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玫瑰犯罪日 第59章

《玫瑰犯罪日》第59章

顱腔轟鳴,記憶如潮水將他湮滅。

“都是因為你!因為你不懂事,你爸爸才不愛我!他才拋棄了我!”

“南橋,媽媽晚上就來接你。”

“別哭了,她不會回來的。”

“是你殺死了謝臣!你把我的兒子還給我!”

……

“你不是神嗎!你不該保護我們嗎!為什麼要離開!”

“你這個背叛者!觀音城永遠視你為恥辱!”

好吵。

青色佛珠在他的腕骨處發出淺色亮光,勉強照亮了點他的視覺。

烏漆的發一瞬間變得銀白如雪,幽深的暗色瞳孔也變成了一金一粉,即將冒出來的尾巴和耳朵被他摸了回去。

他站起來,在狹窄的只有十厘米高的墻上,手撐著房檐,作勢要跳下來,反正都是黑的,什麼也無所謂,就像方才從兩百多米的高樓上一躍而下,雖然有抓鉤做保護,可還是有百分之九十三的概率會死亡。

柳樹那抹亮眼的蔥郁開始晃動,樹葉被人造月亮折射出了淺色的光,影影綽綽的,喻南橋垂眼,在居高臨下的高墻之上,漠然看著掀開柳樹簾子出來的人。

濃金色的瞳孔格外明亮,哪怕視覺受損也不會忘卻的金色。

紀岷疆朝他仰了仰頭,“怎麼跟貓似的,下來,我接著你。”

第32章

從血液基因的測試結果來看, 喻南橋的確是貓科動物,一只足夠漂亮,又足夠危險的雪豹。

他站的位置有點高了, 于是格外冷些, 銀白發色與異瞳霎時退散。

刺骨的風將他重新變得烏漆的長發吹起, 連帶雪白的寬袍子,赤足踩在銀灰色的墻上,五指輕輕壓住一旁的殷紅房檐, 青色佛珠幽暗閃爍,往后綿延開來是仁慈虛偽的月光。

紀岷疆西裝革履與他截然相反, 他們之間割裂感太重了,一個眼里滿是金錢權勢,一個眼里滿是不近人情, 好似在車里那場耳鬢廝磨只是個幻覺。

可莫名其妙的,只是互相對視一下,就頗有宿命感一般,讓人覺得他們之間必定有過旖旎風月。

喻南橋向前一步,衣擺蹁躚,在跌進紀岷疆寬闊安全的懷里時,紀岷疆只能瞥見他微紅的鼻尖和狀若蝴蝶的濃睫。

暗金色耳墜子晃啊晃勾出了朦朧的影兒, 一只瘦薄的腕骨搭在紀岷疆的后頸,微涼, 雙腳落在枯萎的衰敗土壤上, 他眼底這才有點情緒, 他沒想到地面會滿是泥巴, 下了場紅雨, 就濕噠噠得更臟了。

喻南橋抬眼看了下紀岷疆, 紀岷疆桃花眼微勾,含著笑。

“抱歉。”喻南橋抿了抿唇,試探著踩了紀岷疆的皮鞋。

喻南橋在他懷里慢慢地拱,他為了不踩到泥巴,后足跟又往皮鞋上移了移,很輕的力道,像是貓踩奶。

腳踝受了傷站不穩,只好拿五指去攥紀岷疆的西裝領帶,喻南橋向前一扯馴狗似的,紀岷疆就為他俯首稱臣。

“穩住了?”紀岷疆攬住喻南橋的腰,這截腰線刀一般瘦薄漂亮,喻南橋抖了抖,但沒躲,只是低頭把領帶攥得更緊了。

紀岷疆明白了,他的冷漠伴侶不怕死不怕瘋,就怕臟。

于是他惡意道:“怕臟還跳下來找我,親愛的,原來你這麼愛我。”

“我真感動。”森然獠牙從唇里露出,連帶濕紅的舌。

舌。

喻南橋被燙到一般,收回了目光。

“剛才,舔得舒服麼?”紀岷疆舔了舔舌,在看到喻南橋因為他的舌而再次眼底泛羞恥時,他更愉悅了。

兩只胳膊直接環著喻南橋的腰把人抵在墻上,被絲綢寬褲子蓋住的長腿叫紀岷疆拿胳膊肘架著,喻南橋為了不掉下去,雙腿只能交疊在紀岷疆的后背。

紀岷疆西裝下兇悍的肩胛骨起伏著,頗具危險,有點燙。

喻南橋心想,西裝敗類這個詞,大抵是最符合紀岷疆的形容詞了。

繁茂的柳樹枝灑下來,搖搖晃晃的,一片蔥郁的綠就在喻南橋眼前。

這抹柳枝停在了喻南橋眉間,那顆紅艷小痣被遮住了,僅剩的艷都被抹殺,喻南橋沉默著偏頭。

烏發遮掩了一點的白脖頸太冷了,青細的血管的半明半昧地突出來,因為沒力氣,所以連反抗都不能,眼珠還蒙了霧,盲眼癥還沒恢復。

喻南橋滿是病氣,又搖搖欲墜,

不像車里的……那個模樣,那時候紀岷疆才覺得喻南橋和他一樣,是個人。

紀岷疆正欲說什麼,可墻的另一邊傳來沉重密集的步伐,連帶老舊的武器啟動音。

這堵墻阻斷了貧民窟和富人區,算是一個臨界點。

越界,就是對觀音城制度的挑釁,更何況現在已經到了宵禁的時間,貧民窟的人本該把自己關在家里不被允許出門,骨骼內的標識會讓他們迅速被檢測器檢測擊斃,但不知為何,從某天起有一批貧民找到了可以躲避檢測的區域——

這個臨界點。

墻后那些拿著武器的人,怕就是蹲守在此試圖守護自己土地的反抗者了。

在一周目的時候,這個巷子曾被反抗者以猛烈的火藥進行轟炸,以及暗殺了白玉京的新任軍官,喻南橋記得那個叫朝野的人是和他警局的師父偵破了一起案件才破格升職進入白玉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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