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對視上,兩人場面的笑一笑,就這麼默默呆了快半小時,安總的會遲遲沒結束,葉秘書也察覺到了林榛的不自在,好心讓他先下去。
肖航老遠就看到漂亮秘書把人送下來,八卦的眼神藏都藏不住,目送葉秘書再上去,他挪到了林榛身邊。
“她親自給你送下來,嚯,這排場可以啊!”肖航用肩杵他,“是不是說待遇的事,怎麼樣?志興可不小氣,你是不是要發達了?”
“安總在開會,我在上面等了一會兒,什麼都說干就下來了。”林榛回頭,視線找了一圈,沒看到人,問他:“小趙呢?”
他帶的實習生。
“打印機壞了,師傅在修,小趙去隔壁蹭打印機,快回來了吧。”
肖航本來還想把話題引到葉秘書身上,心里總感覺忘了些什麼,瞇著眼睛努力回想。
半分鐘過去,他一拍大腿終于想起來了。
“剛有人打電話問你在不在,當時你不知道干什麼去了,我就說你在公司,他估計一會兒會過來找你。”
林榛上去沒帶手機,摸桌上手機來看消息,沒看到通話記錄。
“打的公司座機。”肖航點一點公共臺上的電話。
林榛問:“鹿昱?”
推薦她去顧沨公司工作的事兒昨晚和她說了,小姑娘當時特別激動,哭完笑完,開玩笑說要買錦旗感謝林榛。
不會真夸張地買好錦旗要送過來吧。
“我哪知道名字啊。”
肖航給他把話題又撤扯回待遇上,告訴他大費周章出去,待遇又給了商量的余地,怎麼都得據理力爭。頗有點皇上不急太監急的意思。
小趙從隔壁借打印機回來,他兩人已經回各自的工位開始工作了。
小趙手上除了拿文件,還抱著一束搭配溫柔的花,朝林榛這兒來。
林榛的注意力全都在電腦屏幕上,人站在旁邊了才有所察覺。
小趙把花遞給林榛。
林榛詫異,沒接,“這是干什麼?”有種小趙實習結束,要走了的錯覺。
“有人麻煩我帶給林老師,他說在對面咖啡館等你。”小趙把還帶著水珠的花束小心放在桌上,“林老師,他說如果你手上實在有事要忙的話,忙完了再過去也行,他會一直等你。”
林榛看一眼他,又看一眼花,“對方是男的女的?”
小趙:“穿西裝的男人。”
穿西裝又給他送花的男人,林榛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顧老師,他把花抱過來細看。
粉色的洋桔梗,米白色的油紙包裝,光看搭配是有點顧老師平日的風格,紙上大概噴了香水,竟然和顧沨身上的味道一樣。
正因為一樣林榛才覺得詭異。
“那男人你見過嗎?”
小趙見過顧沨,知道大概的長相,很明確地否定了,“沒,長得很瘦。”
“我知道了。”
林榛瞬間鎖定了任義,除了他沒別人了。
盲目恐懼在這幾天散得差不多,林榛想起這個名字只覺得恨得牙癢。他果然是接觸到了顧沨,不然也不能裝模作樣送花。
刻意挑顧沨喜歡用的香水,是在變相告訴林榛,他已經見過顧沨了嗎?
林榛拿著花出了公司,直接丟進了馬路對面的垃圾桶。隨即去了那家咖啡館。
任義坐在靠窗邊,面前放著一本雜志,白帽子,黑衛衣,比起以前黑了不少。
“來了,快坐。”
他帶著熟絡的笑臉熱情招呼,林榛不想和他廢話,直奔主題,“你找顧沨了?什麼意思,你到底想怎麼樣?”
“林榛你還記得我,好感動啊。”任義答非所問,笑著回憶道,“好多年了,你一點也沒變,讓我覺得大學那幾年就像在昨天。”
林榛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不耐煩說:“不要廢話。”
上一秒還在笑,下一秒任義眸光黯淡,似有似無嘆了口氣,“林榛,其實我是特意來和你道歉的,只要你能原諒我,做什麼我都行。”
“去自首呢?”林榛覺得好笑,面對著這張臉又實在笑不出來,“只用冠冕堂皇的詐騙被進去關幾年,你不會覺得你的罪贖完了?”
任義抬手抹了一把臉,痛苦極了,“這幾年我過得很不好,無時無刻不在愧疚,出來第一件事就是希望你能夠原諒我。”
“原諒別想,”林榛知道任義在裝,一次兩次上當足夠了。他沒覺得這個人有任何可以同情的地方,只是淡淡地說:“別來煩我,永遠。”
任義聽到這里,變態地感到非常高興,換了一副表情,“林榛,你真是個好人啊。”他說著,身子眼前傾向林榛靠近。
林榛警惕地看著任義,但光天化日任義也不可能對他做什麼。
任義:“我都有點喜歡你了呢。”
“為什麼要見顧沨?”林榛。
“想見,就見了。”任義臉上的笑容沒改變,直言不諱,帶了點挑釁,“顧沨也特別好,我喜歡。”
林榛經過那兩次的傷害,真正知道了任義這個人。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嫉妒心作祟,他對林榛恨之入骨。
林榛身上散發的優秀光芒,在任義看來就像是火苗,煽動了他內心深處那團強烈的嫉妒。
心里總有一句‘憑什麼’在蠢蠢欲動。
在他眼里,兩人方方面面都差不多,憑什麼林榛過得比他好。
導師夸,哥哥寵,所有人都圍著他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