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知道這個??”
魏淮洲又問:“胸圍呢?”
“不知道。”
“臀圍呢?”
“……你煩不煩?”文心沒好氣地撇過臉:“都說了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還不快點從老子身上滾下去!”
“你這個男朋友不稱職啊,我媽就連我爸哪個指節大些都知道!”
魏淮洲往他手心撓了撓:“這可不行,男朋友就要有男朋友的樣子。”
文心服了這個智障兒童了:“那你放開,我現在就給你量!”
“不用那麼麻煩。”魏淮洲半瞇著眼睛:“這樣最好量。”
文心皺眉:“你在說什麼廢話?這怎麼量?”
魏淮洲忍不住親親他的眼睛,從善如流道:“我男朋友腿那麼漂亮,正好可以替我量腰圍。”
“……”
花了整整一分鐘終于反應過來這個老流氓在開黃腔的文心霎時變成了一直煮熟的小龍蝦,頭頂都快冒煙了。
“不要臉!”
魏淮洲:“我愛你!”
“……愛你個鬼!誰他媽還陪你玩游戲嗎?滾啊!!!!”
……
因為原本打算今年是在米國過年,所以家里的司機和保姆都提前給他們打了招呼,放假回去了。
家里沒有吃的,冰箱被清掃整理得干干凈凈,連生菜都沒一片。
兩個人沒辦法,晚飯只能靠翻遍B市所剩無幾的外賣商家點了外賣。
滿載著大包小包快遞的禮物就是在這個時候送到的。
送快遞的是個年輕小哥,快遞車就停在門外,一車東西三個人愣是搬了半天才搬完。
“行了,就這麼多了。”快遞小哥擦擦汗,樂呵呵把單子遞給他:“這里簽個字就行了。”
文心簽完將單子還給他,快遞小哥看了一眼便收起來,順口好奇了一句:“這是備年貨?”
“不是,別人送的禮物。”
“送這麼多?”快遞小哥驚了。
“嗯,我……我哥送的。”
文心掃了一眼快堆成一座山的快遞,扯了扯嘴角:“他錢多,揣著燙手。”
拆一兩個快遞可能還覺得新鮮,但是要拆幾百個快遞,可能就沒有那麼美好了。
但是這一大堆東西總要收拾起來,一直放在客廳擋著也不方便。
吃晚飯收拾干凈,兩個人任勞任怨開始拆快遞。
不過比起文心的沒精打采,魏淮洲反而顯得興致勃勃,每拆開一個盒子,都要夸張地哇一聲,活像個沒見過世面幼稚鬼。
“這樂高漂亮啊,精致,大氣!”
“嘖嘖,這水晶球也不錯,比我小學生日時收到的都好看。”
“這袖扣……一看就很貴,不過小炮仗,你現在用得到?”
“……”文心抬手就把手邊一個盒子砸過去:“能不能別逼逼?”
收到一對亂七八糟的糟心玩意兒,他已經很煩了,他甚至懷疑程嘉越這廝是不是一口氣把過去沒送出來的東西全補齊了,什麼天馬行空,能用的不能用的都在送。
魏淮洲接住了順手拆開,里面是個精致的美國隊長手辦,一看就很貴,且沒什麼卵用。
拿起來看了幾眼,飛快湊過去用手辦在文心臉上親了一下:“我一張嘴也沒什麼用,除了用來親你,也就只能嗶嗶了。你不讓我嗶嗶,除非用第一種辦法堵上我的嘴。”
“天都黑了,別做白日夢。”
文心拆了十幾個就懶得動了,盤腿坐在魏淮洲對面看他拆,看著看著,就開始發呆。
魏淮洲久久聽不見動靜,抬頭看他一眼,笑著伸手撓撓他的下巴:“怎麼無精打采的,困了?”
“沒有。”文心沒躲開,甚至主動往他指尖蹭了蹭,無意識撒嬌的動作讓魏淮洲特別想把他整個人抱過來揉一頓。
事實上他也真的這麼干了。
最后還是文心煩了他,把他東摸西蹭的手拍開。
于是,兩個人的姿勢就從面對面坐著,變成了窩進魏淮洲懷里,兩手抱著他的脖子,魏淮洲下巴靠在他肩膀上,雙手從他腰間穿過,在他背后繼續勤勉地拆快遞。
腺體處有一陣陣淺淺的熱氣撲過,某人正在嗅他的味道。
魏淮洲眉眼一彎,今晚的小炮仗好像過于粘人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在魏淮洲以為懷里的人已經睡著了,正想抱著人起身時,文心忽然低低叫了他一聲。
魏淮洲揉揉他的脖子,小聲應他:“我在,怎麼了?”
文心偏了偏頭,額頭碰到他溫熱的脖頸。
“洲哥,你為什麼沒有問我,這些是誰送來的?那天在車上,你都聽見了,為什麼也不問我,你不是渾身都是好奇心嗎?”
原來在小炮仗心里,他還有這個特質啊。
魏淮洲想了想,說:“確實挺好奇,不過我更怕你會不高興。”
“不會。”
“嗯?”
魏淮洲想低頭看他,文心更把臉往他懷里藏了些,連說話都有些甕聲甕氣。
“別人問才會生氣,是你,就不會。”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
果然還是困了吧。
魏淮洲無聲地勾起唇角,反手抱住他,親親他的腺體,安撫他家心情不好的小炮仗。
“乖,想說就說吧,我聽著呢。”
……
文心話說得顛三倒四,時快時慢,魏淮洲居然也能聽懂個七七八八,他說完是舒服了,把魏淮洲心疼得不行。
難怪文心寧愿承受抑制劑的反作用也一直不肯接受暫時標記,任憑誰在分化當天還被自己一直信任的哥哥喝醉酒了那樣對待,情況都不可能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