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塞廖爾驚喜地接過禮物,“謝謝,江。”
旅游回來的江落精神氣都不一樣了,瘦了一些,身形挺拔了一些,塞廖爾覺得江落好像更帥了。
聞人連和葛祝小心翼翼地湊在旁邊,他們倆在江落走了的這半個月每天堅持早午晚問好,只想努力讓江落能快點原諒他們,然后和好如初。
“你出門沒防曬嗎?”聞人連咳咳嗓子,極盡細致的關心,“好像黑了一些,別曬傷了。”
江落朝他露出一個笑容,“根本就沒弄過防曬,那玩意太麻煩了。反正曬不死,隨便它曬吧。”
“玩得怎麼樣?”卓仲秋從背后勾著江落的肩膀,朝他曖昧地眨眨眼睛,故意加重音道,“你和池尤兩個人是不是……”
江落面對這一群單身狗,半點也不慌,反而有種淡淡的驕傲。他笑了笑,輕描淡寫地道:“爽翻天了。”
葉尋差點噴出一口水,耳朵瞬間紅了。
匡正也默默紅了臉,不著痕跡地往后移了移。
陸有一興致勃勃地問:“玩什麼那麼爽?下次帶上我唄?”
江落臉色一僵,看傻子似地看了他一眼。其他人頓時沒有忍住,哈哈大笑。
聞人連忍笑道:“渴了嗎?我去給你倒杯水。”
江落:“……有點。”
聞人連殷勤地去給他倒水。
江落不由彎起唇角,抽開椅子坐下。葛祝捧著他的那份禮物訕訕地坐在一旁,沒話找話地道:“江落,你還記得寧修老哥嗎?”
“這名字好耳熟,”江落下意識看向陸有一,“我是不是認識這個人?”
陸有一給他擠著眼睛,“你忘了?129酒店!那個被咱們帶回來的斷頭鬼,把腦袋當皮球踢的那個。”
葉尋淡淡補充,“古代書生,只愛秀發的斷頭鬼。
”
江落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它不是被放在學校里養了嗎?出什麼事了?”
“人參精和它交了朋友。你之前不是把人參精交給我養的嗎?它認識斷頭鬼后,斷頭鬼主動接過了我的任務,人參精現在都是它在養,”葛祝抹了把汗,“它們倆天天在一起交流怎麼保護秀發和人參須。”
江落聽了不禁若有所思。他摸了摸自己濃密黑亮的頭發,總覺得斷頭鬼會養人參精也是因為眼饞人參精的眼淚功效。他沉吟一聲道:“別說,人參精的眼淚,對養發育發的作用真的很強大……”
江落甚至有種直覺。
如果對外售賣的話,人參精的眼淚會比他的平安符更值錢。
江落雖然有很多錢,但愛財是人之本性。他有些蠢蠢欲動地想賣人參精的眼淚,但想了想人參精淚眼汪汪的模樣,還是可惜地放棄了。
“對了,黑哥有消息了嗎?”江落看向塞廖爾。
塞廖爾搖了搖頭,“昨晚黑哥又去地府找了找,但沒有找到。他說鬼魂太多,還需要等一段時間。”
江落下意識看向陸有一。
陸有一倒沒有露出傷心的表情,他好像已經習慣了一次次的失望。先前尚且青澀的面孔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變得堅毅起來,他反而笑著道:“不著急,黑哥可以慢慢找。反正我們都要打宿命人了……”
他聳聳肩,無比樂觀地道,“等打完宿命人之后再讓滕畢復活沒準會更好。”
江落忍不住一笑,給他豎起大拇指,“你說得對。”
辦公室外,從茶水間回來的聞人連走到站在門邊的祁野身邊,稀奇問道:“怎麼不進去?”
祁野最后看了辦公室內一眼,沉默地搖了搖頭,側過身低聲道:“我去訓練室。”
他轉身離開。
聞人連看著他瘦削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走進了門。
*
和朋友們放松地聊了一會兒,江落就開始干活。
玄學界的大人物一直有國家的人幫忙盯著,被重點監視的大昭寺更是一只蚊子也逃不出去。除了宿命人,紀鷂子和馮厲也被江落派人監視了。
他們兩個人身為宿命人的兒子,決不能掉以輕心。
旅游的半個月,江落也沒放下這邊的進度。他將資料快速地過了一遍,調出過去半個月的監控視頻,觀察宿命人的神情變化。
如果一日一日地看,絕對不會察覺出來宿命人有什麼改變。他天天怡然自樂地看書、澆水、和成德大師交談,簡直逍遙自在,樂不思蜀。
但半個月的量連在一起看時,就能從細節之中看到宿命人隱晦的心浮氣躁。
“我們請專家一幀幀看了,通過他的行為舉止和微表情分析,專家們的分析都是他開始急躁了,”聞人連站在江落身后,將專家們的評判文件放在江落面前,他滿意地道,“我們的對手已經穩不住了。”
江落道:“意料之中。”
他將過往的視頻關掉,調出了大昭寺此刻的監控畫面。
宿命人還在他的寺廟之中等待,正無聲地凝視著香爐。
江落看著看著,忽然笑了起來。
他輕輕問道:“聞人,你知道字靈比言靈要好的地方是哪里嗎?”
聞人連不知道他突然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順著往下問道:“哪里?”
“言靈雖然比字靈更加方便,但有的時候,它卻比不上字靈的靈活和隱蔽,也沒有字靈的延時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