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連陸潮生都敢強吻!學霸的氣魄,就是與眾不同!
李睿淵忽然回頭,身子帶風,那片羽毛被忽地一吹,從陸潮生的拳心鉆了出來,“xiu”地落在了地上。
正翻開筆記本的陸潮生:“……”
李睿淵毫無所覺,興奮地握住溫雁晚的手,滿目崇拜:“我說大兄弟你的名字咋這麼耳熟呢,原來是校門口成績榜左上角的的常駐居民啊!”
說著,他身子激動地前傾,一腳踏上了地上的羽毛。
再抬腳時,那羽毛已經皺巴巴地黏在了地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正打算彎腰把羽毛撿起來的陸潮生:“……”
李睿淵仍在死亡邊緣拼命試探:“我去大兄弟,你說不知道,你那人氣可真是……嘖嘖,我們班以前那群O天天念叨你呢,爭你和潮生誰才是咱校的校草,爭得都快打起來了!我老早就好奇死了,昨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正說著,溫雁晚忽然拍了他一下,示意他側頭,表情怪異。
“怎麼了,我話還沒說完呢……”李睿淵嘀咕著,朝旁撇過眼,正巧對上陸潮生清冷的雙眸。
他這發小生得好,臉小,皮膚白,瞳孔顏色也淺淺的,襯著整張臉,精致得不似真人。
此時注視著他的眸光陰沉沉的,仿佛在說——吔屎啦你。
李睿淵:“……”
怎、怎麼了這是?他又哪里招惹到這尊佛了?
“松手。”
李睿淵抖了下,立時把自己握著溫雁晚的手挪開了,心里
靠靠靠,原來是自己摸人家手手,陸潮生不樂意了!
冤枉啊他,他可是個純粹的AO戀!對A真不感興趣!
就算溫雁晚是真他媽帥,他也不可的!
李睿淵緊張兮兮,溫雁晚倒是勾著唇,繞有興致地掃了陸潮生一眼。
少年眼瞼深邃,瞳孔清淡,雙眼皮薄薄的兩層掛在眉下,從淚阜沿著上眼瞼朝后劃過兩道淺淺的線。
眼眸微瞇時,又冷又厲,像極了一刀被陽光照射得刺目的冰凌。
讓人忍不住想看看他融化時的模樣。
周圍同學看似在專注做題,其實視線一直忍不住往溫雁晚和陸潮生那邊飄。
一個陸潮生就夠顯眼了,現在又來了個溫雁晚,兩人還都是Alpha,班里某些Omega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此時見陸潮生總算醒了,有兩個女生終于按捺不住,推推搡搡地走了過來。
李睿淵一看,眼睛立時亮了,沒忍住,戳了陸潮生兩下:“潮生潮生,校花朝我們這邊走過來了誒!”
校花時雪容,也就是之前說自己吃禁欲冰山的女孩子,被閨蜜拉著停到了溫雁晚和陸潮生的桌前。
“那個……陸潮生,溫雁晚,”她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兩人身后的座位,輕聲問,“請問我們可以坐在你們的后面嗎?”
話雖是對兩人說的,目光卻一直怯怯地盯著陸潮生。
學校不讓披頭發,時雪容扎著馬尾,額頭干凈光潔,眉目清麗,唇瓣殷紅,說話時含羞帶怯。
像極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見狀,溫雁晚戲謔的眸光朝陸潮生飄去。
少年面容白皙精致,身型高挑,氣質也干凈,確實是受女孩子歡迎的類型。
陸潮生卻只道:“隨意。”
語氣淡淡的,和平日沒有任何不同,有夠不解風情的。
不僅是陸潮生不解風情,前面還有個直男AO戀在傻乎乎地揮手。
“誒誒,同學同學,我這兒還有個位子呢,要不要坐我旁邊來?”
時雪容抽了下嘴角:“不了,我坐后面就好了。”
說著就將包放在了后排,心里卻難受得嚶嚶嚶
果然冰山還是看看就好,接觸起來要凍死人的。
“沒關系,帥哥的后腦勺也很帥,”閨蜜蘭靜云安慰她,“坐前面的話連后腦勺都看不見呢,不虧不虧。”
正顧影自憐的時雪容:“……”
說成是背影會死嗎?
最后,李睿淵旁邊的位置被一個叫達錦文的男生占了去。
那是個Ba,戴眼鏡,校服穿得干凈整潔,滿身的書生氣,聲稱自己想近距離接受年級大佬們學霸光環的洗滌。
李睿淵雖不大樂意,但座位又不是他家的,只好不情不愿地應了下來。
身后,溫雁晚看著那男生的背影,眸光復雜。
達錦文實在太低調了,前世他直到臨死前,快在公司混出頭了才知道,這人居然有上面的關系
他的爸爸,就是本省的省長。
那年上面查得嚴,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底下就死傷一片,溫雁晚跟著主管到處找了許多關系,才找到了達錦文這個辦公副主任,中間公司不知道出了多大血。
沒想到今生回來,最大的資源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想到這兒,溫雁晚的心情不免有些復雜,不過現在他可沒功夫感嘆造化弄人。
溫雁晚看著手里滿面象征錯誤的鮮紅的叉,無聲地嘆了口氣。
半小時后,教室基本坐滿,班主任在打鈴的前五分鐘終于姍姍來遲。
甫一踏入教室,立時被學生們勤奮刻苦的精神震到了
在溫雁晚開始做題后,吃瓜群眾再一次被自己的行為羞恥到,紛紛拋瓜拾筆,埋頭苦干。
“好!沒想到同學們居然如此熱愛學習!這真是太好了!”
猛地聽到一聲大嗓門,正在知識的海洋里暢游的學生們差點溺死在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