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榛被勾得受不了,抱著他的脖頸把人壓下來,貼著一張一合的唇瓣,滿足地親到一口。
“沨哥怎麼這麼好啊?我已經不想努力了。”
顧沨溫柔道:“我努力,你坐享其成,當我的漂亮廢物。”
“聽著還不錯。但怎麼辦啊,還是有點不想坐享其成,”林榛捏著他的耳垂揉著玩,言歸正傳,“志興總部在多倫多,我想應該是我們經理推薦的,她平時挺照顧我。老板這次回國看了我之前的履歷,有意提拔我去總部學習,時間估計半年到一年。”
顧沨問:“榛榛舍不得我?”
“很舍不得。”林榛裹緊他的腰,“沨哥,你給我拿主意,我現在想聽你的,你怎麼說我怎麼做。”
以前林榛猶豫不決的時候顧沨都會給他意見,現在他需要這個意見,如果顧沨不想他去,他就果斷給安總答復。
“我想先聽聽榛榛心里是怎麼想的。”顧沨的語調變得更加柔和,就像從前給他講地理題那樣耐心。
林榛緊繃的神經松懈了,說:“能豐富自己當然好,工作上我是還有很多需要提升的地方,學無止境適用于任何事。但是,我舍不得沨哥啊,一想到要因此分開,心里就忍不住郁悶難受,我們才在一起多久啊,我不想。”
林榛的眼神動作無不透露著這份不舍,興許晚上喝了點酒的緣故,他語氣軟綿提不起勁兒,聽到顧沨耳里多了點撒嬌的意思。
“你啊,把我和工作當做一道選擇題了?”顧沨嘆一口氣,翻身在他身側躺平了,“這怎麼能是一道選擇題呢?”
林榛當然知道這不能當做一道選擇題,即便是選擇題,也不能和顧沨相提并論,他的沨哥任何時候都能完勝。
“我是想聽沨哥的意見。”
林榛雖然嘴巴上不說,這段時間相處下來,顧沨也看出來了。他對工作方面是以為自己不上心,實則會擔心做得不夠好而不斷努力的那一類。
再遠一點說,從學生時代起林榛就有一種暗搓搓得好勝心,這樣的思進取的人怎麼能讓他止步于此。
顧沨也并不覺得距離會成為他們愛情路上的絆腳石,于是道:“我覺得挺好,志興在各方面不錯,能去學習是好事,開闊眼界嘛。”
“你是說,讓我去?”
“對,多倫多對吧?”顧沨的手捻著林榛頭頂翹起的呆毛,說:“我常去看你,當蜜月了,行不行?”
“很行。”林榛抿唇笑,心中豁然開朗。后知后覺這件事也沒有多難抉擇,他要的好像只是沨哥肯定的支持和鼓勵。
現在得到了,心窩子一片溫熱。
林榛在被子里捂得有些熱,在顧沨耳邊輕聲問:“今晚能不能進去?”
“想進肯定能,可是你得睡覺,睡飽了想怎麼我都陪你,好不好?”顧沨在他臀上捏了一把,“我老婆最近是有點欲求不滿了。”
“血氣方剛的年紀,有點欲望很正常。”林榛理直氣壯,突然有點遺憾,“如果昨天沒什麼員工大會,我們是不是已經在溫泉山莊為所欲為了?”
“為所欲為這個詞用得好,”顧沨抬手捏住林榛亂動的手,舉過頭頂,壓著,“還是想要的,對嗎?”
林榛動不了手,抬下巴蹭他,偶爾能感受到顧沨細碎的胡茬,蹭著跟撓癢癢似的。
他在笑,眸子在明媚的月光映襯下亮晶晶的,圈了一汪就要溢出來的笑意,誘人憐憫。
顧沨毫不掩飾盯著這雙漂亮的眼睛看。
他承認,高二那年少年的春心萌動是因為林榛的臉,因為林榛當時在打羽毛球,臉頰微微泛紅,鬢角有汗,他當時特感嘆,學校有這麼漂亮的臉嗎?怎麼讀了兩年他都沒察覺。
他和程耀說喜歡林榛,因為他很特別,可一開始哪能知道有多特別,不過是見色起意,慢慢發現了閃光點,接著一發不可收拾,自拔不能。
林榛呼出一口熱氣,一字一頓誘惑他,“要,憋,死,了。”
“睡覺。”顧沨吻在他眼睛上,什麼念頭都暫時壓了下去。
林榛就是興奮得睡不著,可又沒出息得不行。后來耍起無賴想聽故事,編得也好真實的也罷,就當聽著顧沨的聲音睡。
次日中午,顧沨給林榛留紙條回公司了,桌上放了午餐加上一碗白粥。昨晚也沒干什麼實質性的大事,但林榛腰疼,站在餐桌前揉了一會兒才吃飯,邊給顧沨打視頻。
沒接。
林榛磨蹭吃完收了碗筷,一點半要去公司,他換了一身相對舒適的暗色系穿著,帶上包出門。
志興周末沒什麼人,有幾個趕進度加班的在里面,看臉色想一夜沒睡。林榛輕手輕腳把包放到工位上,上樓找安總領任務。
安總似乎在開線上會議,秘書小姐也沒看到,林榛禮貌沒敲門,退到七八米遠的陽臺,趴著臺面曬太陽等著。
這幾天的珒城好得沒處挑,不刮冷風不下雪雨,從早到晚溫柔的太陽。以前周末無事,顧沨在這樣的天氣會陪林榛上出租屋的天臺曬太陽,什麼都不做,只是專心地曬太陽。
一片照下來的溫熱籠罩著兩個各懷心思的人,無聲進行著一場浪漫的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