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棟的寶貝:[為你打call.gif]
作為學姐的忠實擁躉,周一顧宜樂起了個大早,熱情地在群里同朋友們打招呼。
梁棟的寶貝:真羨慕即將被我守護的人
蔣榆:?
梁棟的寶貝:他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蔣榆:有不要的臉建議捐給美容機構
顧宜樂笑得滿床打滾。
經過一整天的調整,周六晚上的恐怖事件對他的影響已經微乎其微。
后來他仔細想過,譚遷現在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相當于有前科的刑滿釋放人員,走到哪里都會被人警惕提防。
先前聽盧簫笛說他在外地一家普通的綜合性大學找了個音樂老師的工作,上崗不到一周就被家長舉報。后來校方看在他琴藝高超履歷漂亮,加上流言終歸是流言到底沒涉及違法亂紀,請人簽了擔保書才勉強穩住他的職位。
也就是說,現在的譚遷時刻處在無數雙眼睛監控下,大概率不敢動真格。
要是真這麼大膽,就不會只跟蹤和用無署名電話卡發/騷擾短信了。這家伙還跟以前一樣面子大過天,保住最后一點臉面比什麼都重要。
因此顧宜樂悄悄放了心,甚至覺得周六晚上自己大驚小怪了。
幸好沒讓梁棟發現。顧宜樂一面沾沾自喜,心說我可真是個懂事的男朋友,一面又為隱瞞心懷愧疚。
可是還有一個月零五天梁棟就要回國了,顧宜樂實在不想在這種關鍵時刻因為這點小事讓他擔心。
上午有課,顧宜樂背著新琴盒輕裝出門,從樓道的窗戶里就看見李師傅的車停在樓下。
許是從后視鏡里看見了他,李師傅下車來迎。
顧宜樂小跑上前:“李叔早!”
李師傅微笑著:“顧先生早。”
本來打算坐副駕,手搭在車門上時,顧宜樂透過車窗看見里面有人。
“李叔還接了別的活兒嗎?”顧宜樂猜測,“順風車之類的?”
李師傅搖頭,為顧宜樂打開后座車門:“先上車吧。”
等車開到路上,聽說坐副駕的這位身材魁梧表情嚴肅的年輕人是來保護他的人身和財產安全的,顧宜樂的下巴差點驚掉。
“這不就是……保鏢嗎?”他眼睛瞪得滾圓,“也是梁先生安排的?”
李師傅淡定回復:“不,這是增值服務,協議滿一年免費贈送。”
顧宜樂:……
半個小時前剛視頻過,趕緊掏出手機給梁棟發消息:【還醒著嗎?】
梁棟果然沒睡,拍了拍他,顧宜樂立馬發出語音通話邀請。
剛接通,被拙劣手段氣到的顧宜樂就開門見山:“請司機送保鏢?怎麼不干脆訂一年送一年呢?”
像是料到他會這麼問,梁棟說:“有道理。電話給李師傅,我跟他談談。”
顧宜樂感覺智商受到了侮辱:“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
“不是。”梁棟說,“確實是送的,不信你問他們。”
前排的李師傅和保鏢先生齊齊點頭。
顧宜樂再度無語。
“可是我身強體壯能吃能睡的,不需要人保護。”找不到突破口,顧宜樂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再說我是去上學,旁邊杵著個大塊頭,多嚇人啊。”
“你上課他不會進校門,其他公共場合,也只守在不礙事的地方。”
“那也太夸張了……”
未說完的話被梁棟堵了回去。
“樂樂。”他先喚了顧宜樂的名,語氣很淡,卻如同一道不容置疑的命令,“聽話。
”
沒來由的,顧宜樂被震懾住了。
“那、那行吧。”聲音都小了下來,顧宜樂像個被老師批評的學生,“反正再過一個月你就回來了。”
那頭的梁棟似乎松了口氣:“嗯,乖。”
上午課滿,過得還算平靜,等中午和朋友們聚在校外的kfc里,顧宜樂還是被尷尬到了。
彭舟指指大馬金刀坐在隔壁桌的男人,問顧宜樂:“這是你帶來的……守護者?”
蔣榆嗤嗤直笑:“你對象也太心急了,沒看結果就先安排上了?”
顧宜樂臊得老臉沒處放,催促道:“那我們趕緊拆紙團,弄不好他要守護的真就是我呢。”
其實顧宜樂沒太把這游戲當回事,等彭舟和蔣榆把選好的紙團拿走,他才在剩下的當中找到自己選的那個。
后仰身體躲開視線,顧宜樂將紙團慢慢展開,只見里面白紙黑字,赫然寫著梁棟的名。
拆完紙團的大家神色各異,你看我我看你,欲言又止。
彭舟臉上帶著迷之興奮的紅暈:“學姐你……”
“我可沒動手腳啊。”盧簫笛舉起雙手自證清白,“不信你們問他,我弄這個的時候他在旁邊看。”
被點名的姐夫提供了現場操作視頻,打消了眾人的疑慮。
蔣榆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看完就起身:“下午樂團排練,我先走一步。”
彭舟跟他一起走了。
趁迄今為止還未透露過真名的姐夫去洗手間,顧宜樂以手掩唇,小聲問:“學姐,你沒給我開后門吧?”
“你抽到老梁了?”盧簫笛高興道,“這是你倆的緣分啊。”
顧宜樂盯著還沒拆開的最后一個紙團蠢蠢欲動:“那他抽到了誰啊?”
盧簫笛聳肩:“不知道,回去拆了拍照私發給他。
”
“就不能先……”
“不能。”盧簫笛斬釘截鐵,“當裁判,姐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