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能也不是什麼大事吧,小李心中猜測,頷一頷首后離開。
辦公室只有晏青山一人,他向身后座椅上靠去,伸手摁了摁眉心。
接著,他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平聲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那邊聲音帶著驚慌:“今早上的,晏少說要看他舅舅。”那邊聽著是吸了一口氣,聲音急切語速飛快:“跟著的人說是去了機場,接著人就不見了。”
晏青山手指輕輕點了點桌子,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把人找出來。”
門又被敲響,他道:“進來。”
謝良德進來,一如既往地簡潔地匯報工作,大約兩分鐘后結束。
晏青山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突然開口:“小晏還在這。”
謝良德臉上那平靜的神情出現了恰到好處的驚訝,就像是湖面上被投下了一顆石子,泛起了陣陣漣漪。
頃刻間,他又收斂好自己的神情,依舊是扮演著一個沉靜的傾聽者。
晏青山收回視線,似乎嘆了一口氣:“把人找出來,別讓他鬧出事。”
謝良德跟著晏青山的腳步離開,緩緩地松了一口氣。
*
機場外,一輛黑車駛進路中央,頃刻間就駛入滾滾車流中。
車內醒著的和閉著眼睛的一共五人,副駕駛上坐著的人回頭向后面人道:“頭,這男人到底是誰啊?”
身后男人聞言抬眼,一雙眼睛像是游隼般銳利,聲音低沉:“不該問的別問。”
副駕駛的人遂閉上嘴,轉身過去,車在道路上行駛,越過幾道柵欄之后道路越發偏僻,這一條路上竟然只有他們這一輛車。
副駕駛的人越看越心驚,這條路哪里是一般人能進來的,他有心再想問問,可從車內后視鏡里窺到頭的神色,明智的選擇閉上嘴。
車在一處門前停下,男人就看見一個穿著外套的人出來,長相極其出眾氣度更是不凡。
這男人笑笑,聲音華貴:“帶來了?”
頭應了一聲:“在后座。”
晏沉打開后座車門,果然看見江瑜靠在后座上,頭耷拉著,手也是軟綿綿地垂著。
他笑了一聲,將人半扶半拖起來,靠在自己肩上半摟著就進去。
門很快就被關上,沉重的鐵門又鎖上,金屬聲嘩啦一聲響過,片刻后又恢復了寂靜。
晏沉格外高興。
這種興奮感像是過了電一般在他身上游動,直逼得每個毛孔都舒張而起,心跳極速加快,就像是要拆一件合他心意的禮物那般暢快。
很久沒這樣激動過了。
晏沉重重地吸了一口氣,他今天一定要好好拆拆這件‘禮物’。
他把人半拖著越過泳池,又經過一個躺椅,到了軟塌前面后抽出手臂,看著失了力道就栽在榻上的不省人事的人,沒忍住又從喉嚨里發出一聲哼笑。
江瑜就躺在那里,閉著眼睛,身上外套被剛才一路拖拽卷起一大片褶皺。
一直以來的優雅斯文不在,取而帶著的是幾分狼狽和隨性,像是個......
像是個什麼呢?
晏沉分出心思想了一秒,這簡直像是個表面被揉地皺巴巴的禮物!
他心情頗好地盯了‘禮物’幾秒,又去旁邊到了一杯酒,玻璃杯中盛著暗紅色液體,握在掌心時投下了一層暗紅色的陰影,仰頭一飲而盡,暗沉的酒液順著唇邊留下,被他毫不在意地伸手抹去。
拆禮物前的酒喝完了,儀式感已經滿了。
晏沉隨手將杯子一扔往軟塌邊走去,俯下身一手捏著江瑜臉頰拍了拍,挑唇開口:“江總,醒了就睜眼,我們要上-床了。
”
話音落下,那雙一直閉著的眼睛睜開,一直含笑的桃花眼如今滿是復雜,還帶著絲絲震驚。
是,他知道這人對他的心思。
但是江瑜也沒想到對方竟然能這麼大膽,機場里就敢公然劫人,沈起才剛進去,哪怕是稍微有點理智的人也不會這個時候做出這事!
晏沉又是一笑,好像是江瑜眸里的震驚讓他越發愉悅。
他舔了舔唇,語氣中含著贊嘆,夸了一句:“下藥的不錯,我床上不喜歡死魚。”
下一瞬,他伸手就去扒江瑜衣服。
江瑜額上青筋亂跳,抬手去擋,他聲音里含著怒意:“晏少還是想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晏沉嗤了一聲,他居高臨下地打量著榻上的人,目光赤-裸-裸落在對方臉上:“我自然是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他右手摁在腰上,語氣含著笑意,舔了舔唇瞇眼道:“江瑜,我想弄你很久了。”他呼出的熱氣就噴灑在脖頸處,伴著所有的不懷好意。
江瑜神情依舊淡淡,他就像是曾經聽到這話一般,連個羞憤的神情都沒有露出來。
晏沉有些遺憾。
他嘖了一聲,微涼的掌心直接從衣服下擺探進去,像是一條滑膩的蛇。
隔著衣服的手被人按住,江瑜瞇了瞇眼,語氣中帶上危險和警告:“晏少還是別這樣做了,畢竟你也不想和沈起待在一起吧。”
他臉上神情格外冷靜,像是在談判桌上進行著一場交鋒,寸步不讓的勁。
晏沉目光肆意地打量,他的手被江瑜隔著層布料抓住,強硬的力道帶著溫度滲出來,感受著手腕傳來的痛意反倒是笑了一聲,湊近在耳邊開口:“江瑜,力氣沒恢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