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柄像是完全沒想到這個回答,先是震驚了一下,看了眼他清瘦身形,之后點頭:“鍛煉好哇。”
葉含點頭,收拾好東西就離開了辦公室。
與其說是鍛煉,不如說是飯后消食。
他們最開始是慢跑,后來何澤遠教他打羽毛球打籃球,手把手教,有進步就使勁夸。
投完最后一個球,兩個人坐一邊長椅上,葉含轉頭問:“這樣你真能鍛煉?”
何澤遠笑瞇瞇點頭:“可以的。”
剛好是太陽下山的時候,路邊的燈沒有亮起,天邊緋色紅霞染上淡淡橘色,鋪展開來,映亮人精致五官。
何澤遠湊近,看了眼身邊人被打濕的額間碎發,說:“過幾天會更熱,你是不是該剪頭發了?”
葉含略微抬眼:“又長了嗎?”
想了下后幾天的安排,他說:“以后再說。”
何澤遠笑了下:“你怎麼也犯拖延。”
他站起來伸出手,說:“回去吧。”
葉含起身。
何澤遠縮回手,順手攬過籃球。
慢慢走回去路上,葉含說:“明晚上有事,不回來吃飯。”
何澤遠應了聲,之后問:“那吃晚飯的時候可以打視頻嗎?”
他嘆了口氣,說:“你知道的,我一個人吃飯老寂寞了。”
這個人最后憑本事讓葉含松了口。
第二天葉含確實比平時忙,一上午外加半下午沒看手機,鉆實驗室后就沒再出來。
等到他再拿到手機的時候,上邊已經有了不少消息。
陳奕在一邊換下白大褂,問:“晚上一起去吃飯嗎?”
葉含搖頭:“不了。”
陳奕點頭,拿上自己東西離開。
葉含回了辦公室。
晚飯送到的時候,何澤遠的視頻像是掐著表一樣,也準時打來。
對方吃的和他一樣的飯。
吃飯途中,何澤遠提起了今天出門時看到的貓貓狗狗,有些遺憾嘆氣。
他們兩個人都忙,想要貓貓狗狗估計得等到退休。
一說到退休,話題開始狂奔。
“以后我倆可以搞個帶花園的小房子,剛好還可以在院子里種菜,綠色天然無公害……”
何澤遠的話被一陣敲門聲打斷。
“是我,陳奕。”
辦公室門打開,陳奕進來。
他手上提著一個小盒子,順手放桌上,說:“今天吃完飯路過的時候看到的,不少學生排隊,應該挺好吃。”
是一個水果小蛋糕。
葉含抬眼,拒絕的話已經到了嘴邊,對方又說:“上次你給我帶那咖啡挺好喝。”
水果小蛋糕最后被留了下來,陳奕沒有多待,放下蛋糕就離開。
辦公室門關上,葉含再次看向屏幕的時候,看到何澤遠的眼睛一直盯著蛋糕盒。
他于是問:“你想吃這個嗎?”
何澤遠搖頭,嘴唇微動,像是想要說什麼,之后像是反應過來,陷入沉默。
他這才想起來,他已經不再是對方的丈夫,不再是合法伴侶,只是名義上的前夫,口頭上的朋友。
現在的他沒立場,也沒合適身份對這多說什麼。
第20章 醉酒
某何姓前夫一直盯著小蛋糕,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滿肚子話憋心里,只能暗戳戳問:“外面的小蛋糕比我做的好吃嗎?”
“沒吃過,”葉含再問了一遍,“你想吃嗎?”
他對甜食沒有特別的偏好,要是對方想要,他可以帶回去。
“……”
安靜了一下,何澤遠略微思考,之后果斷點頭,“我想嘗嘗。”
定下了小蛋糕的命運,葉含看了眼電腦上的安排表,說:“今天晚上有事,會回來得晚。
”
何澤遠應了聲,之后按照慣例囑咐兩句。
他最后還是沒有提起剛才進辦公室的人。
電話到此結束。
何澤遠坐沙發上看了會兒窗外,剛站起來,放一邊的手機又響起。
他彎腰看向屏幕。
不是葉含,是一個朋友。
或者說一群朋友。
幾個發小拉了個群,剛發的消息只是一個開始,之后消息就開始不斷蹦出。
有人艾特他,他還沒來得及回,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
“何大影帝,今天晚上出來玩。”
開門見山,簡單直接。
在他說話之前,對方又說:“哥幾個好不容易回來,都多久沒聚了,你讓你家那位通融一下成不?”
前兩句是實話,后一句就屬于是純純打趣。
看了眼安靜房間,何澤遠斂下眉目,說:
“在哪兒?”
對面的人說了一個店名。
隨手撈過外套,何澤遠出了門。
定的地方離家有一段距離,他開的車。
等他到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去,有人站在店門口等他。
是之前給他打電話的人,叫張恒興,穿著身潮牌,比年輕人還年輕人。
一看到人,這個人隔著大老遠就開始揮手。
直到走近,張恒興一邊帶他往里走一邊問:“你啥時候帶你家那位過來聚聚?”
之前何澤遠扯了證他們才知道,原本說怎麼也要見上一面,結果據說對方一直很忙,一直到他們幾個人全都跑外地或者國外也沒能找機會見個面。
他們一直好奇得不行,還有點說不出的擔憂。
按照之前聚一起的時候某大影帝一口一個好老婆的行為來看,他或許是個戀愛腦也說不定。
眾所周知,戀愛腦最好騙。
何澤遠沒回答,張恒興說:“他又在忙?”
何澤遠點頭。
張恒興一側頭,嘆了口氣:“這麼忙,他搞科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