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選秀節目,長相當然要好。
徐院長在自己學生身上一一看過,發愁:這都挺好看的,該怎麼選?
學校的任務可以積累學分,積累學分是為了畢業,或者得到學校獎勵,還可以換取金錢。六大家也會抽取學校中的高學分學生來當自己的嫡傳弟子,因此每一次任務,都是危機和機遇并存。
徐院長選不出來,就道:“這樣吧,你們投個票。”
投票結果出來后,江落赫然排在第一。第二、第三則是祁野和陸有一。院長定下了他們三個人,交代道:“后天有人來接你們去節目組,你們早上八點來學校集合。行了,現在沒事了,回去吧。”
走出院長辦公室,江落陰森森問道:“誰投了我?”
齊刷刷舉起了八只手。
聞人連撩了撩卷發,笑著道:“你這張臉,不上節目都暴殄天物。而我習慣了女裝,不行。葛祝是個道士,他也不行。匡正塊頭過大,他也不可以。葉尋要時刻抱著小粉,節目組應該不允許帶玩偶?至于塞廖爾。”
他看了看眼底青黑,一副腎氣不足的金發小卷毛,“……還是給他時間,讓他好好補補覺吧。”
“數來數去,也就只剩下了你們三個。”
江落瞇著眼掃過他們,事情已成定局,他也就認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江落向來好看而自知,這張臉如果被人注意到,他以后的生活就麻煩了。
為了以后出門不被圍觀,江落會用盡一切努力低調。
下午上完課后,江落被馮厲叫回了天師府。
巧的是,卓仲秋和祁野也被卓家和祁家給叫了回去。
到天師府后,正好是傍午時分。
天師府中的人還是那般的多,江落從門內進去,站在門旁的記名弟子恭敬道:“師兄。”
江落點點頭,在眾多崇敬的目光之中走進了內院。
馮厲并不在天師府,但他派了另外一位弟子王三嘆來安排江落。江落挺久沒見到這位師兄了,他隨口問道:“三嘆師兄,前些天在湘西比賽的第三關,你怎麼沒到場?”
他記得王三嘆和另一位周無度師兄明明是闖過了第二關。
王三嘆的臉色黑了黑,“因為在云南吃了菌子的那五個人,其中就包括了我。”
江落:“……”噗。
王三嘆將他送回了房,道:“先生讓你練會新的五種符,等十點鐘的時候,先生會通過視頻檢查你練習的情況。”
“對了,我給你準備了一套衣服,放在了衣柜里,”王三嘆道,“我們明天要去參加一場葬禮,你記得明天穿上那身衣服。”
王三嘆走后,時間緊迫,江落認真練習起了符箓。
他剛拜馮厲為師時,有意隱藏自己的實力。但馮厲卻好像看出了他的底線不止表現出來的那般,布置的任務一次比一次重,不斷逼出江落的真正實力。
現在離十點鐘就剩三個小時,三個小時學會五種符箓的畫法,他還真敢布置。
專心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飛快。晚上十點鐘,江落準時等來了馮厲的視頻。
視頻那邊,擺弄電腦的是馮厲的另一位嫡傳弟子周無度。他將角度調整好,馮厲那張冷淡如水的臉便入了鏡頭。
馮厲坐在木雕椅上,面上有淡淡的不虞,他雙手交疊,暗色的唐裝讓他的威壓逼人,令人不敢直視。
周無度戰戰兢兢地站在了馮厲身后,他朝著江落擠了擠眼,無聲做著口型:先生心情不好!
江落心道:倒霉。
他正兒八經地提起毛筆,“先生,我準備好了。”
馮厲輕輕頷首,“開始吧。”
江落提炁,專注落了筆。
他在符箓上的天賦就是“老天爺賞飯吃”的類型,換了旁人,馮厲的這個要求估計能把人為難哭。但放在江落身上,他卻能做得又快又好。不到半個小時,五張嶄新的符箓便一張張鋪在了桌面上。
馮厲見他運筆行云流水,沒有半分凝滯,臉色緩和了些,“無度,你比江落早學符箓數年,卻比不上他一個月的進步。”
周無度又羨又妒地看著江落下筆,“先生,師弟厲害。”
江落謙虛道:“師兄也厲害。”
他們倆互吹了兩句,馮厲看著江落的面色,卻突然道:“你沒用晚飯?”
江落:“回來就練符箓了,還沒來得及吃。”
馮厲神色又沉了下來,“你的師兄就這樣照顧你的?把他叫過來。”
王三嘆過來后,被馮厲罵了一頓。80公斤的漢子被罵得差點兒哭了,啜泣著道:“我這就去給師弟準備吃的!”
二十分鐘后,他給江落端上了一碗面條和一份小菜。江落在馮厲的注目下吃完了,等他到八成飽的時候,馮厲緩緩問道:“我不在的這幾天,他有沒有找過你。”
江落心領神會地明白了這個“他”是誰。
“沒有。”他故意猶豫著搖了搖頭。
馮厲眼神一冷,“江落,說實話。”
江落眼睛一下子紅了,“先生,我真的沒辦法不見他。我求求您別傷害他,這次是我主動去找他的,我真的太想他了……先生,你相信我,等我幫他報仇之后……我會努力忘記他。
”
黑發青年低下頭,哽咽道:“我真的會忘記他,求您別讓他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