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很熟練似的用手肘關上車門后,還自然地囑咐他一句:“哥,你鎖一下車。”
他愣愣的,鎖好車之后去接那個手提包,卻被方曜躲開了。
“……你好像個奶爸。”他沒忍住,說了出來。
方曜也怔愣了一瞬,隨即接受良好地收下這個稱呼。
“哥說什麼就是什麼。”
白謹明跟在后面,一路上盯著青年的背影,越看越覺得神奇。無論是照顧人還是照顧狗,方曜都做得很好,明明氣質那麼冷硬,怎麼無縫切換成如此人夫的?
出了電梯之后,方曜的手機鈴聲響起。白謹明趕緊去拿手提包,卻又一次被躲開,方曜側過身,將另一邊的珍珠遞給他。
……就不讓他提重物是吧,他有那麼弱不禁風嗎?
交接完珍珠之后,方曜拿起手機瞥了一眼屏幕,面色不虞地接起來。
白謹明只看表情就猜出了電話那頭是方永年,聽著青年的語氣,心下更加確定了。
“不想。”方曜冷冷道,“他不會來的。”
好好的寧靜氛圍突然被攪亂,半分鐘不到電話就被方曜掛斷。
“方永年是在說我嗎?”白謹明猜測道,“他知道我來槿城了,想見我?”
方曜在前面悶悶地帶路:“嗯,他想請你去家里吃頓飯,你別去。”
“為什麼不去?”他問。
前面的身影頓住了,方曜轉過身看他:“你為什麼想去?”
“想去你曾經住過的地方看看,不是因為別的,”他坦誠答道,“也沒想插手你與他們的關系。”
這個理由似乎說服了青年,但方曜還是有顧慮:“可是方永年請你過去不是出于禮貌,他只是想給你難堪,讓你離開我。”
白謹明笑了笑:“那你覺得我會因此離開嗎?”
方曜望向他的眼神很復雜,糾結不過兩秒就妥協了,轉身去開門。
他在后面悄悄地嘆氣,這人真是沒什麼安全感,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都不敢回答。
“這是你從以前就開始住的地方嗎?”他轉移了話題。
“上大學之后才搬過來的,寒暑假就住這里。”方曜打開門,讓他先進去,“有點小,你將就住一天。”
的確很緊湊,臥室也只有一間。但看起來不算局促,因為東西不多,冰冰冷冷的沒什麼裝飾。
看來是沒把這里當成家,相比之下,他們在沐城的那個住處就更像一個家,方曜費了很多心思和他一起裝扮。
白謹明先去了一趟臥室,里面也只有簡簡單單幾件家具,床上的被套床單像是新的。
“方曜,”他回頭喊了一聲,“你昨天晚上是不是連夜整理了房間?”
沒人理他,但臂彎里的珍珠被他吵醒了,掙扎著想下地,白謹明只好把小狗放了下去。
他領著珍珠往外走,一邊奇怪道:“怎麼不說話?我不在的時候你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吧,這會兒心虛了?”
然而剛走出房間就跟方曜撞了個滿懷,對方像是故意撞上來的,順勢攬住他的腰,將他整個人抱了起來往臥室走。
“方曜!”白謹明被嚇到了,“你干什麼呢,放我下去!”
腳邊的珍珠汪汪地叫,然而被方曜無情地關在了門外。
“你發什麼瘋?”
白謹明被抱著抵在門板上,方曜仰頭望向他,眼神很沉靜,他卻感覺無比危險。
“你……”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親了上來,嘴被堵住,白謹明卻下意識低頭靠得更近。激烈的吻也符合他的心意,這麼久沒有親近,他早就覺得自己的身體也在想念方曜。
雙腿勾上對方的腰,雙手也攬住對方的脖子。
唇上傳來痛意,方曜今天似乎真的想當小狗,咬了之后又安撫地舔了舔。嘗到血腥味也不滿足,吮著傷口,一只手還偷偷摸到他的后頸。
太磨人了,白謹明實在被磨得受不了,揪了一下這人后腦勺的頭發。
感到一絲痛意,方曜悶哼了一聲,動作卻不停,甚至舌尖順著他微張的齒關鉆了進去。白謹明渾身都軟了,想抗議卻說不了話,最后只變成了哼唧聲。
方曜悶悶笑了笑,退出來,抵著他額頭輕聲道:“小狗哼唧。”
白謹明氣惱地拍了一下這人的肩膀:“疼。”
“我看看。”方曜退開一點,垂眼盯著他的嘴唇,但眼神依舊不清白,看了許久都沒說話。
他血液往頭上涌,又氣又羞恥,啞聲問:“看清了嗎?被你咬出血了。”
“沒看清,讓我再感受一下。”
說完就又親了上來,白謹明想把人推開,奈何早就被親軟了,手上沒力氣,倒像是在調情。
背后突然傳來爪子撓門的響聲,他這才想起珍珠被關在外面。羞恥感急劇上升,他咬了一下方曜的舌尖,模模糊糊地說話:“別親了……”
方曜終于聽話地停下來,埋在他肩窩里抗議:“舌頭被你咬出血了。”
白謹明氣息有點不穩,肩窩里癢癢的,半邊身體都起了雞皮疙瘩,像是被泡在糖水里。
“扯平了。”
他輕輕說了一句,卻感覺自己的情欲快不受控了,只好又一次催促:“你快把我放下來,別這樣……”
方曜不動,前所未有地黏人。
白謹明只好忍耐著哄勸:“等到晚上好不好?你先放我下來。
”
“等一會兒,”青年把他抱得更緊了,“再等我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