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午季南榆還要去公司,盛巍也要去酒吧里看看裝修的進度,兩人睡了個午覺后就起來各自上班了。
盛巍的店里已經大體都收拾好了,這段時間甲醛也除干凈了,盛巍就叫了幾個店員來把地下室里的酒搬了上來,擺好了吧臺部分。
墻上的涂鴉還剩了一半的樣子,剩下的家具明天下午就能到,大概三四天左右就能重新開張了。
不過看著酒吧他就難免想起了李培德和李海朝那對兒糟心父子倆,順手給于琛打了個電話問了問情況。
于琛很不屑地哼了一聲:“和我們想的一樣,李培德悄悄把人送國外去了,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
“不過說來也奇怪,我老公本來打算對他家公司下手的,結果發現有人比我們還早一步,說一看就是刻意報復的,現在他家應該是亂成一團了,公司資金也周轉不開,李培德正四處找關系呢。”
盛巍冷笑了一聲:“也不算稀奇,畢竟他惹上的人也不少。”
“也是——那老大,我們什麼時候把咱麼掌握的證據和錄音監控發出去啊?”
“現在就可以,趁他們亂的時候再加一把火。”
“嘖嘖。”于琛咂咂嘴,“你們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壞。”
“對這種人,還需要善良?”
“懂了。”于琛笑了一聲,“一會兒我就發出去。”
又聊了兩句后就掛了電話,盛巍繼續忙店里的事。
等忙完的時候已經是七點了,季南榆和他說今晚有個應酬不得不去,可能要晚點回家。
下面還跟了一個委屈巴巴的小白狗。
盛巍笑了下,回了一句少喝酒。
季南榆:好的老婆/
盛巍回了個罵罵咧咧的表情包。
家里沒人,盛巍也懶得回去自己折騰,索性就在外面找了家飯店隨便吃了點,然后開車回了家。
這邊公寓沒有別墅大,自然也沒有超大的豪華雙人按摩浴缸,盛巍就簡單泡了一會兒,靠在浴缸邊緣刷手機。
也不知道是不是軟件在監視他,盛巍總感覺自己自從談戀愛以后,某些軟件總是會刷到關于情感呀、婚姻呀之類的內容,盛巍興致缺缺地看了一會兒。
等他洗完了準備出去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忘了帶睡衣進來。
真是平日里被季南榆照顧習慣了,連這種小事都記不住。
盛巍嘆了口氣,索性就圍了條浴巾走了出來,反正家里也沒人。
他走到衣帽間里拿出了一套干凈的睡衣,剛準備換上的時候突然瞥到了另一邊季南榆放衣裳的柜子。
那一處柜子全是正裝和襯衫,按顏色掛得整齊板正。
季南榆平日工作的時候都是穿這些,襯衫扣到最上面,領帶打得端端正正,一身西裝挺括板正,禁欲又成熟。
每次他穿好西裝手里打著領帶湊過來親他的時候盛巍總會覺得這人實在帥得要命。
倒是盛巍極少穿這類衣服。
他摸了摸下巴,猝然想起了方才在浴室扒拉到的“男友襯衫”的小頻。
盛巍的爪子不老實地伸了過去,挑了一件最普通的白色襯衫出來。
他看到網上其實有不少人這樣玩的,只穿另一半的一件白襯衫,下面什麼也沒有,簡單卻又充滿了致命的吸引力。
寬大的襯衫罩在又白又纖細的身體上,該遮的倒是也遮住了,但是又偏偏隱約露出些肉色,引人遐想,莫名色氣。
盛巍挑了挑眉,將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
不過顯然他對自己并沒有多清晰的認知,他可不是又白又瘦的那一掛,甚至他也只比季南榆低了幾公分而已,襯衫穿在他身上也就是長了一點,完全沒有他想象中的效果。
站在穿衣鏡前的盛巍只覺得自己大概是剛剛洗澡的時候腦子進水了才干這種事情,便伸手想把剛扣上的紐扣解開。
結果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家里的電子鎖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草,季南榆回來了。
“盛哥,我回來了。”季南榆喚了一聲。
盛巍罵了句臟話,手上加快了動作。
但是越著急越容易出亂子,小小的紐扣不知怎麼變得不好對付,剛解開三顆,就和推門找過來的季南榆對上了眼睛。
季南榆的動作頓在了原地,瞇著眼睛看著面前的人。
頭發還半濕著,軟軟地耷拉在額頭上,上身只穿了一件他的白色襯衫,紐扣只解開了一半,遮掩卻又欲蓋彌彰地掛在身上,勾勒出他利落漂亮的肌肉線條,因為胸前沾了點水所以隱約露出了紅色的兩點,而身下則是兩條修長的腿——什麼都沒穿。
他的呼吸驟然間急促了起來。
盛巍看著他滾燙的黑眸傻了眼,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遮哪兒,徒勞地解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不是這個意思……”
季南榆脫了身上的外套隨手掛在了一旁,慢慢地走近過來,聲音又輕又緩:“是嗎?那盛哥你這是在做什麼呢?”
“這是迎接我的驚喜嗎?”
“驚你的頭的喜!”盛巍百口莫辯,最后破罐子破摔:“我就是想試試網上傳說中的男友襯衫是什麼樣子,結果一點不如他們穿出來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