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珍稀物種!
江瑜手里拿著西藍花,聞言道:“簡單的還行。”
他說著就進了廚房。
晏站靠在門口含著根煙看。
廚房是半開放式,比起剛才很明顯就能看出這里使用頻率極低,但東西倒是很齊全,一眼望去刀架上少說也有五六柄各式的刀。
江瑜用其中的一把切肉,他切肉不算熟練,但是動作慢條斯理的,切出來的大小也算均勻,頗有幾分氣定神閑的意味,等到將肉類全部切好后又開始切蔬菜,完成后拿起剛從冰箱里取出來的雞蛋放進鍋內煮。
鍋內水沸騰起來,江瑜將肉煮進里面,等快要成熟的時候將蔬菜放進去,過了一會后盛到兩個碗內,將煮熟的雞蛋剝開,切塊后又裝進碗內。
晏沉一根煙燃盡,就看到江瑜將兩碗狗飯做好,端出來放在大狗眼前。
兩條狼犬連聞都沒有聞一下,依舊安安靜靜地蹲著,只是時不時看上自己一眼,晏沉懶洋洋地拍了拍狗腦袋,說了一聲吃吧之后來兩只才動了起來。
稍小的那一只吃相更加斯文,大一點的那個時不時抬頭看看,眼睛大而明亮。
江瑜看著問:“這兩只狼犬叫什麼名字?”
晏沉抬起下巴指了指大的:“杰克。”他又轉頭看向另一條:“露絲。”
兩條犬聽到自己名字,都抬頭看了看,晏沉大抵是滿意了,手掌做了個合攏的動作:“露絲是杰克的老婆,夫妻關系。”
江瑜:......
卡梅隆知道你起這名嗎?
晏沉視線又落到江瑜身上,這人還穿著白日商務打扮,腰腹處收緊,隱約可見其流暢線條,周身打扮正式而簡約,但就是有一種禁欲氣質。
他越禁欲看起來越正經,晏沉就越想把這張皮給扒了。
他就想看到那張臉上露出別的神情,最好是迷茫而又yin-靡,視線都渙散。
晏沉舌尖抵了抵右側臉頰,他突然開口:“江排骨篜里總這有沒有多余的睡衣。”他目光中帶著暗火,目光充滿了侵略感,唇齒摩挲間都生了熱意:“我去洗個澡。”
江瑜目光落在眼前那張臉上,笑笑,溫緩著聲音開口:“晏少先進浴室,我幫你去拿。”
晏沉目光一暗,揚了揚唇:“好。”
他直接轉身去浴室,只隨意地合上門,撩起眼皮掃了一眼浴室,接著抬手去拽領口。
也就幾息之間,浴室鏡子中露出一具冷白的軀體。
頭頂熱水澆下,溫熱的水液順著臉頰流淌下去,滑過側臉帶起了陣陣酥麻,晏沉被這股熱氣熏得閉上眼睛,抬臉感受著水液下滑,吸了一口氣后又睜開。
墻上的鏡子被蒸騰而起的白霧遮蓋,他看著手掌覆在上面,光潔鏡面里映出一張面容。
面無表情,神情晦暗。
門外有腳步聲傳來,透過浴室門可以隱隱看見人影,睡衣被擱置在外面的椅子上,接著腳步聲又離遠。
晏沉定定地看著,他突然勾了勾唇,就像是平靜無波的古井中被突然投下了某顆石子,陣陣漣漪泛起,他臉上也出現了笑意。
晏沉挑了挑唇,他曲指點了點鏡面,唇邊笑意越來越大。
是個好時機?
晏沉問自己。
不不不,他輕輕搖了搖頭,他不看時機。
就今晚。
就現在。
江瑜聽到了腳步聲,拖鞋踩在木地板上發出響聲,他回頭去看,卻發現晏沉不知何時已經從浴室出來,頭頂額上碎發末端一滴一滴地淌著水。
他拿的那件浴袍對方披在身上,里面未著寸縷,大塊皮膚暴露在空氣中。
江瑜視線在對方身上一頓,稍稍挑了挑眉:“晏少?”
晏沉視線定定地看著,突然毫無征兆地撲了過來。
他動作又急忙又迅速,成年男人全力一撲仿佛一枚炮彈,江瑜猝不及防之下被他撞得向后面退了幾步,緊接著就覺得舌頭擠進自己口腔中。
蠻橫而急切,近乎瘋狂地亂攪。
江瑜抬手扣住肩膀,不斷加重地呼吸聲傳入耳中,晏沉肩膀處手臂猶如鋼筋鐵骨一般將他制住,他吸了一口氣手掌彎曲扼住江瑜脖頸,掌心用力去扣,同時抵著面龐道:“不想受苦就聽話。”
指腹能感受到對方脈搏跳動的韻律,這種讓他類似于完全掌控的感覺讓他不由自主地興奮起來,瞳孔都微微放大。
脖間幾乎頃刻傳來了痛意,江瑜臉色一沉,下一瞬手掌上移,曲掌扣住對方喉嚨,平著聲音道:“晏少冷靜一些。”
脖頸間傳來痛意,咽喉被人扼住,晏沉重重喘了一口氣,他突然低低地笑了一聲,低頭繼續去攪對方口腔。
唇貼著唇,牙齒碰著牙齒,極其兇狠地去侵略。
彼此間脖頸上痛意漸深,鼻腔吸入的空氣逐步減少,只有彼此唇舌之間的觸感深入骨髓。
痛意、侵略感,蠻橫到不顧一切的氣勢。
掐著脖子的手不知不覺地松開,改為順著脖頸移入腦后,他改為死死地扣住江瑜的后腦,不允許對方有絲毫退縮。
江瑜同樣地扣住他后腦,突如其來的激情沒有任何預兆,抵在一起的唇被咬破,混著鐵銹味的唾液順著唇角溢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