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沉從喉嚨里發出一聲笑,右手搭在杰克頭上逆著擼毛,不知想到了什麼語氣似饑似諷:“什麼潔身自好,他是想攀一個有能耐的老丈人。”
宋明聽出了這人嘲諷的語氣,便明智的閉上嘴。
攀個老岳丈多正常的事,各持所需再平常不過。
不過......
接著這話他腦中轉了一圈,卻突然發現能擔得起江家老岳丈的人也不多。
他搖了搖頭讓自己別胡思亂想,又看到晏沉手上香煙一截煙灰落下,便招了招手,身邊有人就迎了上去,半跪在晏沉身前給點煙。
杰克被逆毛擼的委屈,鼻子里發出輕微的哼哼聲,晏沉見狀把手搭在旁邊一個體型稍小的犬上,繼續有一搭沒一搭的逆著毛擼。
這是條母的捷克狼犬,晏沉給起名叫露絲。
他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手掌攤平覆在犬頭上,來來回回地撫弄著,原本平滑的毛發被他揉的毛躁,露絲從鼻子里發出嗚嗚的氣音。
露絲一叫,杰克就又把頭伸了過去,耳尖微抖了幾下模樣乖巧地把頭湊過來。
身邊點煙的人一看,輕聲細語地夸贊:“晏少,您的犬養的真好。”
一公一母的兩條犬,帥氣不說又通人性。
晏沉像是滿意了,掀起眼皮瞧了給他點煙的人一眼,模樣看著也干凈。
他視線一落,那點煙的便又往前傾了傾,一截脖子修長,低眉順眼地半跪著。
晏沉吸了一口煙,瞇了瞇眼,把手搭在那人的脖子上。
那人眼皮輕輕一顫,呼吸徒然亂了。
晏沉手指輕移,指腹落在喉結處,他像是在把玩著一件瓷器,視線沉沉,以一種狎昵的手法一下一下地撥弄著。
他目光落在這人臉上,依舊是低著眉,臉上帶著一種羞赧的神色,斂眸時候眼睫輕顫,神□□說還羞。
這太普通了。
每一個都是如此,一樣的眉,一樣的眼,哭的時候流一樣的淚,像是一朵普通的白花,稍微招招手就黏上來。
他視線暗暗沉沉的,卻是無趣似的把手收回來,繼續放在杰克頭上,半閉著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麼。
宋明試探開口:“晏少,這......”
他視線落在剛才點煙的人身上,語氣中帶著試探。
晏沉瞥了一眼。
宋明懂了,又揮手讓人下去。
一圈人喝酒打牌到半夜后才回去,晏沉牽著杰克和露絲走進酒店房內。
頭頂燈開著,穹頂很高,遠處高樓夜景從窗子映照進來,一室空曠。
晏沉隨意地往沙發上一躺,大半個身子落在沙發外,他毫不在意地又摸出一支煙點上,猩火明滅間薄唇緩緩吐出白色煙霧。
閉上眼,眼前都是那張溫潤的面容。
蕭蕭肅肅,清雅俊逸,一個好皮囊。
還有聲音,壓抑到極致的喘.息聲無時無刻地飄進耳中,半闔著眸子時睫毛垂下,臉上盡是那些性.感的神情。
一個平時君子的男人露出愛欲,臉上帶著屬于事.后的饜足,一身的氣味裹染住,滿帳子的石楠花味道。
他閉著眼勾唇伸手在半空緩緩描繪,指腹慢慢地摩挲著,仿若在觸碰一個看不見的人。
眼睛很好看,桃花眼,唇也是很好看,顏色適中但看起來柔軟極了。
他口腔里也一定是軟乎的。
就像是剛出爐的布丁。
布丁里面有溫度適中的水意,內側也必定是滑嫩的,稍稍有力就能探到里面,然后被布丁的內里裹住,柔軟得一戳就爛。
接著就是各種聲響。
咳嗽吸氣還有喉結上下滾動的吞音。
晏沉從鼻息里微嘆一聲,他被自己的各種幻想弄得越發亢奮,黑亮的瞳孔都放大了一點,極慢極慢地舔了舔唇。
他右手緩緩收緊,虛空做了個下壓的動作,好像在按在某個人的頸部迫使對方低頭。
接著呢,他繼續想。
一身正裝被人脫下,上身要穿得整齊,領帶要是傳統的溫莎結,正經得不得了,于此相反的是下身。
翻身躺在床上,背部肌肉因為各種原因攏起,如同一張被人拉到滿弦的弓,再一用力就會斷。
晏沉的手掌收在一起,做出了一個拖拽的動作。
他想把那人弄得狼狽,比如說滿面渾濁,到時候滿臉癡態,那一定很好看。
晏沉發出一點氣音,手向下探去。
等到空氣中染上那些頹.靡的氣息后,晏沉才閉了閉眼,伸手取過一旁的濕巾,垂眸一點點地拭去。
白色的濕巾沾染上杏仁白,落在地上皺巴巴的,像是一朵頹靡的花。
對面的玻璃墻上倒映出來一張面容,晏沉看著,伸手做了個合攏的動作。
江瑜.......
晏沉想,他得把這人弄到手,玩玩。
作者有話要說:
第9章 難為了
中午的太陽很大,江瑜在辦公室的時候接到了晏沉的電話。
對方的聲音聽起來帶著笑,很華麗的嗓音,極其具有辨識度:“江少,最近有沒有時間?”
江瑜沒想到是他,原本落在平板上的眼睛移開,笑了一聲:“怎麼,晏少有什麼活動?”
那邊道:“那天進錯江少房間了,想表示一下歉意,不知江少肯不肯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