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惡鬼脖子間的繩子差點要把他脖子給勒斷了。
江落,“你如果一直是這樣的態度,我們也不用再接著往下談了,可以玩一玩其他的東西了。”
池尤聳聳肩,他的形狀狼狽,精神卻極度放松,暗金色的頭發被汗水打濕散落在眼前,竟然有種落魄的魅力和性感。
江落突然笑了,“大副先生,你可真像牛郎啊。”
“牛郎?”池尤無聲笑了,“那客人滿不滿意?”
“我滿不滿意不重要,”江落轉動椅子,讓池尤側對著觀眾,自己緩步走到池尤身前,雙手撐在扶手之上,他彎著腰,對著惡鬼惡劣笑道,“要讓臺下的那群觀眾滿意,這才最重要。”
黑發青年每一個舉動都在勾弄著惡鬼的神經。
惡鬼猛然直起身往前探去,在被捆綁住的極限位置處即將成功吻到江落的唇時,突然頓了頓,側過頭吻在了江落的唇角,下一刻,他被拽回了原處。他散漫地靠在椅背上,愉悅地道:“他們并不重要。”
可惜了,他在心中想。
這不是我的身體。
被偷吻的江落眉間一冷,拿著刀從上到下劃破惡鬼的上衣。紐扣崩在地上,衣服開裂成了兩半,上身在制服下露出了一條縫。
江落居高臨下打量了一番惡鬼現在的樣子,滿意了之后,他重新將座椅轉了回去,讓惡鬼直面著臺下的人群。
追光燈太過耀眼,以至于追光燈外的地方暗色昏沉,人影晃動,卻看不大清。
但好似成了實質一般的炙熱視線卻從黑暗中投出,一半放在血跡斑駁的奴隸身上,一半放在黑發青年身上。
身形漂亮輕盈的主人故意用馬鞭手柄輕輕挑開奴隸破開的衣服裂口處,調笑道:“大副先生的身材真是令人羨慕。”
江落懂極了,從胸膛到腹肌,若隱若現的效果最是引人探究。他完美地用他的奴隸吊起來了眾人的胃口,但更讓人心跳加速的是,那只帶著黑色皮質手套的屬于主人的手,正在極其緩慢旖旎地從縫隙中往下滑去。
惡鬼仰著頭,明明是奴隸,卻像是主人一般悠閑地靠在椅背上,享受著江落的動作。
但這只手摸到腹部時卻戛然而止,惡鬼睜開幽深的眼眸,暗火和不被滿足的煩躁雜糅。就見江落笑著對著臺下道:“這樣的奴隸,底價七位數,有沒有人想競拍?”
臺下的人蠢蠢欲動,很快,就有第一個人試探地叫了價。
“三百萬。”
“我五百萬!”
“……”
*
臺上的表演激烈,臺下參與不了越來越高價競拍的主人牌持有者們只能眼紅地尋找其他的奴隸。
舞會的氣氛躁動了起來。
匡正提高警惕,小心地護住朋友們。但左側卻突然躥出了一個老頭沖到了他的面前,老頭上下打量著匡正,眼含幾分嫉恨,陰森森地道:“我要你做我的奴隸。”
卓仲秋及時將葛祝給她的王冠卡亮了出來,“不好意思,他是我的奴隸。”
老人怨毒地看了眼卓仲秋,眼睛一轉,卻看向了被匡正護在身后的聞人連,渾濁的眼睛一亮,“我要看你的牌,我猜你一定是個奴隸。”
卓仲秋和匡正的臉色一變。
陸有一護住了葉尋,葛祝護住了塞廖爾,他們已經沒有辦法再將聞人連保護起來。
聞人連卻不慌不忙地笑了兩聲。
他撥弄著一頭長發,笑瞇瞇道:“您想讓我當你的奴隸?”
老頭道:“你個子雖然高,但長得還不錯。”
聞人連自言自語道:“這就是我喜歡穿女裝的原因啊。”
臺上的江落在人群中聽到了這處的騷亂,他神色一凝,直接跳下了舞臺朝這處走去。在老頭伸手即將握住聞人連的手腕時,他一把打落老頭的手,面色冰冷地道:“誰讓你碰我的奴隸了?”
被阻攔住的老頭正要生氣,看到來人是江落后,他微不可見地一縮,“你的奴隸?”
臺上,池尤舔去唇上的血,瞇著眼往江落那處看去。
他深藍色的眼眸里沒什麼情緒,毫無波瀾的俊美面容在追光燈下像是一具沒有生命的尸體。他看到老頭指著臺上的他,質問黑發青年道:“那臺上的又是誰?”
江落將聞人連拉到自己身后,漫不經心地道:“臺上的大副先生已經被我玩膩了,誰付了錢,誰就是大副先生的新主人。”
他的這句話被很多人聽見,還在競拍的人叫價更是兇狠。臺上的惡鬼卻沉下了整張臉。
但這時,卻沒有人在意他的臉色好壞。
有人據理力爭道:“他被你玩成這樣,你得再便宜點。”
“不好意思,概不講價,”江落語氣強硬,“經過剛剛的調教,你們已經能看出大副先生的價值。作為一個優秀的奴隸,我認為他值任何的價格。”
江落說完,拉著聞人連轉身往外走去,“各位先生小姐,我們先走了。臺上的那一位請便,哦,記得別忘了給我打錢。”
黑發青年毫不留戀地就帶著別人離開了。
池尤面無表情著看著他的背影。
猙獰的黑霧在他周身纏繞,鬼面隱隱浮現。
臺下看不到這些的普通人們還在垂涎地朝舞臺靠近,想要成為惡鬼的新一任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