去。
抑制本能的感覺并不好受,溫雁晚勾唇,本欲再說,卻沒想,陸潮生忽然有了動作。
只見白皙的指尖緩緩抬起,握住了自己的校服拉鏈,然后猛地向下拽去。
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響起,校服外套松松垮垮地滑落,褪至臂肘,露出里面雪白的襯衫。
而后抬手,將衣領用力扯開。
精致的鎖骨與冷色的肌膚徹底暴露在灼熱的空氣里。
陸潮生抬眸,語氣冷淡。
“要做什麼就動作快點,怎麼,還要我請你不成?”
溫雁晚愣了下,很快回過神。
他輕笑一聲,道:“那就麻煩陸少暫時轉過去一下了。”
陸潮生沒說話,輕飄飄看了他一眼,背轉過身。
衣領敞開,屬于Omega的脖頸裸/露出來,白皙光滑的一片。
往下,是昨天夏風中,少年線條清瘦的肩背,以及隱沒在襯衫之下,看不見的雪白的蝴蝶骨。
眸光微暗,溫雁晚向前傾身,左手按住陸潮生的肩,右手輕輕抬起,指尖摩挲著那處細膩的肌膚。
而后,眼睫微垂,緩緩朝omega的腺體靠近。
灼熱唇瓣與冰冷肌膚相觸的瞬間,陸潮生劇烈顫抖了一下。
沒有絲毫停頓,溫雁晚立時張嘴,對著那處咬了下去。
輕薄雪霜被刺透的瞬間,劇烈的疼痛使陸潮生控不住地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