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跟在沈時安身旁轉著眼珠東張西望,整個人震驚地,一張嘴從始至終就沒有合上過。
介于江凌身體剛剛好轉,沈時安不敢帶他體驗太刺激的項目,于是就只陪他在悅音廳看了場電影,下午的時候,兩人在中央公園玩了幾個小時。
傍晚用餐過后,甲板頂層就進入到一天當中最熱鬧的泳池party時間,周原晨和賀文瀚提前給他們幾人預定了卡座,沈時安讓江凌先過去,自己則趁醫生還沒下班,再去給江凌拿點藥備上。
結果他這不去不要緊,一讓江凌離開自己的視線,這小綿羊二話不說立馬就落入到周原晨設好的圈套里。
游戲一開始的時候,周原晨并沒有說搖骰子輸了的人要喝酒,只說著今天高興大家伙湊到一起隨便玩玩,讓江凌別有壓力。
但即使是簡簡單單的搖骰子,江凌哪里是這伙人的對手。后來沈時安到場的時候,他已經連著輸了十幾局,報數的時候連帶著聲音都變得少了些底氣。
沈時安無奈嘆口氣,拉過江凌的手腕將骰鍾奪了下來,讓他別跟這些老油條在這硬碰硬。
救星來了,按理來說這事就該了了。但周原晨很明顯不想這麼容易就放過他倆,好不容易讓沈時安栽一次,他得抓住這個機會。
“不玩可以,來把酒喝了。”周原晨說罷對著遠處的服務生打了個響指,讓把自己之前點的Martine給端到桌子上來。
“你剛才玩的時候沒說輸了要喝酒啊……”江凌看著哪些盛在利口杯里花花綠綠的各類酒精,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
周原晨聳聳肩:“這不用刻意說吧,大家都懂的規矩啊。”
他說完后下意識將目光轉向了沈時安,勾勾唇角裝著一副很體貼的模樣:“但我聽說你身體不舒服,所以咱條件放寬點,讓你們家那位幫著喝也行。”
沈時安盯著自己面前的這些酒杯沉默了片刻,動動喉結開口詢問:“能換個懲罰方式嗎?”
誰知他話音剛落,周原晨卻跟著“呦”了一聲,拍拍自己的頭:“瞧我這腦子,咱沈總不喝酒。”
說罷對著一旁的服務生指了指:“那誰,我們沈總喝不了,把這酒都撤了吧,送他去小孩那桌待著。”
看周原晨這個混不吝的樣子,沈時安知道他這是玩嗨了、得意忘形得有些上了頭。但大家一起出來本就是圖個開心,也沒有必要為了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非要跟誰掰扯,白白掃興。
于是翹著食指在桌子上輕輕敲了敲,沈時安沉聲道:“不用,我喝。”
江凌玩了十幾局,愿賭服輸,周原晨叫了幾杯酒沈時安就痛痛快快地喝了多少杯,眼皮子都沒帶眨一下。
雞尾酒的度數不高,但是后勁挺大。到最后party結束的時候,沈時安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頭昏昏沉沉的,腳下的步子虛浮,有些站不穩。
周原晨臨走時拍了拍沈時安肩膀,順手往他褲兜里塞了點什麼硬硬的東西。之后湊到沈時安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悄悄道:“我讓人從國外買的,薄得就跟沒帶似的,給你拿兩個。”
沈時安有些難受地揉了揉眉心,沒搭理他,直到人走遠后才靠到甲板旁的欄桿上喘了口氣,伸手往兜里一摸……
是避孕套。
第63章 “一起學”
隨著郵輪傍晚的狂歡逐漸散場,明月高懸于夜空之時,甲板上也隨之刮起了陣陣清涼的海風。
江凌知道沈時安今晚喝了不少,一旦吹風,很容易受涼感冒。
不欲在此地多待,江凌快步上前攙住了沈時安的肘窩,沈時安順勢一靠抬手環住他的肩膀,將自己整個人的力量都交付在了江凌瘦弱的身板上。
江凌不知道沈時安酒量的深淺,但看他目色尚算清明,一邊扶著他往回走,一邊試探著問道:“要不要給你找點醒酒的藥?”
“沒醉。”沈時安閉了閉眼,唇間淡淡吐出兩個字。
這人平日里看上去雖然不胖,但架不住身上肌肉結實,骨架也大。江凌扛著他往前挪了兩步感覺很是吃力,皺皺眉有些局促地開口問道:“你既然沒醉,靠我這麼用力做什麼。”
他話音剛落,一道輕笑貼著他耳邊傳來。沈時安對著他耳廓邊那個淺淺的窩吹了口氣,嗓間還帶著些若有似無的氣音,輕聲道:“想占點便宜。”
江凌咧嘴輕嗤一聲,知道這人八成是喝得差不多了,也沒與他多分辯。之后不經意間注意到他插在褲兜里的右手,好像是在摩挲著什麼東西,心生好奇,忍不住問道:“你兜里裝的什麼?”
“周原晨剛給我的。”
沈時安沒想隱瞞,大大方方地承認了。之后不待江凌開口,便主動將那兩個套從兜里掏出來, 直接拍到了他手里。
江凌手指接觸到那塑料硬殼包裝的一瞬間,連帶著身體所有的感官神經都開始跟著敏感起來,臉頰發燙,不自覺地垂下了眸子。
收下也不是,還回去也不是,最后就這樣攥在手里故作淡定地繼續往回走,心跳加速的同時,掌心也跟著溢出了一層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