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寂寞,也并不可憐,有假期休息很好,只是沒有什麼過年的感覺而已。
沒想到穿越了之后,反而要和這麼多人一起過年了。
江落嘴角彎起,正要轉身離開窗戶旁,動作卻一頓,“嗯?”
聽到他聲音的陸有一好奇地走到他身邊,“怎麼了?”
往外一看,陸有一也驚訝地小聲“啊”了一聲。窗戶外頭,幾只黑色的烏鴉正提著一個袋子飛在外面。
“這個天氣怎麼會有烏鴉?”陸有一不敢置信地道,“它們……這是來送東西的?”
烏鴉血紅的眼珠子直直盯著江落,江落頃刻間就明白這是誰的手筆了。他審視地和烏鴉對視幾眼,緩緩打開了窗戶,伸手朝烏鴉探去。
但烏鴉卻躲過了他的手,往公寓下方的一小塊樹叢中飛去。
江落頓時冷笑一聲,收回了手,“欲擒故縱。”
陸有一抓耳撓腮地好奇死了,“江落,要下去看看嗎?”
江落無情地道:“不去。”
陸有一撓了撓頭,往門外跑去,“我去看看吧,看看是不是圣誕老人派烏鴉送來的新年禮物!”
江落沒來得及喊住他,索性就站在窗戶旁往下看去,很快,他就看到陸有一出了公寓,往樹林中的方向跑去。
陸有一裹著棉衣,四處瞧了瞧。成功地在一顆樹杈上看到了居高臨下的烏鴉們,陸有一傻樂幾聲,“鳥哥,你們是來送新年禮物的嗎?”
烏鴉叫了兩聲,不屑地展翅飛走了。
陸有一摸不到頭腦,他繞著樹轉了一圈,在樹干的背后發現了烏鴉嘴里之前叼著的袋子。
陸有一拿了袋子,在袋子上的左下角看到了“江落”兩個字。
哦,這是送給江落的禮物。
陸有一出來時還穿著棉拖,這會兒被凍得瑟瑟發抖。他拿著東西就想要回去,剛跑了兩步,頭上樹枝突然響了起來,一團紅色的東西迎頭砸下。陸有一被嚇了一跳,下一秒眼睛就被蒙了個嚴嚴實實。
他連忙將蓋住臉的東西拽了下來,拿在手中一看才知道,竟然是一條紅色圍巾。
這也是送給江落的禮物嗎?怎麼沒和袋子放在一塊?
陸有一臉上閃過迷茫,他上下左右地看了看,沒有發現有人,遲疑地拿著圍巾往外走去。
等即將走到公寓門前時,陸有一莫名其妙地回過了頭,往林子里看了一眼。
漫天飛雪紛紛揚揚,身后的道路中除了他自己的一行腳印,一片寂靜。
陸有一的頭上、肩膀也積下了一層薄薄的雪,他定定看了一會兒,連打了兩個噴嚏,才慢慢往公寓里走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些什麼,看完之后,心里卻空茫茫地難受。
奇怪。
他吸了吸鼻子,埋頭跑進了公寓里。
寒風吹過,片刻后,密林中走出來了一個短發男人。
男人沉默著,手里拿著一個大刀,靜靜看著不遠處的公寓樓。
他穿著一身現代服裝,但氣質尤為特殊,有種古代將軍的肅殺之氣。
“奇怪,”滕畢淡淡開口,他抬手摸上了胸腔,“原來活死人,可渴望過年嗎?”
也會知道失落和難過嗎?
他靜靜站了一會,風雪越來越大,活死人的耳朵可以聽到公寓里面人類闔家團圓的歡笑聲和各種人類的氣味。
天色緩緩變暗,直到滕畢回過神來,他才發現自己的身上已經落下了厚厚的一層白雪。
乍然一看,他猶如一個堆積出來的雪人。
滕畢動了動,積雪“簌簌”從他身上摔落。他最后看了一眼熟悉的樓層,轉身離開。
第175章
江落接過禮袋,把里面的盒子一打開,盒子里的東西嘩啦掉了一地。
兩把鑰匙和一張金色的卡在地上蹦了蹦,砸到了江落腳邊,江落懵了。
陸有一也懵了,他彎腰撿起地上的東西,“這都是啥啊,哎,這不是車鑰匙嗎?”
看到這一出的其他人也跟著湊過來,一頭問號,“車鑰匙,什麼車鑰匙?”
“這車還是豪車啊,我二叔前不久就買了這麼一輛,鑰匙都一模一樣,他寶貝著呢,其他人都不讓碰,”陸有一又震驚地看著另外一把鑰匙,“這是水泉別墅的鑰匙,你們看上面還有‘水泉’兩個字,江落,這誰給你送的東西啊,別墅車子連張金卡齊活了!”
江落眼睛微微一亮,他把鑰匙拿到手里,又彈了彈金卡,正面反面看了好幾遍。
陸有一問:“誰送來的啊,這麼多老費錢了。”
“你不是看到了嗎?烏鴉送的啊。”江落道。
反正不要白不要,他咬死是烏鴉送的了。
葛祝哭著撲到了身邊人的肩上,“怎麼沒有烏鴉來給我送車送房送錢。”
陸有一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他一拍腦門,“差點忘了,還有一條紅圍巾。”
江落拿過圍巾看了看,輕而易舉地分辨出了這個圍巾是手工織成,制作人的手藝還有些稚嫩,他搖了搖頭,肯定地道:“這不是給我的。”
陸有一拿著紅圍巾只覺得好像拿了一個燙手山芋,他不知道怎麼辦了,頭疼地道:“不是你的還會是誰的?”
江落:“就不能是給你的?”
陸有一愣住了。
門外傳來了按鈴聲,塞廖爾剛要去開門,江落余光一瞥,風風火火地大步走過去,搶先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