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瑜笑笑,還欲說什麼,手機又傳來消息提示音。
他向晏沉說了聲抱歉,對方也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電話接通,晏沉看著江瑜神色略微嚴肅起來,不知道那邊說了些什麼,他低聲吐出幾個字:“我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晏沉道:“江少大忙人又有公事了?”
江瑜否認,只說了一句見笑了。
他眉間帶著一種遇到公事的嚴謹,西裝馬甲還穿在身上,身上那溫潤的氣質稍稍減弱,取而帶之的是一種斯文和禁欲感。
晏沉視線在那腰處流連幾眼,突然一笑:“我一個閑人也不好再打擾江少了,免得耽誤事。”
江瑜笑笑,晏沉道:“走,我去送送江少。”
兩人沿著電梯下去,一直等到江瑜坐在車內,晏沉仍舊還未離開。
江瑜看起來十分不好意思,他臉上出現一種略帶歉意的笑容:“今天麻煩晏少了。”
晏沉手臂半撐在車窗上,他突然伸手去拽了拽江瑜身上的安全帶,抬手的時候手掌碰在一起。
他的手掌似是不經意間拂過江瑜的手背,腕骨摩挲一瞬后收回。
江瑜抬眸,晏沉笑笑,隨意開口:“不好意思。”
江瑜自然是說沒關系。
晏沉眼看著那輛車在他眼前離去,后車尾燈沒入滾滾車流之中,直到再也看不見才收回視線。
他靠在地下車庫,從兜里抽出一支煙點上。
乍亮的火光映在眼眸,溫暖的簇火將他輪廓分明的臉龐映照得忽明忽暗,蒼白的煙霧緩緩升起。
晏沉眸色中帶著一股深沉的意味,他漫不經心地撣了撣煙灰,睨著那一小截灰落在地上。
要是江瑜身后沒有江家,要是他是個出生一般的人,他早就能把弄上床了。
江家、江盛集團。
晏沉瞇了瞇眼,又用舌尖抵了抵臉側。
先從哪里下手呢?
晏沉認真思考,從哪里下手才能讓他知道痛,知道疼,然后變得聽話起來,反正也是個圓滑又玲瓏的人,他倒很期待對方那知情識趣的模樣。
別人或許沒勁,但一想到江瑜要是變成這樣,那一定很有趣。
一支煙燃盡,晏沉瞥了一眼,隨意拋下。
*
江瑜開車回到江盛,等處理完突發情況之后已經是晚上了。
門被人敲響,兩聲之后就被人推開,一抬眼,發現是陳覆盎。
這位顯然也剛下班,帶著一臉的倦色,直戳戳地往辦公室沙發上一躺:“資本家也不容易,都晚上了還在加班。”
江瑜道:“法官大人也不容易,為人民服務辛苦了。”
陳覆盎用手背遮住眼睛,聲音很低:“前一陣子出事的羅家你知道不?”
江瑜:“聽過。”
陳覆盎嘖了一聲:“臟得很,家里有人卷了錢跑了,他現在在里面撇關系,咬死了不吐一字。”
江瑜微微挑了挑眉。
還沒等他開口,陳覆盎突然道:“你今天和......那位玩了?”
這話題沒由來的一轉,但兩人都知道說的是什麼。
江瑜聲音中聽不出什麼情緒:“玩游戲輸了,遵守規則罷了。”
陳覆盎眸中有一抹深意滑過:“你要是不愿意,能輸?”
對方那紙牌玩得是出神入化,神不知鬼不覺地換牌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他話音落在,卻見對方笑笑,落地窗外是燈火璀璨的高樓大廈,那雙桃花眼里映照著窗外翻涌無盡的夜色,無數的光影似乎在他眼中聚集,但到最后眸底只剩下涼薄的墨色與高處的燈。
江瑜淡聲道:“也就是玩玩而已。”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也不知道是在說游戲還是其他。
作者有話要說:
晏沉:想辦法弄到手玩玩。
江瑜:也就是玩玩而已。
嘖嘖嘖,兩個渣渣......
這是文案上的,前半段是晏沉視角,后半段是江瑜視角。
我知道你精明且野心勃勃;我知道你荒唐且惡劣非常。
我知道你工于心計;我知道你心懷不軌。
我知道你偽善敗類;我知道你狠厲輕挑。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非良人;
我比任何人都明白你非善類;
可同樣——
我知道你愛我,
第15章 暗潮洶涌
江瑜的這間辦公室不算里面休息室的話六十平方米,背景是一扇大型落地窗,他不喜歡那些豪華或是太過花里胡哨的裝飾,碩大的地方擺著一張現代歐式書桌,辦公室西面有張茶桌,后面是一組沙發,墻上只掛著幾張風景照,除此之外就再無其他。
一眼望去,簡潔明了而又空曠。
陳覆盎就躺在那組黑色沙發上,手背蓋在眼睛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總之現在沒聲了。
江瑜卻在想另外一件事。
陳覆盎口中出事的羅家其實他有印象,這家出了除個馬場之外,家里還有個公司。
江盛的董事長丁賢和羅家人關系不錯,曾經在羅家公司上市融資的時候還有投資,如今羅家有人進去,那家公司必然會受到牽連。
過去一陣子丁賢一直想塞親信進來,聯合股東給他施壓,如今這個消息出來,對方能稍微安分上一陣子。
江瑜心想,這種還安分遠遠不夠。
只要丁賢還在江盛一天擔任董事長,這種被人施壓的事情就還有可能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