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落也笑著道:“沒關系,喬師兄不要的那一份可以一塊打到我的卡上。”
白秋破涕為笑,豪爽地點頭同意,又認真地看著他們:“你們以后如果有事讓我幫忙,盡管跟我說,我一定竭盡全力幫你們。”
說完,她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江落,“這位師父,你有打算進娛樂圈嗎?”
白秋這一句問出來,越看越覺得江落是個混娛樂圈的人才,一勸起來就停不住,“師父啊,你這張臉往鎂光燈底下一站,當個花瓶也有人給你花錢。你又不是花瓶,現在走個玄學人設也很吃香的,你要不要簽我的工作室?再過不久就有一個選秀節目要開始錄播了,我可以給你搶個名額。”
江落淡定地道:“不用了,謝謝。”
白秋可惜地將他們送出了門。
時間快要到中午,喬師兄要請江落吃飯,兩個人就一起去了餐廳,點了間無人打擾的包廂。
江落在飯前出去洗手,包廂只留有喬師兄一個人。
喬師兄慢條斯理地倒了杯茶。
他從身上拿出了一張包得嚴嚴實實的白紙,動作優雅地將白紙打開,露出里面灰色的和合符的紙灰。
喬師兄拿起一只筷子,輕輕敲了敲杯壁,一聲脆響后,喬師兄將白紙內的紙灰倒入了三分之一在茶杯中。
他分了三次將紙灰全部倒入,期間敲了三次杯壁,到最后,喬師兄又從身上拿出了一朵形似滿天星的艷紅花朵。
正是從白秋茶幾上的情人花摘下的一束。
喬師兄嘴角掛著散漫而從容的笑,他將紅花碾成粉塵,也倒入了茶杯中。
筷子在其中攪動,杯中的東西竟然在攪動中逐漸融于了水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喬師兄垂著眼看著這杯水,不急不緩地將水杯推到了江落的座位前。
別人買的和合符,用上了別人的生辰八字,哪怕是他用給了江落,也只多會持續不到一日的功夫。
但加上情人花的材料后,這一日的效果卻無比的強,還有些雖然不至死,但會讓人生不如死的巫術。
既然江落嘴中說那麼愛他,表現的那麼深情,他總不好再辜負這份心意。
說了什麼話,那就讓這份話成真給他看看吧。
至于里面的小懲罰。
誰讓他總是不聽老師的話。
喬師兄嘆了口氣。
但惡鬼的嘴角已經高高揚起,盛滿了毫不掩飾的惡意。
半分鐘后,江落回來了。
他帶回來了一只銀白色的電子煙,隨手揚了揚電子煙,道:“薄荷味的,喬師兄要是介意,那我就出去抽。”
喬師兄笑著搖了搖頭,“快坐吧,飯馬上來了。”
江落隨意坐在了他的身邊,往身后一靠,姿態放松地抽起了煙。
他穿著白襯衫,外面還套著一個高領外套。這會兒熱了起來,剛進屋時外套就被他脫了下來搭在了椅背上,黑發被襯衫和外套之間的衣服弄得皺皺巴巴,他卻不怎麼在意,將頭發往而后一撥,稍微彎著背的享受煙味。
手背上的紅痣映著銀白電子煙,像朵污泥里頹靡盛開的緋艷花朵。
喬師兄的眼睛從他手背上的紅痣漫不經心地滑到唇邊,等江落吐出一口白邈邈的煙霧后,他才道:“師弟,抽完煙記得喝口茶潤潤唇再吃飯。
”
江落一直暗中緊繃的神經敏銳地捕捉到了“茶”字。
他若無其事地點點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眼前的杯子。
杯子里被貼心的倒滿了水,大麥茶泛著澄澈的黃,杯中干干凈凈,就是一杯普通的水。
但他卻想起了上午在白秋家中卜的那一卦。
無妄卦。
荒誕不合理的意外麻煩。
江落的眉心跳了跳,說他是疑神疑鬼也好,太過謹慎也好,總之這杯茶,他可不想喝。
但他又不想現在和池尤的傀儡撕破臉皮。
江落抿了抿唇,余光從喬師兄面前那杯茶上掃過,眼中一閃,有了主意。
他慢吞吞地將電子煙放下,端起了杯子,杯壁剛剛要碰到唇,江落又皺眉將茶杯放了下來,將再次垂落下來的長發接住,不耐地隨手束了起來,“喬師兄,你瞧瞧我頭發扎全了嗎?”
喬師兄看著他散亂的頭發,“沒有。”
江落索性將皮筋重新取了下來,下巴支在手臂上抬眸看著喬師兄,“那就拜托喬師兄為我重新整理一下了。”
他像個等待梳毛的大貓,秾麗的眉眼慵懶,紅潤的唇角旁便是那縷不經意又冒出來的雪白發絲,吐吸間薄荷味隱隱,任何人都無法拒絕他的這個要求。
喬師兄定定看了他幾秒,才笑著道:“好。”
江落主動湊到了喬師兄的身邊,如絲綢般的黑發便鋪滿在喬師兄的眼前。喬師兄不慌不忙地整理著他的頭發,冰冷的手指在發絲之間穿行,有數次擦著江落柔軟的頭皮而過。
江落直起身,完美擋住了喬師兄的視線。
等到每一根頭發都被理順之后,喬師兄才將其束起,長發松松地垂在江落肩后,倒給江落加了幾分溫柔氣質。
江落爽快地站起身,隱去嘴角的笑意,“謝了,喬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