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自家醫院實習的,沒想到這麼巧,第一位病人就是你。”虞泠搬了個椅子小心翼翼湊近喻南橋,喻南橋坐床上抬眼看他。
默認了他的靠近。
“喻……哥哥,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喻南橋:“嗯?”
虞泠笑了笑,對喻南橋露出一個很可愛的表情,虎牙尖尖的,薄唇又潤又紅,他壓著嗓子神秘兮兮地說:“要誠實回答哦,不然我就不給你治病了。”
喻南橋被他的幼稚打敗了,喻南橋無奈點頭,“好,我誠實回答你。”
“你……”虞泠俯腰過來,疑惑又真摯地問:“你喜歡我哥嗎?”
喻南橋抬頭,對虞泠友好地說:“不喜歡。”
虞泠又變得神采奕奕,耀眼漂亮地坐在喻南橋對面,隔了段禮貌距離。
他神秘警惕地環顧四周,見沒有紀岷疆的身影就安心了,他跟講悄悄話一樣對喻南橋說:“那你為什麼要跟我哥做那種事情?”
虞泠憤懣低頭。
“嗯?”喻南橋還沒反應過來。
“我哥!我哥他把你送來的時候你陷入了發.情期,這個病癥是很罕見的,除非是接受過血液改造的人才有,可你就一普通人怎麼會去血液改造。”虞泠聲線很干凈,講起話來抑揚頓挫,紀岷疆不把這孩子送去學播音主持真怪可惜的,“我一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一定是我哥看上你了又想控制你,所以才讓你得了發.情期。”
什麼意思?
喻南橋突然不太明白,于是他沒講話,這似乎讓虞泠誤會了。
“你真沒用!你怎麼不知道反抗呢!”虞泠氣憤極了,他站起來,椅子往后拖出吱呀長叫。
紀岷疆推門而入打斷了他的話。
紀岷疆看到自己弟弟跟喻南橋面對面坐著,似乎聊得很融洽。
室內死寂。
紀岷疆長指搭在腕表上,不耐地敲了敲。
下一瞬他喊了虞泠的名字。
虞泠乖乖出去了。
門虛虛合上。
“今晚回老宅。”
“哥,你真的要回嗎?”
“嗯。”
窗外刮起了一點風。
把沒關嚴實的門吹開一道縫隙。
紀岷疆停下交談,目光自然而然想通過兩扇門的空道看喻南橋。
可虞泠一把拉住他的肩膀,拖長音撒嬌:“哥你聽我講話啊——”
紀岷疆收回目光聽虞泠嘰里呱啦說廢話。
虞泠思路清晰吐字清晰,余光卻一直盯著門內的喻南橋。
喻南橋還坐著,清冷的面皮上不知為何緩緩泛起了笑意。
他生的白,是一種秋月浸過水的冷白,不動聲色地這樣一笑,就把窗外春色都殺干凈了。
虞泠肆無忌憚又貪婪地欣賞這份美色,丁點都不施舍給紀岷疆。
美人啊。
虞泠單手插兜,懶洋洋地瞇了眼。
紀岷疆“嘖”了一聲,他拽著虞泠的后衣領把人弄出來直往電梯走去。
——哐當!
在外等候的眾人就看見二少爺狼狽地砸在電梯門前,一時狼狽極了,二少爺白凈的臉從花盆里抬起來,臟兮兮像只無害貓崽,“啊……媽的。”
“在他面前裝那麼乖,你要干什麼?”紀岷疆沉聲道,“我配合你已經算給你臉了,別他媽再留下丟人。”
私人電梯門開了。
虞泠率先進去,他挑釁一笑,對著自己那自幼就風光無限的兄長說:“當然是干他了。”
“哥,你喜歡他嗎?”虞泠看著紀岷疆那張與那個女人頗為相似的臉,充滿了厭惡,“不喜歡的話就讓給我吧。
”
“讓給你?”紀岷疆走進電梯,他像是聽見了一個笑話,于是銳利傲慢的桃花眼里微彎,他抬起胳膊,狠狠掐著虞泠的脖子,他看著虞泠在他五指間窒息變得痛苦,他愉悅極了,“我留著他還有用呢。”
電梯一開虞泠就毫無血色一點也動不了了。
紀岷疆沒管他。
紀岷疆坐上車后非常煩躁,方才喻南橋在病床上與虞泠相談甚歡的樣子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
還有虞泠問他的那句……他喜歡喻南橋嗎?
喜歡喻南橋?
他想了想,給烏雀發了消息。
——
夜里,紀家祖宅。
一輛輛豪車停在宅子外邊,淺淡的香水味混著煙酒味充斥了裝橫古典的唐風大廳,高腳杯在靜謐優雅的音樂聲里搭成一座又一座小塔。
男男女女在舞池里優雅輕緩地搖曳,紀岷疆進門時發現烏雀已經來了。
他對烏雀點了點頭,烏雀就跟他進了書房。
“紀總,您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烏雀小心翼翼地問。
“是有點私事。”紀岷疆把私事二字咬得很重,“你絕對不能外傳。”
他抬眼看著烏雀,烏雀被嚇得向后哭唧唧退一步,口金包被她抬臉跟前擋住自己,以為這樣紀岷疆就看不見她似的。
紀岷疆西裝革履非常具有男性魅力,可是他壓迫感又強,骨子里的暴戾跟傲慢改不了,似乎下一秒就要威脅人或是折磨人了。
“……躲那麼遠,我是要殺你嗎?”
烏雀弱不禁風地花枝亂顫好一會兒,腰都抵到暗棕色的窗邊了,她的五指捏著蕾絲窗簾,白兔子受驚般點點頭又搖搖頭。
“我,那個、我……嘖。”紀岷疆站起來,高個子與成熟男人的身材這樣緩緩走近烏雀,紀岷疆邊走邊思索,眉眼有難得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