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來我這住,吃穿住行都不用你自己操心。”
“我不要!”林榛捏緊了手機差點就要哭了,試圖和他保持距離,“我喝了點酒身體不太舒服,李總,我現在想回家。”
“既然不舒服今晚就在這睡吧,嗯?”李總忽然靠近,用勁把林榛擋在二人之間的手按在墻上,曖昧道:“陪我睡一晚上。”
“放開!”林榛屈膝用力地踹了他胯下一腳,對方吃痛,條件反射甩了林榛一巴掌。
林榛被他這一巴掌扇蒙了,一陣耳鳴過后他才發現自己流了鼻血。
“林榛,都到這種份上了,你還在裝什麼?”男人抓著林榛的衣領用力地撕開了薄薄的襯衫,扣子噼里啪啦砸在地板上。
林榛像被點了定身穴,呆愣愣地看著他,異常冷靜地說了三個字,“你別動!”
另一只手摸出了手機,舉在他面前,“對話我已經錄音發給了我朋友,你今天如果真的想讓我留在這里,我想貴夫人迫不得已也會趕來一趟。”
經理并不相信,不屑道:“跟我玩什麼小把戲,林榛,不想要工作了嗎?你想清楚,我可以讓你找不到工作,至少在慶城,我有手段也有這個實力。”
“我想清楚了,無論李總把我留在公司出于何種目的,明天我都會遞交辭呈。”林榛把手機揣回兜里,“信不信由你,到現在這種份上了,我什麼都不怕,我就一個小小的助理,身敗名裂不至于,倒是你,在外營造好男人形象要立不住了!”
“你!”男人被掃了興,搶了林榛的手機砸在地上,“我就不信了!”
他抓著林榛的頭發,把他的頭用力砸在墻上。
林榛疼得發昏,一時沒了反抗的力氣。剩余的衣服也被暴力扒干凈了。
林榛稍微恢復一點神志,仍舊掙扎著想跑,被男人推搡到床上,扯下來的皮帶重重抽在他身上。
等林榛被打得感覺不到了疼對方才停下。經理掐了煙隔空扔進垃圾桶,不耐煩問:“能老實了嗎?”
林榛渾身都疼,腿上腰上臀部,遍布鮮艷紅腫的抽痕,他自救不了,嚇出了應激反應,絕望地往床角縮。
經理開始脫自己的衣服,嘲諷道:“哼,我以為你很硬氣呢。一開始就乖乖聽話,也不至于遭這種罪,你說是不是?不過剛好,我就喜歡這種形式的助興。”
他滿意地看著林榛身上的痕跡,興奮得像在欣賞什麼偉大而完美的作品。
警笛聲透過半開的窗戶傳進客房,經理解扣子的動作一頓,“你他媽報警了?什麼時候報的!”
林榛沒報警,這可能是路過的警車。他量經理心虛,抬眼怨恨地看著這個男人,說:“我和朋友說,十分鐘不聯系就讓他報警,警察已經來了,你繼續啊!”
經理咬牙踹了床腿一腳,快速穿上衣服出去了。
林榛的心跳得異常快,他發現自己在抖,控也控制不住。眼淚什麼時候又下來的也不知道。
他翻身下床,什麼都沒想,穿上浴袍就往外跑。無論是坐電梯還是走安全通道都有碰見經理的可能性,于是他往樓上跑,一個人躲在黑漆漆天臺上。
說起來,他也不算初入社會,離開學校在工廠那兩年也算闖社會了,可就是沒真正的自己獨當過一面。
以前有顧沨,后來有他哥,在生命的不同階段,總有一個人肯站出來替他遮風擋雨,給予一個絕對安全的避風港。
這樣的經歷足以讓他嚇破膽。
那天回去,林榛在日記本上寫了幾百個‘顧沨’,寫到手發酸,筆沒了墨水,天也亮了才肯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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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手機響了半天,將林榛從那段回憶中剝離出來,他睜開眼,首先被太陽光刺了一下,緩了緩才看清屏幕上的名字。
‘老公’
顧沨那天晚上哄睡的條件是改昵稱,光嘴巴上說還不行,微信,電話備注都得是。
電話接通,顧沨直接道:“我老婆想我了?”
林榛沒從噩夢中緩過勁兒,背靠著樹干,低低嗯了一聲,情緒不高。
顧沨捕捉到了他的低落,說:“那打視頻,看著會不會好一點?”
“會。”林榛掛了電話,主動等他打視頻過來。
林榛今天穿得很乖,像個高中生,白襯衫搭配米色毛線馬甲,領口有一個墨綠色的裝飾領帶,處處洋溢著青春。
顧沨問:“怎麼在大馬路邊上?”
“出來買年貨了,”林榛鏡頭對著超市大門,沒幾秒又挪回來,“沨哥要去哪?”
林榛見他在車里。
“爸媽在買海鮮,我來車里回老婆電話。”
“嗯,”林榛盯著他看,沒說話。
彼此就算不說話也絲毫不尷尬。
“榛榛是不是胃不舒服了。”他知道林榛昨天吃得雜,“實在難受得去醫院,別自己亂吃藥。”林榛特別愛吃止疼藥,一疼就吃。
“沨哥,你初二早點來,我在機場等你。”林榛說完,嘆了口氣,有感而發,“什麼時候才能心安理得地好吃懶做啊,這樣我就只用陪著你了。
”
“什麼時候都行。”
“可我心不安理不得。”林榛站得腰疼,蹲下來用下巴枕著膝蓋,“沨哥,安總剛給我打電話了,他說提前祝我新年快樂。”
“你們已經熟到這種地步了?”顧沨酸溜溜說著,甚至補了一句,“過兩天我就過來了,你不準和他說話,即便是發消息也冷冰冰的,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