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課沒有教科書,大家都不知道課上會講什麼,但是生理課本來就是一個在某個邊緣游走的教育課程,他們這群青春正好的大孩子最感興趣的。
臨上課前,教室里嘰嘰喳喳都在討論課上會講什麼,樂此不彼地猜測著老師會是男還是女,A還是O。
然而熱烈的情緒并沒有感染到魏淮洲。
原因就是他剛剛在上午被臨時通知,這次演講得脫稿,不可以帶演講稿上臺。
可是他從半個月前改好演講稿之后就再也沒管過他,現在要他一天之內把稿子背下來,簡直就是把他往死路上逼。
于是,從收到通知開始,魏淮洲連上課時間都在偷偷看□□背演講稿,當然,除了英語課。
唯一一次,全班都在熱熱鬧鬧開大會的時候,魏淮洲這個校霸在拼命背書。
多麼戲劇性的一幕,讓人不得不感嘆世界真是奇妙。
“……在通往未來的道路上,我不能再這麼任性妄為,在我的前方不止有我,更有辛辛苦苦為我默默付出的父母,他們的艱辛是我所無法想象的……靠,好出戲啊!”
魏淮洲皺著鼻子指著剛剛背的那段:“我覺得這一段完全可以改成‘在痛苦的學習道路上,在我背后默默嘲笑我的父母,他們的快樂是我完全無法想象的’,這樣才比較符合邏輯。”
“那您改了吧。”
文心單手撐著臉悠悠看他:“明天我就等著看您被老駱拿著掃帚轟下臺了。”
魏淮洲看看幸災樂禍的文心,又看看手邊一大堆地獄刨出來的演講稿,內心崩潰了。
“嗷”地一聲慘叫,抓著文心手臂就把一顆大腦袋往他懷里塞。
“我要自閉了,需要安慰嗚嗚。”
文心兩手被迫壓在墻上,躲都躲不開,無語了:“老子又不是地縫,別往我這兒鉆,沒用。”
前面一個女生聽見動靜不經意回頭看了眼,差點沒忍住又是一嗓子“嗷”出來。
拉著同桌激動得面紅耳赤,壓低了聲音都能聽得出破音的調調:“靠靠靠靠!!!埋胸直播!!我朋友說她死而無憾了!!”
“來了姐妹!”
同桌的女生立刻掏出一面面積不小的鏡子端端正正擺在桌上,正大光明開始偷窺兩個“狗男男”打情罵俏。
“……”
那女生都驚呆了:“姐妹兒,你這手法嫻熟啊!”
“那是。”同桌女生得意洋洋:“不然你以為我買這鏡子干嘛,對太陽光玩兒啊?萬千姐妹求都求不來的風水寶地被我倆占了,浪費遭雷劈!”
說著,熟練掏出手機對著鏡子一頓猛拍。
好東西,越分享才越快樂,今日份論壇首頁是她的了!
只可憐兩個當事人,完全不知道身邊時刻圍繞著無數隱形狗仔。
很快,上課鈴響,文心終于把某只粘人的大型犬推開。
“要是不想明天上臺被人笑話,就給我好好背你的演講稿,在動手動腳真揍你了。”
“好累啊,心累。”魏淮洲半張臉趴在桌上,小聲又委屈巴巴問他:“要是背下來有沒有什麼獎勵?小魏很現實,沒有激勵就沒有動力。”
“又不是我讓你去演講的,有本事找老駱去。”
“老駱的獎勵沒有絲毫激勵作用。”
“請問你是事逼嗎?”
“是的,恭喜你答對了。”
文心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想了想,伸手捏捏他耳垂:“背下來了,帶你去打耳洞。”
魏淮洲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是獎勵我還是害我?”
“你說呢?”
文心從抽屜里拿出那個裝著耳釘的小盒子,打開拿起其中一個塞進他手里:“拿著。”
然后又低頭仔細打量自己盒子里這個,自說自話道:“戴一個應該沒那麼明顯,就不容易被發現了吧?”
還沒來得及把盒子收起來,就被一只手攬住脖子往下一壓,魏淮洲溫柔又強勢地吻上來,勾住他的舌根不許他他后退也不許他躲開。
講臺上老師還在講課,可是文心根本分不出心思去注意他在講什麼,敏感的舌尖被人惡劣地吸咬著,控制著不哼出聲已經是它的極限。
這個人真的太過分了,文心憤憤想著,必須找個空教育一下。
察覺到對方的分神,魏淮洲立刻加深這個吻,直親得對方整個人都軟下來了,來心滿意足地放開。
“乖。”魏淮洲拇指壓著他微微紅腫的唇瓣擦過:“以后這種時候不可以分心。”
“沒有以后了,你個臭狗逼!”
文心黑著臉拍開他的手,決定給這個不分場合亂來的人一點教訓:“再有下次,咬斷你舌頭。”
“真的?”
文心呲牙放狠話:“不信你試試!”
魏淮洲點著下巴認真思索了一下:“也行,來吧!”
說著又要故技重施勾他脖子,文心震驚于他的厚顏無恥,連忙往后躲開:“真是夠了,你能不能要點臉!”
“后面那位男同學,你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男老師半瞇著眼睛望過來,指著文心:“那你起來把答案告訴我們一下。”
一時間,所有目光齊刷刷往這邊看,文心咬牙切齒瞪了某個幸災樂禍的狗比一眼,自暴自棄地站起來。
“老師,我剛剛沒聽見你的問題,不知道答案。”
“哦,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