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流月和嚴銳因為彼此工作都很忙的緣故,到現在還是分開住的。薛流月想同居想了挺久,但是一直都沒能實現。
喬鷺道:“也是。”
他和游鶴是隊友,雖然平常各自的個人工作也不少,但至少每年的兩次回歸期都是可以待在一起的,從開始籌備回歸到打歌結束,也算是很長的一段時間了。
至于宿舍的問題……
喬鷺想了想,或許可以跟俞璉商量一下互換房間的事,畢竟游鶴如果總是往他的房間跑,其他隊友遲早會發現異樣的。俞璉寫歌需要安靜的空間,把他現在住的單人間給俞璉就正好。
……不過,總覺得如果換了房間住到一起,某人大概會越來越得寸進尺。
喬鷺用余光瞥了一眼正在身邊啃鴨脖的游鶴。
卻沒想到游鶴立刻就捕捉到了他的視線,轉過頭來問:“怎麼啦!”
“……你太陽穴那里是不是長了眼睛。”喬鷺淺淺吐槽了一句,“沒事,你接著吃吧。”
還不能告訴游鶴他打算換房間的想法,否則這個人從現在就會開始得寸進尺。
“哦……”游鶴就接著吃了,但很明顯地在用余光注意著喬鷺這邊的動靜。
喬鷺沒拆穿他,接著和電話那頭的薛流月講話。
薛流月還在抱怨:“本來平常能見面的機會就不多,住得還賊遠,我看他根本就是怕我管著他不準他加班他才不跟我住的!”
“你要不試試直接搬進他家里。”喬鷺又開始背刺自家老板了,“反正他總不能趕你走吧。”
“你說的對誒!”薛流月恍然,“那我……”
然而他話才說到一半,就被嚴銳奪回了手機。
“你又給薛流月出什麼餿主意呢。”嚴銳的聲音傳過來,“這麼晚了,找我有事嗎?”
“有個事想問你。”喬鷺說,“你知道莫俊鋒的近況嗎?”
“怎麼忽然問起他?”嚴銳有些意外,因為喬鷺從前根本不愿意提起這個人的名字。
兩年前喬鷺剛剛簽約確定要出道之后,出于對喬鷺未來發展的考慮,嚴銳讓他必須說出高中時的事,以免產生不必要的風險。喬鷺雖然心里不是很情愿,但是還是說了——從遭受的欺凌到和程昔的戀情,全都告訴了嚴銳。不過,也就只說過那麼一次而已。
嚴銳看出他對高中時代那些事情的抵觸,便不再在喬鷺面前提起,只是想辦法將那些知情者的爆料都壓下。
嚴銳不說,喬鷺自己也不會主動提,仿佛已經將過去的事全都遺忘似的。
“剛才我和程昔見了一面,他跟我說了一點事情。雖然我跟他……遲早都要分手……”提起程昔名字的時候,喬鷺注意到游鶴立刻就轉過臉來看他,便輕輕撫摸一下戀人的后背稍作安撫,“但有人在其中故意加劇我和程昔之間的矛盾。”
嚴銳沉默了幾秒,才道:“……知道這件事的人并不多。”
“以前認識我們的人里,只有莫俊鋒一個人是確切知道我和程昔的關系的,也只有他跟我們有過節。我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他一定要事事都針對我……總之,他就是不想看見我好過。”說起莫俊鋒的時候,喬鷺的狀態又開始不對勁了,他眉頭緊皺著,聲音也有一點顫抖。
游鶴見狀,立刻去握他的手。
嚴銳也聽出喬鷺不對,馬上把話題從莫俊鋒身上引開了。
“除了他以外,知道這件事的還有我、流月、游鶴,以及你的兩個助理。”嚴銳忽然問,“李巖呢?你覺得李巖有沒有可能看出什麼端倪?”
“應該不會,我和程昔只會在非工作場合說話,李巖都不在。”喬鷺吐了口氣,“……只能是莫俊鋒了吧,他是不是已經放出來了?”
“是。”嚴銳回答,“但莫俊鋒出獄之后,我也找了人一直盯著他,似乎沒什麼異樣。”
喬鷺便將照片的事原原本本地跟嚴銳說了一遍。
“……兩年前的照片,卻到今年年初才拿出來挑撥你和程昔嗎?”嚴銳分析道,“而且都有這麼一張容易讓人誤解的照片了,直接公開到網上,才對你威脅更大吧。有點奇怪。”
喬鷺一想,也覺得是這樣。如果那個人真的是沖自己來的,那比起感情上的失意,毀了他的事業對他的傷害才最大吧。
要是莫俊鋒的話,肯定會選擇后者。
“有沒有可能……發這張照片的人,目的只是讓我和程昔分手?”喬鷺忽然想起一個人來,喃喃自語道,“是許顏柯……?”
“許顏柯?”嚴銳有點疑惑,他并不知道程昔的劈腿對象是誰,“是仲夏新女團里的那個?”
“……因為程昔的事,她看我很不順眼。”喬鷺沒有說得很明白,但他知道嚴銳聽得懂,“之前還公開挑釁我。”
嚴銳想起了那次打歌節目上的事:“原來是這樣。”
“照片藏著麼久都不用,不像是狗仔的作風。說不定酒宴那天許顏柯也在那里。”喬鷺問,“現在還能查得到那天入場嘉賓的名單嗎?”
“酒店那邊或許留了檔。
”嚴銳道,“今天大概是不行了,明天我讓人去查。公關那邊我也會囑咐他們多注意,你放心。”
“好。”喬鷺小聲道,“……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