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你真的太好了,福生無量天尊啊,有你做我的同學可真是太幸福的一件事了。”
陸有一撓撓頭,走過去坐下,納悶地看了一眼江落,“你怎麼突然想給我們買早餐了?”
他低頭一看,嚇了一跳,“你手怎麼了?”
江落的右手上正裹著一層嶄新的石膏。
江落滿面笑容,心情很好地道:“昨晚你們喝醉了酒,我把你們送到房間的時候,有個人直接砸到了我的身上,把我手臂給砸脫臼了。”
昨晚醉酒的幾個人一僵,一雙雙眼睛忐忑地看著江落,像是在問,那蠢貨是誰?
江落的目光轉了一圈,緩緩定在越來越僵硬的匡正身上。
他手上的陰陽環還沒搞懂怎麼回事,正好用這個借口讓匡正幫忙給他看看。不好意思,辛苦你背下這個黑鍋了,煉器師。
匡正頭上的汗珠緩緩落下,他大山般的塊頭這會卻坐立不安,察覺到江落的目光之后,匡正局促道:“對不起。”
他很少喝酒,所以從來不知道自己喝酒后是什麼樣子。
但同學們個個都是高挑瘦削的身材,好像能把江落手臂砸脫臼的,也就只有他自己了。
匡正內疚極了,雙手握起又松開,再次低低地道歉道:“都是我的錯……”
江落頓時有種自己欺負好人的感覺,在社會里混跡多年,他很少見過匡正這麼老實的人。但他臉皮夠厚,心夠黑,面無異色地道:“沒關系,你那會喝醉了,也不是有意的。”
他越這麼說,匡正越愧疚,“對不起,我會照顧你。”
“你有什麼事都可以讓我做,”匡正道,“還有醫藥費,我也會負責。
”
江落大度地搖搖頭:“沒關系,我還有左手呢。”
匡正沉默了,但他的神色,明顯是下定了要照顧江落的決心。
聞人連嘆了口氣,“怎麼偏偏傷了右手呢。”
江落是右撇子,寫符做事用的都是右手。聞言,他在心中冷笑。
還不是因為池尤被他貼了七張符箓,被他搞壞了所有的傀儡,所以才生氣了嗎?
“一個月后就是云南的比賽,”葉尋道,“時間足夠,可以將手養好。”
江落笑意盈盈,手受傷也沒有影響他的好心情,“我只是個陪跑的,到時候就看你們的表現了。”
江落確實對這個比賽沒有興趣。
但看完“全國大學生自然科學競賽”的宣傳海報之后,他卻皺緊了眉,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一等獎的獎品。
那是一個珠子。
仿若透明的質地,還有冷白色的霧氣從其中透出,像極了殯葬店老板手里那顆讓江落極為在意的珠子。
海報上,珠子旁邊只寫了兩句話。
【一等獎:元天珠。】
【作用:增強靈體之效。】
這兩句簡簡單單甚至稱得上是過分簡潔的話,卻幾乎能引起整個玄學界的驚濤駭浪。
增強靈體之效意味著什麼?
做這一行的,天賦是重中之重。設計尚且看靈感,但除了靈感之外還可以套模板,看上百八十套的設計方案自己怎麼也能設計出來一套,但在這一行,天賦不夠,那無論多努力,也什麼都做不了。
江落看著這顆珠子,不可避免地聯想到原主害死池尤的那個禁術。
那個禁術和這個珠子的功能有異曲同工之妙,禁術可以剝奪別人的靈體,而這個珠子則是可以增強別人的靈體。
并且這個元天珠,好像還不止有一顆。
珠子和引誘原主上當的禁術有沒有什麼關系?
這顆珠子很讓江落在意,但想要近距離接觸這顆珠子,怎麼也得撐過比賽的前兩關。接下來的時間里,江落除了上課學習、鍛煉左手寫符之外,其余的時間全用在了圖書館里。
他拼命的汲取一切知識,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強大起來。
時間轉眼到了一個月后,直到被同學們拽到了飛機場要登機時,江落才發現已經到了要去云南比賽的時間。
江落恍恍惚惚地被人拉上了飛機,匡正坐在他的旁邊,方便照顧他。
江落右手臂上的石膏這周已經拆了,右手快一個月沒用,難免有些手生。他正在練習右手寫字的感覺,匡正默默把一份有關陰陽環的資料遞給了江落。
這個老實人整整一個月不間斷地給江落送飯打掃衛生,又將江落的陰陽環祭煉了一遍,做完了所有的辛苦活計,江落都不好意思欺負他了。
但匡正心眼實誠,認定是自己做錯了之后便堅持要補償回去,乃至現在江落拆了石膏,他也沒有離開,想要確定江落的手是不是真正恢復了健康。
江落摸了摸鼻子,心虛地接過資料,后面上來的聞人連走到他們身邊,笑瞇瞇地拍了拍匡正的肩膀,“大塊頭,和我換個位?”
聞人連今天穿了一身略顯干凈利落的牛仔長裙,戴了頂大波浪卷發,颯爽和美麗交織,極為美麗動人。匡正看了他一眼,默默坐起身,給聞人連讓開了位置。
聞人連:“謝謝。”
他優雅地坐在了江落的旁邊,側頭一看,匡正還站在過道上不動,聞人連忍不住笑了,“你要是不想和我換,我們再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