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心,沒人敢灌我酒,我心里也有數。”周謹言快速地在他唇上啄了一口,“走了,別太想我。”
陸祈安站在門口看著他急匆匆地走向電梯,又不放心地說了聲,“開車慢點。”
周謹言回頭笑了笑,剛想說什麼,電梯門就開了,徐行趿拉著拖鞋從里面走出來,看到陸祈安跟周謹言依依不舍的樣子,很不爽地翻了個白眼。
周謹言也不進電梯,就站在電梯口冷冷地盯著徐行的背影,直到看見他安安分分回了自己家,才不是很放心地沖滿臉尷尬的陸祈安說了聲,“那我走了。”
看他走進電梯,陸祈安僵硬的表情才略微松動,苦笑著嘆了口氣,這鄰里關系實在太糟心了。
周謹言到律所后發現時間還早,就跑去隔壁楚俞那里蹭人家的茶喝。
楚俞一邊泡茶,一邊打量著周謹言,戲謔道:“你這六天都在忙什麼?工作不理會就算了,居然連我發的新年祝福都不回。”
周謹言理直氣壯地反駁道:“那種群發的東西有什麼好回的,不值得浪費我寶貴的時間。”
楚俞也不生氣,狐貍般的眼睛在鏡片后微微瞇起,一字一句地笑道:“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他這麼一說,周謹言反而不好意思了,干咳了兩聲,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楚俞細細品著自己的茶,跟周謹言說起了正事兒,“北江大學那邊的普法講座已經聯系好了,這周五晚上八點,他們學生處對這個講座很重視,聽說還邀請了不少其他嘉賓。”
周謹言放下杯子,表情也凝重了幾分,“但愿我們這樣的努力能讓某些人心生忌憚,也能讓潛在的受害人學會保護自己。
講座結束后記得留下我們法律援助的聯絡方式。”
“放心。”楚俞抬手看了看表,“走吧,開會時間到了。”
年初的例會只是把年末總結會上擬定的事項進行細化推進,所以半小時就結束了,周謹言剛要離開,律所一名王姓律師突然走到他身邊很客氣地說道:“主任,我親戚家有個孩子在政法大學讀書,期末考試了完了想趁寒假來咱們律所實習,我來問問您的意思?”
“沒問題,在行政那邊把手續辦好就行。”周謹言平時從不過問實習生這種小事,律所關于招募實習生有特定的規則和紀律,照章辦事就可以,不過既然同事特意跟他說了,他還是微笑著表示了鼓勵,“政法大學也是我的母校,很歡迎有師弟師妹過來學習。”
王律師感激地笑道:“好好,那太謝謝主任了。”
周謹言沖他點了點頭,然后快步離開會議室,看到張處已經在他辦公室門口等著了,手中提出一個沉甸甸的公文包。
進門之后,張處把手中的公文包放在茶幾上,從里面掏出厚厚的一沓紙質材料,“老弟啊,我把我能搜集到的證據都拿來了,你看看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
周謹言拿起那些材料翻了翻,大部分都是研究中心的負責人們巧立名目挪用資金的財務單據,另外還有一些財務處本身不可能拿到的研究中心內部的各種出納記錄復印件,估計是張處打入研究中心內部找到的。
“挺齊全的。”周謹言放下手中的材料,“還有其他的嗎?”
“有。”張處神秘兮兮地拿出自己的手機,給周謹言展示了幾張聊天截圖和幾段電話錄音,不無得意地表示:“我跟他們所有人打電話時都會錄音,微信聊天記錄也從來不刪,這些東西能作為證據嗎?”
周謹言看著張處那笑面虎似的臉孔,只覺得一陣齒寒,但還是點了點頭,“保存好,可以作為證據。
”
盡管他對張處這種無時無刻不在防備和算計他人的行徑感到不屑,但客觀上來說,他掌握的證據越多,就越有可能把卓逸群的罪名給定死,也算是件好事。
又交代了一些相關的取證事宜,周謹言最后問張處,“監察人員什麼時候進駐北江大學?”
“快了,春節后馬上就來。”張處哭喪著臉自嘲道:“但愿明年過年時還能在家里過。”
周謹言沒有接話,起身做出送客的姿態,“那就提前祝張處春節愉快,有事隨時聯系。”
“多謝老弟了,有你在,哥哥我心里就有底多了。”張處握著周謹言的手說了許多肉麻的話,然后才惴惴不安地離開了周謹言的辦公室。
周謹言滿臉嫌惡地走進里間休息室,用洗手液把手洗了好多遍。
原本他對張處這樣的人雖然說不上喜歡,但也不至于厭惡至此,可是這幾天跟陸祈安在一起的生活太干凈太美好,重新看到現實中的不堪反而讓他有些不適應了。
他拿出手機,給陸祈安發了條信息。
“找個時間去看蝴蝶吧。”
第56章 親密
陸祈安正對著電腦敲字,就看到手機收到了周謹言發來的信息,不由得抿嘴笑了笑,自言自語道:“看什麼蝴蝶,好幼稚。”
正在思忖著怎麼回復他,徐曼忽然打來了一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