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露的不多,甚至還沒有上次在賽車場換衣服時暴露的多,但露出來的白色皮膚與周身的黑衣黑褲形成明顯對比。
晏沉喉結滾了滾,視線驟然點燃了一把火,幾乎是亮得驚人。
他嗓音帶著一種不太明顯的沙啞,視線定定地盯著,如一簇灼熱的火:“你在勾-引我?”
這就是在勾-引吧?
脫了衣服讓抹藥,還半遮半掩的,搞個琵琶半遮面。
他視線漸漸地變得篤定:這絕對是在勾-引!!
江瑜手上拿著藥瓶,聞言掀了掀唇,慢條斯理地開口:“那晏少是抹還是不抹?”
晏沉頓住,接著一把奪過江瑜手里的藥,挑了挑唇視線暗沉,狠狠開口:“抹!”
他一定給好!好!地!抹!
江瑜緩緩勾了勾唇,接著不緊不慢地轉過身去。
晏沉視線落在腰后,江瑜其實挺白的,又兼腰后那地方常年不見天日,那一截皮膚看起來就更白,所以上面那一塊青紫相見的瘀痕看起來就格外明顯。
像是雪地上的泥腳印,看著挺礙眼的。
晏沉伸手擰開瓶蓋,對準那一小塊肌肉按壓噴藥,一股霧狀散開后鼻尖就索饒著藥味,晏沉把瓶子放下,掌心直接摁了上去。
他手心用力地摁著,大力地揉,手心與腰側的肌肉貼在一起,掌心的縫隙里溫度灼熱。
江瑜閉了閉眼睛,差點被這摁法激的呻出聲來。
純粹是疼的!
瘀傷本來就一碰就疼,偏偏晏沉手法像是在揉捏一個面團,每一次按揉下去疼得像是針扎似的,密密麻麻排山倒海一般傳來,江瑜原本臉上好整以暇的笑容都維持不住了。
他不動聲色地偏頭吸了兩口氣,大冬天的他竟然覺得額上有了汗。
另一邊,晏沉揉得爽極了。
他手就摁著對方皮膚,幾下之后那塊竟然都有了指痕,看起來紅紅的,在白色皮膚上莫名帶上幾分色氣。
晏沉視線漸漸地發暗,他不由自主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唇,用指腹輕輕地蹭那塊傷痕,掌心摁出來的力道始終有限,要是換一種別的工具,留下的痕跡會更漂亮。
比如鞭子。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用細細的蛇鞭落在對方身上該是怎樣的場景。
會哭嗎?像是那種小白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小聲地懇求讓放過他。
晏沉想到這呼吸不由自主地加重幾分,他覺得就算是哭,江瑜也不會哭得那般丑。
他覺得舌根底下泛起了甜意。
這股甜意讓他的手有些戰栗,心跳也加快了幾分。
他用力地咬了咬舌尖讓自己別那麼興奮,掏出手機打算留點照片做紀念,結果江瑜已經放下了衣服,遮住了皮膚上的痕跡。
晏沉的手機還握在手上,他打開攝像頭,語氣命令:“衣服撩起來,我拍張照。”
江瑜溫聲開口:“不了,我怕照片滿京都傳。”
晏沉:......
他陰惻惻開口:“江總放心,要是艷-照我才會滿京都傳。”他從喉嚨了發出一聲不明笑意:“猜猜我先發給誰?”
江瑜看起來有些興致,思考一瞬后問:“陳覆盎?”
晏沉頓住,接著揚起來一個大大笑容,意味不明地開口:“以前首先發的是他。”可現在他有了新人選,就是剛剛確定好的新角色。
陳覆昂是江瑜好友,那發個艷-照殺傷力挺大的,拿這個威脅江瑜倒是挺好,不聽話就發給朋友再是圈子里的,要是再不聽話就發到江盛員工群里。
他哼笑一聲:“不如江總再猜猜我現在第一個發的人是誰?”
江瑜笑容未變:“多謝晏少給我抹藥。”
顯然是不想再進行這種猜猜猜環節了。
晏沉捻了捻自己的指腹,這里還存在著方才的觸感,他用舌尖頂了頂上顎,極力讓自己激烈的心臟恢復正常。
他視線落在對方面容上,然后勾了勾唇:“不謝謝我?”
江瑜眉眼間都是笑意,抬眼間看起來有幾分風流韻味,嗓音低沉地開口:“晏少想我怎麼謝?”
怎麼謝,當然是躺平任上了。
晏沉心里這樣想,就看見江瑜微微靠近他,接著偏頭在他唇角上落下一吻。
這個吻和他們以往的那種激烈對抗絲毫不同,江瑜的唇幾乎是輕輕落在他唇角,唇瓣寸寸輾轉廝磨,溫熱的像是一汪泉水,親起來十分舒服。
唇上酥酥麻麻的,他甚至有點被親得懶洋洋的。
一個纏綿的吻結束,江瑜微微移開了唇,笑看著他:“這個謝謝可以嗎?”
晏沉視線一直注視著,看到對方眼中的笑意后突然捻了捻指尖,今天的江瑜和之前比起來十分好說話。
不論是這個吻,還是剛才猜猜猜,要是對方之前,一定會反唇相譏。
鼻尖還有方才藥水的味道,他淡淡地想,這種突如其來的改變原因其實他也清楚,無非就是今天高明軒的事。
他逡巡過對方眉目,心說這人還挺容易感動的,晏沉不由得思考自己需不需要再做一些事情讓這種感動加深。
比如講些情話,將人保護住,再適當地露出一些脆弱。
晏沉心想,似乎這個看起來可行度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