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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這些年射擊俱樂部不多,且都是會員制,里面證件一應俱全,設備完善,全程教官跟隨。
江瑜和晏沉去的時候是在早上,里面人很少,場內空間倒是很大,近1500平方米的空間內放置了100條靶道
突擊□□被固定在架臺上,槍被保養得很好,槍身干凈,黑得發亮。
實行的一直是槍彈分離,教官把子彈拿了過來,一共三十發,7.63*39mm的子彈,握到手上有金屬冰涼的質感。
江瑜伸手點了點,拿起一個問:“來幾回?”
晏沉看他姿態很熟練,不由得問道:“你以前經常來這玩?”
江瑜點了點頭:“和席寒來。”
江家這方面一碗水端得很平,他會的對方也會,很多東西都是兩人一塊學。
和江天有年齡差,故而很多事江天沒參與進來。
晏沉看了一眼子彈,隨意地挑出來三枚:“每人就三發,加到一塊看總和,點大的贏。”
江瑜點了點頭:“誰先開始?”
“你來。”
晏沉退到背后,就坐到后面椅子上看著。
從他這個方向能將江瑜所有動作收入眼中,看他認真地打開彈夾,慢條斯理地填充好子彈,再神情認真地調試著槍支,把護目鏡護耳器戴好,一切都準備就緒。
此時那些光就灑在他身上,從后背照著,半身都沐浴在光中,身上氣質變得嚴肅起來,端著槍的時候身姿端正,身上線條極為流暢。
晏沉不由得舔了一下唇,他眸子里盡是愉悅。
江瑜目光變得凌厲起來,端起□□射擊,耳邊有槍聲響起,100米外的靶子頃刻間便多了一枚彈孔。
第一發,八環。
江瑜極為平靜,再一次扣動扳機。
第二發,九環。
突擊□□穩定性好也安全,但后座力大,不過兩下之后就感覺肩膀那塊被震發麻,他左臂也隱隱有些痛。
江瑜皺了皺眉,又甩了甩手臂,繼續最后一回。
他神情格外冷淡,神情冷靜地推膛、瞄準,食指扣在扳機上紋絲不動,接著幾秒后食指堅定地向后勾去,發射!
一枚子彈從彈道被推了出來,在空氣中穿梭,接著直直朝前方射去。
還是九環。
三發子彈的難處就在這里,沒有調整狀態的機會,每一次都必須竭盡全力。
江瑜重新將□□架好,慢慢地甩了甩手臂。
晏沉不知何時站到跟前,瞄了一眼前方戰績,勾起唇角道:“挺厲害的。”業余能到這個水平,真挺不錯的。
但是他神情格外輕松,眉間帶著幾分肆意,目光放肆地在江瑜身上打量著,仿佛已經看他的所有物。
那是一種勢在必得的姿態。
江瑜把他神情收入眼中,笑一笑,依舊是清朗的模樣。
晏沉看起來沒什麼壓力,他戴好護目鏡而護耳器,接著便開槍。
第一發,八環。
江瑜唇角帶笑看著。
第二發幾乎連著,是九環。
這個成績和江瑜方才的一模一樣,要是下一次再發揮好的話,正中靶心也不奇怪。
江瑜眸中滑過一絲暗色。
晏沉挑了挑眉,轉頭看江瑜:“我的成績怎麼樣?”
江瑜抬眸打量著他,眉梢眼角的陰鷙早就不見了,看他的眼神里全是勢在必得。
他輕輕捻了捻指間,突然湊近,薄唇擦著耳廓,說話間所有的氣息氣都是灼熱的。
他貼著問晏沉:“晏少,我的口腔有多濕.潤?”
聲音沉啞語氣幽微,從唇齒間漫上來,一下子將人的心攪亂。
晏沉沒想到這人會突然湊近,只留下暗.昧的一句話后便退開一步。
他耳尖依稀還殘存著氣息的溫度,如同一支蠟燭熏烤過,不會很熾熱,但整個耳廓都滾燙起來。
江瑜問口腔濕不濕?
當然,晏沉喉結滾了滾,眸子像是有一簇幽火升起,這人現在仍是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可他知道他口腔里的溫度,他甚至都知道他喉嚨口有多緊.......
壓下去的情.欲又被一句話挑起,如同火勢又遇疾風,剎那間就漫延開來,風過境之后到處都是熊熊烈火。
晏沉閉了閉眼,他如今能感受到自己現在脈搏跳動得有劇烈,呼吸頻率被迫改變,顯得急促而又凌亂起來,心跳一下一下沖擊著胸膛,連帶著手掌都微微發顫。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射擊這類競技及看重心態,心平如水一般才是最好的,否則很容易影響正常的發揮。
而對方顯然是故意的。
江瑜看著站在靶道上靜立的人,唇間揚了揚,溫聲清朗地開口:“怎麼不繼續了?”
晏沉目光有些陰沉,半響之后竟然勾了勾唇:“當然要繼續。”唇角的弧度是翹著,但眼中不見半分笑意,目光看起來竟然有些駭人。
若是常人已經被他這個樣子嚇住了,但江瑜沒有,他笑容沒變,只慢慢開口:“那就麻煩快些。”
晏沉收回眼神,重新將視線放到對面的靶心。
他瞄準,食指輕輕地扣動扳機,最后一顆子彈便刺破風聲直直地射過去。
也許還不到一秒,但這一瞬絕對是兩人都心焦的一瞬,兩雙眼睛一同跟隨著子彈,看到它落到上面才緩緩收回。
第三發:八環。
晏沉輸。
他將□□架好,緩緩地收回指尖,再走到江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