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落不動聲色的神色中,惡鬼語氣高高揚起,“我猜您的卡牌是奴隸牌。”
“奴隸牌?”
周圍看熱鬧的人不敢相信,“不可能,這個人怎麼可能是奴隸。”
“我打賭他絕對是主人牌,這個戴白面具的是故意想要變成奴隸嗎?”
在質疑聲中,惡鬼的情緒更加高昂,他哼著歌,問道:“是不是?”
江落的余光下意識瞥向了主奴表演舞臺,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煩躁。又轉過頭深深地看著惡鬼,語氣內含著危險:“你確定嗎?我給你一次改口的機會。”
惡鬼一頓,隱隱覺到了些莫名的違和。
下一刻,江落抬手,輕輕在惡鬼的左胸口點了點,他的手指纏綿,眼神卻刀尖般銳利,“大副先生,有些話,你要多想一想再說出口。”
他在拿石像心臟來威脅惡鬼。
那點微妙的違和被這一句話掩埋,惡鬼頓了頓,彬彬有禮地彎腰道:“感謝您的慷慨,但我確定了我的答案。”
江落一頓,緩緩從胸前口袋中抽出自己的卡牌。
他定定看了中間圖案數秒之后,抬頭看向了惡鬼。
惡鬼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那副掌控全局的從容,似乎篤定了這場游戲的結果。
黑發青年殷紅的唇角慢慢揚起,揚得越來越高,露出一個奇異的笑。
他轉過卡牌,白色卡牌上的金色王冠在燈光下仿若發著金屑似的光,明晃晃地耀眼。
“恭喜你,大副。”
他的兩指捏著卡牌遞到惡鬼眼皮底下,張揚的笑意再也掩飾不住,“你成功降成了奴隸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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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落落:我爽了你呢
惡鬼:……
第89章
江落用兩張王冠卡騙了整個宴會的人。
他先是讓陸有一和葛祝的主人身份暴露在眾人面前,讓大眾不敢去招惹平民身份的陸有一。再讓他們兩個人將兩個同伴當做自己的奴隸保護起來,他則拿走了陸有一的王冠卡,讓葛祝手中的王冠卡給剩下的三個人用。
他們八個人現在的身份是互不認識、互不熟悉,沒有人認為會有富人和窮人交換卡牌,也不會認為會有富人將自己的卡牌舍棄給窮人利用。
這樣黑暗規則的游戲下,每個人只顧著保障自己的安全,誰有心思管別人?而且還是毫不相干的別人。
而現在,江落最后一個計謀成功了。他手中的這個王冠卡,也可以讓給別人來用了。
這是墻上沒有嚴禁不可以做的規定,只要沒寫,那就可以,不是嗎?
惡鬼凝視著眼前這張王冠卡。
之前所感覺到的微妙違和感終于在這一刻撥開了迷霧。
他恍然大悟地想,啊,原來如此。
原來在這兒等著他呢。
黑發青年的手指圓潤整潔,白凈地停留在王冠翹起來的寶石尖端。
他笑嘻嘻地道:“我已經給你一個選擇了。”
“但我們的大副先生,卻總是一意孤行,”他聳了聳肩,唏噓無比地道,突然伸手鼓起了掌,“你一往直前的勇氣令我覺得無比的佩服。”
這句話聽在眾人的耳朵里,好似在說“你的愚笨讓我無比的匪夷所思”一般,引起一片哄堂大笑。
惡鬼也跟著緩緩笑了起來,他唇角高高揚起,“怎麼辦,我有些害怕了。”
嘴上說著害怕,但看他的樣子,分明是一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
江落微笑著將手里的卡牌放回了口袋里,轉身道:“走吧,奴隸先生。”
惡鬼明知故問地道:“去哪?”
黑發青年回首看著他,拖長音道:“當然是去表演舞臺調教你了——我的奴隸。”
池尤眼中一閃,優雅邁步跟了上去。
快要走到舞臺時,一個穿著紅色緊身連衣裙的肥胖貴婦人擋住了江落的路。她身上的肥肉被衣服勒出了一道道游泳圈,畫著濃妝的臉上垂涎地看著淪為奴隸的金發碧眼的男人,“先生,把你的奴隸讓給我,隨你開個價。”
江落眉頭一挑,他差點笑出了聲。忍著笑轉過身拽著池尤的領帶拉到自己身邊,“夫人,您說的是他?”
領帶被拽得太過用力,領口松散,露出一小塊緊實的皮膚。貴婦人盯著這一點領口,咽了咽口水,當機立斷地道:“我給你開七位數的價。”
江落再也沒忍住笑了出來,他笑得胸膛顫動,握著池尤領帶的手也在顫抖。發絲黏在惡鬼身上那套純白的大副制服上,像是特意勾勒出來的精美花紋。
“七位數,沒想到你竟然能值七位數。”
惡鬼沒有在意黑發青年這樣的嘲笑,他好似無奈地掃過江落,看向貴婦人時,眼神卻恐怖得嚇人。
笑夠了之后,江落直起身,雙手拆開池尤的領帶,像是展示產品一樣地道:“夫人,還請我為我的奴隸做個詳細的介紹。”
領帶脫落,江落解開了惡鬼領口處的幾個紐扣,男人性感的喉結和鎖骨露出,江落白皙的手指靈活地從這里一劃而過,“只從這里您便能看清楚,這位奴隸的男性特征無比明顯,脖頸修長,肩寬更是完美。
”
他的手向下滑去,“我的奴隸身高大約一米九,您瞧他的比例,是在場人中少數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