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岷疆有顆鋒利的尖牙,喻南橋柔軟薄潤的唇部傳來一股劇痛。
尖牙刺穿了他的下唇,艷紅溫熱的血冒出來,下巴被氤氳出了曖昧的紅。
紀岷疆捏著喻南橋的下巴,迫使他繼續接受這個不禮貌的吻。
感官被覆蓋了。
紀岷疆把他兩只胳膊往上一拽又死命壓在繪有古老壁畫的墻面上,他羞憤極了,眼下皮膚開始粉紅,線條漂亮的小腿自長衫下露出,裹了層綢白的貼身長褲,褲腳還有艷紅色盤云扣。
喻南橋抬腿,狠狠朝紀岷疆踹去。
紀岷疆迅速把他壓制,腳踝在紀岷疆虎口處滑潤地被禁錮了。
“放開我!”喻南橋想把腳抽離,可紀岷疆握得更痛。
窗外淅淅瀝瀝,紅雨卷土重來,這次的雨格外的大,喻南橋長發飄動有一段探出了窗外,紀岷疆把長發囚在掌心嗅了嗅,抬眼看他。
紀岷疆鼻尖沾了發絲上的紅雨,嗅頭發時紅亂開,給鼻尖添了難得的可愛,可他的手非常惡劣,長指勾進喻南橋褲腳的盤云扣里,慢悠悠勾弄那塊白肉。
“南橋,我好難受,你哄哄我。”
“紀岷疆……”喻南橋喃喃低語。
——砰!
喻南橋指間扳機扣動,近距離完美斃穿了紀岷疆的胸膛。
“昨天見。”喻南橋歪了歪頭,紅艷弧度漂亮的舌尖露出來,舔了舔上唇的猩血。
又失敗了。
媽的。
紀岷疆在心臟停止跳動的節點看向喻南橋。
喻南橋此刻細眉向下壓了壓,眼里滿是狠厲與冷漠,因為患有盲眼癥無法接受高強度光亮,于是自動升起了半透明的環狀護目鏡以做保護,他形狀秀麗的唇毫無血色,一金一粉的瞳孔詭異地攀升起妖冶感。
紀岷疆神經質地想。
他這沒良心的小妻子,連生氣都十分好看。
——
白玉京高級實驗室外的樓道漆黑幽長,只有轉角處的求生通道閃爍著綠光。
——滴。
刺耳的警告音突然響起,紀岷疆煩躁地從踹開了實驗室的門。
他本該在頂樓接受醫療治愈,可卻強行離開來了這里,他胸口全是鮮血,闖入時把這些身穿白衣的工作者嚇到了。
“紀先生,您的傷口還沒處理好,請先回去……”
“我說過不用救我。”
“可這是城主的命令。”
“城主?我的權力遠高于他,不是麼。”
工作者面面相覷。
“怎麼樣了?”
紀岷疆拔掉了腕骨的輸液管,胸口一陣劇痛,可他還是面無表情的,烏漆西裝下滿是兇狠。
“又失敗了……”一個女性工作者小心翼翼地回答。
紀岷疆不看她,他走過來,看著躺在機艙營養液里陷入昏迷的喻南橋。
“他什麼時候才能愛我呢?”被機械改造過的右手輕輕敲擊著機艙玻璃,紀岷疆茫然道。
工作者回答:“那段虛假記憶已經植入,但他極為抗拒……紀先生,喻南橋患有情感淡漠癥,您是知道的,他永遠也無法懂得情愛,我們也沒有辦法。”
“那段記憶是我最渴求的,我要他必須記住。”紀岷疆危險起身,壓迫感十足地俯視他們,“再來一次。”
“可他會受不了的!太殘忍了……”最年輕的女孩怯怯出聲,她眉眼單純,滿是對喻南橋的心疼。
紀岷疆聞言抬指,瞬間擊碎了落地防彈窗。
九十二樓外的高強度低氧冷風無情吹進來,工作者們被玻璃劃破皮膚一時間內臟被劇烈擠壓,呼吸困難瀕臨死亡。
“紀岷疆,你再這樣瘋下去,一定會入地獄的!”有人聲嘶力竭詛咒他。
“地獄麼?”紀岷疆想了想,虔誠地說:“等我死的那一天,我要菩薩同我入地獄。”
極其痛苦之下,工作者們因窒息失血而心臟驟停,意識逐漸模糊,他們開始求眼前這個瘋子財閥放過他們。
“再試一次。”紀岷疆偏頭,對他們惡劣一笑,“我就饒了你們——”
“你們知道該怎麼做。”
其中一個實在害怕就拿過墻上用來防身的s級武器,子彈射了三顆都沒擊中紀岷疆。
紀岷疆這時走近他們,高大的陰影覆蓋下來,他把武器奪過,逼近方才那個反駁他的女孩,彈口正對自己的胸膛,“對準這里,殺了我,我要去找他。”
工作者瘦小的身體劇烈顫抖,她還年輕懵懂,被紀岷疆帶著按下扳機的一瞬她恐懼尖叫。
玻璃刮進來,鮮血淋漓下實驗室內一片狼藉。
——砰!
子彈完美射中胸膛。
紀岷疆夸獎似的說“謝謝”。
而后實驗室恢復并重啟防護措施,眾人死而復生般癱在地上喘息。
紀岷疆的身體迅速數據碎片化,再也不見。
幾乎同一時刻,機艙內的喻南橋指尖微動,他耳邊傳來冰冷的機械女音:
【歡迎玩家喻南橋進入全息網游《玫瑰犯罪日》,正在為您加載副本——觀音城。】
第2章
白玉京是觀音城政府集中管理地,它的地下三層是罰罪場。
喻南橋帶著半遮面的烏漆面具,長發低束被銀色軍帽壓住,鑲了純金星狀的榮耀標識在帽檐上漂亮地勾了半圈,他耳垂露出,是冷玉的白,修身的皮質軍裝令他的肌膚一絲不露,可線條勾勒又很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