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隊他們這個年怕是沒辦法好好過了。”
花崇問:“難道又出現棘手的案子了?”
特別行動隊返回首都的機票訂在明天下午,之前沒聽說安江市除了那三起連環兇殺案,還有什麼別的重案。
海梓走近,看到花崇的嘴唇時咦了一聲,“花隊,你這兒怎麼了?”
說著,還點了點自己的唇角,“咋破皮了?”
柳至秦在靠椅上轉過來。
海梓一和他對視,就縮了縮脖子,越發覺得這辦公室不對勁。
無情黑客平時就夠兇的了,現在怎麼還像在冰山下壓了五百年的猴兒,眼神跟冰刀子似的?
“咬甘蔗時劃著了。”花崇淡定地朝墻邊的一口袋甘蔗抬了抬下巴。
那是何若送來的,說是安江市下面一個村盛產甘蔗,這個季節甘蔗特別甜,給特別行動隊的大家嘗嘗。
花崇不愛啃甘蔗,放那兒沒動,但拿甘蔗編個理由倒是能緩解一下此時的尷尬。
海梓將信將疑。主要不是不信花崇的話,是覺得這辦公室邪門兒,柳至秦更邪門兒。
“在痕檢科打聽到什麼了?”花崇見海梓眼珠子轉來轉去的,就知道這貨還在琢磨,立即給話題轉了個向。
“哦,是這麼回事兒。”海梓說:“就從上周開始,安江市接連發生三起失蹤案了。”
一聽失蹤案,花崇下意識扭頭看了柳至秦一眼。
柳至秦則看著海梓,“這三起失蹤案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
規模越是大的城市,失蹤案就越多。受限于警力,失蹤案不像命案那樣,能夠短時間內集聚一批精英警察去高效偵破。
一周之內發生三起失蹤案,別說放在安江市這麼一個大城市,就是放在安江市的一個區,一個街道,或者主城以外的區縣鄉鎮,都并不少見。
“就是有!不然他們也不會焦頭爛額了。老佟給我說,他們可能馬上就要參與偵查了。”海梓說:“第一名失蹤者是恒永科技的技術總監吳鎮友,45歲。恒永科技是安江的龍頭產業,納稅大戶,在全國都很有名的。”
花崇點頭,“科技創新的先鋒,現在軍用民用的通訊都少不了他們。”
“這個吳鎮友不是普通的技術總監。”海梓在今天之前其實都沒聽說過吳鎮友的名字,這會兒說的全是從痕檢科聽來的,“大企業的技術總監不都是商人嗎,搞業務有一套。但吳鎮友是真正做技術一路爬上來的。他在國外留過學,20多歲帶著專利回國,被恒永科技招致麾下,大概至因為才能出眾吧,恒永專門為他組建了個團隊。他有任何點子,高層都支持他做。恒永當年還只是安江市的眾多科技企業之一,據說殺出重圍,占領市場份額,靠的就是從吳鎮友團隊出來的項目。”
柳至秦已經在網上搜到吳鎮友,花崇湊過去看。
目前幾乎看不到吳鎮友失蹤的消息,警方不至于在這個時候控制輿論,只可能是恒永集團從多方面考量,阻止了失蹤消息的傳播。
“后來吳鎮友高升,拿了股,成為高層,但恒永的創新研發項目全都歸他管,他這個技術總監名號不是虛名。”海梓繼續說:“在失蹤之前,他還在一個工作室盯項目。突然失蹤打亂了下個月恒永的發布會安排。”
花崇問:“這案子是剛報到重案組來?”
“嗯吶。”海梓說:“具體什麼情況,痕檢科也不知道,但我聽他們的意思是,吳鎮友失蹤得特別蹊蹺,忽然人就沒了,跟憑空消失似的。
后面兩個報到重案組的失蹤案也古怪得很,主要是失蹤者的身份都不簡單。喬應聲,37歲,安江大學物理學院的教授,也是不明不白就不見了,分局刑警過去一查,學校的老師學生都說一點兒征兆都沒有。”
花崇托住下巴,“37歲的教授?”
“忒牛逼了。”海梓說:“帶博士,手上好幾個應用項目,是安江大學聲望最高的那一撥教授中年紀最輕的。”
柳至秦說:“安江大學的綜合排名能擠進全國前五,物理更是數一數二的水平。”
花崇說:“那這個喬應聲教授和吳鎮友都算是頭腦極其聰明,且善于將知識轉換到實際應用的……”
斟酌了片刻,他還是選擇了最初想到的詞,“天才?”
柳至秦靠進椅背,雙手抱在胸前。
“這肯定是天才了。”海梓說:“第三個丟過來的案子,失蹤者也是天才。”
花崇擰眉,一只手搭在桌沿,“誰?”
“鴻春醫院心臟外科的主任甘軍。”海梓又道:“他留洋回來,是被院長親自請來的,在心臟外科領域,他已經是學術標桿。”
花崇問:“他多少歲來著?”
海梓說:“也年輕,才41歲。痕檢科說,目前除了三名被害人都是各自領域的翹楚,還看不到別的共同點,三人好像也沒有什麼交集。重案組一般不處理失蹤案,但被害人身份比較特殊,尤其是吳鎮友。恒永高層給警方施加了不少壓力,分局扛不住,市局也只有重案組能扛起這個擔子。”
就這麼隨便聽一聽,花崇很難下個定論。海梓沒一會兒就被裴情叫走,柳至秦說:“針對天才的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