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璟任務完成直接回家睡了兩天兩夜,醒來就跑來白玉京了。
喻南橋簡直不是人,一天到晚都住在白玉京一樣,所以他沒多想直接就過來了。
他是國際s級通緝犯所以不能經常用自己本來的臉到處跑,雖然他是春夜城的繼承者,但除了他爹,別人都不知道這件事,他到處用黑客技術惹是生非,所以觀音城和狂歡城都帶著極其痛恨的心情下發了通緝令。
來白玉京之前春璟輸入程序將臉重新塑造,這樣在外人眼里他就是一個白玉京三等官員的長相。
他來到白玉京問犯罪處長官在哪里的時候,沒人發覺不對勁,這人還老實回答說犯罪處因為解決了大案子所以特意有三天假可以放。
官員頂著黑眼圈對春璟說話時,春璟感覺撲面而來一股像死氣又像是怨氣的東西。
他被嚇一跳直接意外解除了程序,自己原本的那張唇紅齒白的漂亮臉蛋讓資深社畜的官員瞪大了眼。
春璟:“……小爺果然帥啊,都讓你這個男人看愣了。”
官員直接按響警報器,在上班的生涯里第一次這麼有激情,“s級黑客闖進來啦!快點抓住他——”
他也想辦大案子,他也想放假,該死的白玉京不拿人當人,天天壓榨他們這幫無權無勢的普通人。
要死了簡直。
春璟直接拔腿就跑,橙色飛行器在半空盤旋,他跳出窗外,橘色半長發上的彩色石頭發繩隨日光蕩出好看的顏色,亮晶晶的,像他那雙碧綠色像是寶石的眼珠。
高級仿生兵都抓不住他,還被他做了個鬼臉以做挑釁。
耳邊十字架被他快速拆解開來成了個微型電腦,虛擬屏幕在眼前投射,迅速搜索到了喻南橋。
在觀音城富人區的一家茶館里,四周極其安靜徒留水聲潺潺,春璟按著三樓的紅色窗沿直接跳了進來。
檀香味在房間內無聲焚著,弧度狹窄的瓶里放了束玉簪花,山水畫掛在木色墻面上,美人榻上放了個琵琶,是喻南橋平日里最喜歡的一把。
春璟不太……欣賞觀音城這種保存上下五千年的中國古風味,他更欣賞刺眼無比的霓虹燈光和跑車機甲。
他蹲在美人榻旁邊戳了戳琵琶,琵琶弦細亮細亮的,他好奇,去摸了一下,從下往上直接利落地摸了一下,手指直接破了,血珠冒出來,他含嘴里吸了吸。
好喝。
琵琶弦給他撥弄出了聲響,不遠處的翠竹簾子被里面的人掀開了。
喻南橋穿著一件青色的中式元素長袍,配了斜襟系帶的直裾繡了提花竹葉,瘦削的腰被束住,他站著拿扇柄挑開了簾子,烏漆的長發撥到右頸這一側,拿米白寬發帶綁住了,不穿禁欲嚴謹的軍服或是那類不近人情的白袍子后,他這個樣子簡直太溫柔。
有種……人.妻感?
春璟看著喻南橋,然后碧綠眼珠意外瞥見了喻南橋懷里一個毛茸茸的東西。
黑不垃圾的一團蜷縮在喻南橋懷里,喻南橋一手握著扇子,一手抱著它,五指還輕輕拍著它,像在哄睡。
這團毛茸茸的幼崽像貓科動物但有條遍布鱗甲的尾巴,像是鱷魚的。
鱷魚?
紀岷疆!
春璟震驚了,他阿巴阿巴半天嘴才被自己找回來,他氣憤地甩開簾子直直闖了進來,這個室外臺子很寬闊,往下眺望就是一片蔥郁竹林。
他比喻南橋矮點,看人得踮腳,“你!我才一天不在,你就給紀岷疆生孩子了?”
“喻南橋,你給紀岷疆生孩子了?還生個這麼丑的?”
喻南橋蹙眉,沒聽明白。
喻南橋的沉默在春璟眼里成了心虛。
“你說啊,你怎麼不說了?給我解釋解釋,我在外頭為你拋頭顱灑熱血,你就拿這個孩子報答我?”春璟今年剛十八歲,脾氣又炸又乖戾,他此刻雖然感覺委屈但沒哭。
他才不哭,哭是三歲小孩的撒嬌武器。
哪個大男人會眼淚汪汪撒嬌打滾啊?丟死人了!
不、不哭。
他這樣想著,可眼已經淚汪汪了,他低頭咬著唇,拿袖子來回擦著眼,橘色的發跟主人一起蔫了,“你……你果然不喜歡我,你都不給我生孩子。”
他邊哭邊往前走,意圖明顯了。
要抱抱。
這個撒嬌法子昨晚被某人試過了,喻南橋已經免疫,他抱著懷里的幼崽,扇子一抬,扇子尖尖抵著春璟這頭氣憤的小獅子,“別哭了。”
春璟吸吸鼻子,“那……”
“小璟,請你別吵醒它。”喻南橋抬指抵住唇,很輕地對春璟說。
春璟把還沒來得及說出的“能抱抱我嗎”委屈地吞回嗓子,小虎牙都氣出來了,要是他有尾巴,此刻肯定炸毛了,他邊哽咽邊叫喚,“我就吵我就吵我就——”
銀色槍支帶著警告的意味輕輕砸在了茶桌上。
翠竹簾子微動,這時茶桌另一邊的人露出了身影,穿了身西裝,他抬頭,金色眼珠滿是不耐煩。
紀岷疆壓著嗓子罵:“滾,要哭去別的地方哭,別在這丟人。”
第40章
茶館是紀岷疆名下的產業, 提了個醉玉頹山的風雅名字,但內里卻是渾身銅臭味的人往來談生意,一杯茶一盤棋下去, 再一起身, 會議合同就簽了, 而后接踵而來的就是重工業的猖獗以及高科技新產品的問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