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種意義不大的宴會才會進行。
江瑜笑笑,輕抿了一口酒。
他手機有聲音響起,江瑜說了一聲抱歉后垂眸,唐媛就看到眼前的這位男人眼中出現一點笑意,手指在屏幕上點了幾下。
她了然,十分體面開口:“母親又向我招手了,我去看看,江你請便。”
江瑜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接著又低頭看著手機,對方那一條消息剛發過來。
【我到了,你在哪里?】
江瑜發了位置過去,他自己略微扯了扯領口,把杯子往窗臺一放,直接就出門離開。
沿著電梯而下,路邊一輛車停著,他開門坐到副駕駛上,駕駛位上男人將座位調低半躺著,一雙腿隨意抬著,锃亮的鞋搭在方向盤上,神情帶著慣有的傲慢。
晏沉聽到聲響后轉頭,他視線落在旁邊人身上轉了一圈,頭發被向上梳起,領口襯衫平整,那藍色正裝口袋里還疊著一塊白色方巾露出邊緣,袖口微微挽起,一截腕線裸露出來。
很正式的打扮,卻又不是會議上那種古板禁欲的裝束,而是含著某種隨意韻味的裝束,宴會席上的打扮,清介而貴氣。
他目光猶如實質一般的掃視一圈,神情不愉:“江總談生意,是用□□嗎?”
江瑜也將座位調低了些,靠在椅背上:“這話怎麼講?”
晏沉手掌觸上對方腰腹,隔著兩層衣物去搓揉下面的肌肉,手上放肆地來回游走幾下,看江瑜的眼神完完全全是自己的所有物,他往那邊偏了偏頭,閉上眼嗅了一口后說:“好浪的味道。”
身上的香水味有柑橘和檸檬的味道,深處還隱隱帶著一些麝香,清爽之余又帶著點不可言說的肉-欲,仿佛是曖-昧的勾纏著什麼,又清爽又悶騷的一個味道。
江瑜眉梢微挑,依舊是那副月明風清的樣:“這邊只有這一個香水了,隨意噴了點。”
晏沉臉上出現一點笑:“是嗎?”他眸子黑漆漆地看著對方,笑容有些玩味:“我還以為你特意噴了這個勾引誰呢。”
江瑜一下子笑了,車內溫度很暖和,他將領口扣子解開一些,低頭在對方額頭上落下一吻,不緊不慢地道:“晏少覺得我在勾引誰?”
額上的吻輕輕的,溫熱的唇很柔軟。
親起來也很舒服。
晏沉摸了摸臉,江瑜在很多時候會選擇親他的臉,從額頭開始,有時候細密的吻就沿著側臉寸寸向下,不知道這種舉動是有意識的還是無意的......他腦子轉了一圈發現想這個有些多,心說總歸自己這張臉對方是越來越喜歡了。
晏沉心情一下子微妙了起來。
他伸手在對方腰腹上狠命地按,接著歪了歪頭把臉湊近,一張美人臉離江瑜不過毫米距離,唇邊勾著懶洋洋的笑意:“看的滿意嗎?”
清霜似的皮膚,眉入鬢角,眼尾上挑弧度帶著壓迫感,唇上顏色很深,這些頂好的五官連帶著陰郁氣質匯聚成了一張邪氣俊美的面容,仿佛是古堡里的吸血鬼。
江瑜手掌覆在他臉上輕輕摩挲了一遍,聲音里含著笑意:“太滿意了。”
他想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都快三個月的時間了,他竟然沒有絲毫的厭煩,甚至連新鮮褪去的平淡都沒有,越發的喜歡看這張臉。
晏沉哼笑了一聲,指腹觸在唇上擦過去,神情滿意而直白:“那今晚你看著臉我上你。
”
打上次兩人下床后他就惦記著,一直到現在。
晏沉沒有忍住,他不愿意忍,視線直白而又明晃晃地打量著對方,一點一點滑過江瑜肩膀和腰腹部,在落在筆直修長的長腿上,他目光仿佛是穿透肌理一般細致地掃視一圈,再舔了舔唇道:“我每時每刻都恨不得把你那身皮扒了。”
江瑜伸手點了點晏沉額頭,語氣聽起來還有些無奈,含笑開口:“晏少千里迢迢過來滿腦子都是這個?”他輕笑了一聲,躺回自己的椅子上:“我還以為你想我了。”
今天農歷臘月二十八,離春節只有兩天,對方飛過來了。
這個時間點,異國他鄉,總是會延伸出浪漫的感受。
晏沉瞥了一眼,略略用手蓋住臉:“別裝模作樣的矯情了。”他用腿蹭了蹭對方的腿,感受著褲子下緊繃的肌肉,又把大腿挨在一塊,狹小的空間里擠如四只腿,像是八爪魚似的彼此勾連著:“江瑜,你問問自己,看到我是想上床還是想含情脈脈的說些酸話。”
他用舌尖抵了抵上顎,去咬對方的上唇,含在嘴里像是吃果凍一樣的用牙齒廝磨了一遍之后才放開,垂睨著眼嗓音華麗:“都是男人彼此清楚著,你這種話留著騙鬼吧。”
拜托了,哪有什麼看著眼睛牽著手抱在一起傾訴思念之苦的心,滿腦子都是不可言說。
江瑜舔了舔剛才被咬的地方,不疼但是麻酥酥的,他低笑了一聲:“晏少真是......”他琢磨了一下詞,發現晏沉說的還不能用大煞風景來形容,因為他沒覺得對方這些話敗興致,反而更有點躍躍欲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