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應:“嗯呢,可不唄,他表白的時候,你那個現在已經被發配到非洲去的同父異母的二哥裴聰正好在。裴聰那嘴有多欠你知道吧?小學弟戴著牙套本來跟你表白的時候就挺自卑的了,他還非要補上一句‘什麼人都敢來給裴寒告白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癩蟲合蟆想吃天鵝肉’,引得當時在場的一群人哈哈大笑嘲笑人家。”
“這也就算了,他們嘲笑就他們嘲笑吧,你當時還跟著看著人家小學弟似笑非笑的回了句‘可不是癩蟲合蟆’,人學弟臉一白,眼淚嘩的一下就流了出來,最后都是哭著跑走的,被自己喜歡的人那麼說,那心里不定多傷心呢。”
裴寒身子一僵,深呼吸低頭伸手一巴掌呼在了自己腦門上捂臉。
這下他終于明白了那天早上起來溫念那句“癩蟲合蟆想吃天鵝肉”從何而來了,他是傻逼嗎?干的這叫什麼事兒?跟著裴聰他們湊什麼熱鬧?
要知道他那時候已經開始懷疑他被下藥就是裴聰他們母子下的手了。
這麼一想裴寒又猛地反應過來,抬頭擰眉急說:“不對,我當時不可能附和裴聰說話,而且溫念這個樣子就算是戴著牙套,他也不可能丑到哪里去,我不至于跟裴聰那草包一樣,連這點眼光都沒有。”
陸晨在對面風涼說:“對啊,所以后來我也問過你是不是瞎了?結果你一臉茫然的回我說‘你才瞎呢,我什麼時候說他是癩蟲合蟆了?我說的是可不是癩蟲合蟆,你們是聽不懂人話還是都跟裴聰那蠢貨一樣有眼無珠?分不清魚目和珍珠,等人長開了比你們一群人加起來都好看。
’但這能怪我們嗎?就你當時那個神經病模樣,那表情就沒正常過,擱誰也看不出你說的話是正話反話來啊?后來這件事就在學校傳開了,還是誤會的那一面。”
“我之所以這麼久了還對這個小學弟有印象,就是因為我弟升初中聽說了這事兒回來跟我吐槽問你是不是瞎了眼。都過去兩年了學校里還有人嘲笑那小學弟是癩蟲合蟆呢,我還想著人小學弟挺可憐的,還想讓我弟有機會幫人解釋一下呢,但那時候人小學弟也已經馬上初三畢業了,沒過多久就離開了學校,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
“哎,你怎麼突然又問起這個小學弟了?是不是又見到人家了?那你記得跟人說聲對不起。”
裴寒心說這是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的事兒嗎?
而后有氣無力的回了句:“嗯,我知道了。”
然后掛了電話,任由手機從手上脫落,跌落到桌子上,低頭拄在桌子上雙手懊惱抓頭。
溫念說的是對的,他確實不配,這也就是溫念是個脾氣好的老實人,這要是換成他因為一個混蛋遭受了兩年的校園暴力,過后這個人還敢不要臉的來要求跟他結婚,他非得弄死他!
裴寒柱在桌子上沉默半晌,而后猛的站了起來,抄了車鑰匙轉身大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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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點,蕭童因為要上班起了床,昨天晚上睡得很早的溫念也就被吵醒睡不著了,干脆跟蕭童一起,起床。
兩人都是懶人坐早飯是不可能做的,直接洗漱過后一起下樓吃早飯。
“吃什麼?要不永和豆漿吧?”
“嗯,好。”
兩人商量著吃什麼往小區外面走。
蕭童一抬頭突的愣住了。
溫念下意識的跟著頓住,扭頭看過去,正好跟從另一棟樓出來的林陽視線對上。他面無表情的收回視線,恍若未見,拉著蕭童走人。
林陽先是面色變得很難看,而后想到什麼,忙大步走了過去。
“念念,等一下,我有話想你說。”
蕭童卻是當即擋在了溫念面前,冷著臉看他:“我們家念念跟你這個渣男沒話說,滾開,別擋路。”
林陽面色變了變,盡量壓著火氣說:“我是要跟念念說話,跟你......”
溫念站在蕭童身后面無表情開口:“童童說的話就是我想說的話,還有我們現在已經沒關系了,別叫的這麼親熱,好像我們很熟一樣。”
說完溫念拉著蕭童繞過林陽去就走,并不想跟他繼續廢話浪費時間。
林陽眼見溫念要走,下意識伸手去拉他。
蕭童一直防備著他,見他伸手當即一巴掌狠狠的拍了上去。
“啪”的一聲響,林陽的手背瞬間就泛了紅,疼的他當即將他的手收了回去。
蕭童瞥一眼林陽不知道怎麼折了掛著繃帶的另外一只手,輕哼一聲譏諷說:“怎麼?這是被你的那個白月光打斷手,知道我們家念念好了,又想回來找我們念念了?我們家念念不吃屎,思想有多遠你給我滾多遠。再敢碰我們念念一下,另外一只手也給你打斷!”
林陽被一語戳中心思,臉色兀的變得難看至極。
他昨天晚上被裴寒冷漠嫌惡的一把扭斷了手,就覺得自己不僅沒可能追到裴寒了,還很有可能被裴寒冷藏。
藝人被冷藏了,等待著他們的是什麼?毋庸置疑肯定是落魄潦倒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