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照片不一樣》作者:余酲
文案:
顧宜樂,性別男,取向男,爹媽給介紹了個對象,人在國外留學,還半年回國,讓先加個微信培養感情。
加上好友的第一天,對方:您好,我叫梁棟,癡長您1歲。
第二天:您好,早安。
第三天:您好,吃了嗎?
第四天:您好,多喝熱水。
顧宜樂憋不住了,上網提問:這個死直男是不是把我當打卡機?
一周后才想起來互換照片看合不合眼緣。
顧宜樂發的假照片,網上搜的性感黑絲女裝大佬,問:感覺怎麼樣?
梁棟:尚可接受。
顧宜樂覺得這小伙子不一般,也看了他的照片,劍眉星目盤靚條順,意外的很可接受。
又過幾天,混熟了放得比較開了。
顧宜樂:在?看看腹肌?
梁棟:[圖片]
顧宜樂:臥槽你還真發自己的!
梁棟:你還想看誰的?
顧宜樂眼皮一跳,心想,咋不“您”了?
晚上睡不著琢磨半天,哦,這是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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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酷的老實人攻梁棟X有點傻的小機靈鬼受顧宜樂
第1章 稍等,我綁一下銀行卡
下午兩點五十九分,剛下公交的顧宜樂腳下生風,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躥進校園。
七繞八拐到東面的排練廳,爬臺階的時候不慎絆了一跤,幸得擦身而過的同學拽著他的琴盒一把扯回來。
待站穩,扶他的同學提醒道:“悠著點兒,人摔傷是小事,琴摔壞有你哭的。”
顧宜樂自己也嚇得不輕,扭頭見是同系的學姐盧簫笛,才松口氣:“姐,你別嚇我。”
“姐從來不嚇唬人。”盧簫笛抬手指剛走過去的一位眼熟的同學,“喏,你們班的,在我們樂團,上周琴盒沒扣好,琴掉出來摔了,剛花三十萬換了把新的。
”
顧宜樂猛打一個激靈,忙把琴盒卸了檢查,確認一切安好,長噓道:“我琴盒結實著呢,上回從樓梯上滾下去都沒事。”
“那是你運氣好。”
“可不嘛。”顧宜樂把琴背回去,笑成瞇瞇眼,“摔跤都有美女出手相救,我這運氣絕了!”
盧簫笛嘴上嫌他貧,被夸依舊笑得開懷。
兩人閑聊幾句,說到盧簫笛所在樂團的首席心高氣傲難溝通,顧宜樂拍胸脯道:“改天你們想通了要換人,我去給你們當首席。”
又引來盧簫笛一陣銀鈴般的笑:“就你這吊兒郎當的總遲到,不得把我們團長氣死。”
“我這不是帶學生嘛,路上堵車,一個不留神就……”
講到一半,顧宜樂才抓住重點,腦門一拍拔腿就跑:“我先走了啊姐,改天再聊!”
著急忙慌緊趕慢趕,到底還是遲到了。
貓著腰從排練廳后門往里頭挪,再見縫插針一排排往前鉆,顧宜樂無比慶幸這次演出被安排在二提,位置靠后不引人注目。
坐到好友彭舟給留的位置,摸出琴架在肩上。
老柴的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第一樂章,一弓下去,流瀉而出的旋律與大部隊融合,顧宜樂不禁閉上眼睛,一派熏然陶醉,歲月靜好。
如果他的手機沒有響的話。
正是兩個樂章交界處的休息時間,臺上的特邀指揮孫老師借機拎了幾個重點正講著,一段炸耳的鈴聲打破了平靜。
顧宜樂幾乎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將來自母上的電話掛斷。
然而還是晚了,孫老師指揮棒一甩,隔空準確點住他的印堂,兇悍而不失優雅:“你,solo。”
傍晚排練結束,前排的彭舟轉過身來:“看你魂不守舍的,那臭小孩又不聽話了?”
說的是顧宜樂最近接的上門陪練的活兒,位于城南富人區。那家的孩子今年6歲,剛入門,還在拉空弦階段,每一弓帶來的都是耳朵與心靈的雙重折磨,要不是看在課時費高的分上,顧宜樂才不受這個罪。
“沒……”剛在全團的目光洗禮下經歷一場獨奏的顧宜樂宛如廢人,“延長課時了,來的時候太趕,忘了給手機靜音。”
“跑著來的啊?”彭舟伸手拿過顧宜樂的琴,掰了兩下琴軸,“夠劇烈的,弦都跟著跑了。”
顧宜樂有氣無力地點頭,要不是跑弦,剛才也不至于拉那麼難聽,丟了好大一個人。
見他蔫頭耷腦弓毛都擰不動似的,彭舟安慰道:“沒事,你的實力咱們有目共睹,這次分到二提也是意外,老孫就氣你遲到,故意給你個教訓,他一準兒早就聽出你琴沒調音了。”
顧宜樂搖頭嘆息:“常在河邊走,哪能不solo。”
幸而除了實力,顧宜樂的自我調節能力也是出名的好,不多時就又嘻嘻哈哈原地復活,和彭舟勾肩搭背出門,討論晚上吃什麼。
“今天必須得吃頓好的,治愈我千瘡百孔的心。”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失戀了呢。”
“沒人可戀,怎麼失啊。”
顧宜樂再度掏出手機,點開未讀信息愣了一下,而后把手機橫向翻轉90度,順勢翻了個白眼:“剛還說沒人,這就送上門來了。”
彭舟湊過去,屏幕上赫然是來自顧宜樂母親聲嘶力竭的呼喚——覓得猛漢一名,媽給你扣下了,速歸!!!
同一時間,地球的另一頭,洗漱完畢回到臥室的梁棟收拾著帶去教室的書本,看著桌上的手機,再三思索,還是拿起來塞進書包側邊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