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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毒》第17章

    他脫下警服分明是個風流公子,在下屬面前卻非要裝得老成持重,硬是擠出一個慈祥深沉的笑,看得花崇有點作嘔。

    慈祥的隊長說:“真巧,小柳過幾天才正式入職,我還沒來得及領他去重案組,你倆就在我門口遇上了。”

    柳至秦與陳爭站在一起,問:“陳隊,這位是?”

    陳爭平時說溜了嘴,開口就是:“重案組組長,花兒。”

    “花什麼?花二?”柳至秦露出探尋又忍俊不禁的神色。

    花崇盯著陳爭,無可奈何:“……老陳。”

    “哦!”陳爭這才發現一時嘴快報錯了名,正想糾正,突然卡了殼,死活想不起花崇叫什麼。

    這也不怪他,花崇在刑偵和特警兩邊都極有人緣,特警那邊叫“花花”,刑偵這邊叫“花兒”,叫“花隊”的也有,就是沒人叫“花崇”。

    花崇一看陳爭那副蹙眉沉思的模樣,心里就萬分無語,只得尷尬而不失風度地自我介紹:“我姓花,花崇,推崇的崇。”

    崇這字組不了幾個詞,最常見的是“崇拜”和“崇高”,他十來歲時老喜歡跟人說——我叫花崇,崇拜的崇!

    現在三十了,再不好意把“崇拜”“崇高”掛在嘴邊,只好挑一個聽上去不那麼自大的“推崇”。

    柳至秦友好地點了點頭,“你好。”

    陳爭從剛才報錯名字的尷尬中緩過來,給花崇遞了個眼色,指指柳至秦,“這位就是我昨天跟你說的,公安部下來的……”

    “的”了半天,陳爭也沒“的”出個結果。

    信息戰對一般省廳市局來說太陌生,柳至秦調過來也不是當網警,陳爭一時想不出個合適的名詞,就聽花崇悠悠地接了話。

    “黑客。”花崇說。

    這話一出,陳爭尷尬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昨天花崇私底下跟他說“黑客”便罷了,“黑客”前些年還極有神秘色彩,吸引了一票年輕人,就他自己,剛工作時還沉迷看黑客小說。但現在再說“黑客”,就有點貶低和取笑的意思了,何況人小柳也不是黑客,那專業名詞叫什麼來著?安?安……

    對,網絡安全專家!

    當陳爭把那六個字想出來時,花崇已經把“黑客”二字重復了一遍。

    陳爭:“……”

    “黑客其實不準確。”柳至秦態度溫和地糾正。

    陳爭斜花崇一眼,用眼神藐視——看看,不懂亂開腔,丟人現眼了吧?

    “我們以網絡為武器,拿鍵盤敲代碼。”柳至秦笑道:“所以更準確的說法其實是——鍵盤俠。”

    三秒后。

    花崇沖陳爭干笑,“新同事真幽默。”

    作為領導,作為刑偵支隊的老大,陳爭當然不能接著這倆尷尬的冷玩笑往下說,連忙擺出支隊長的姿態,“小柳剛來,信息戰小組和我們這兒的工作方式完全不一樣,可能無法立即適應。現在重案組、技偵組正在忙徐玉嬌的案子,要不這樣……”

    說著,他笑瞇瞇地轉向花崇。

    花崇眼皮一跳。

    “花兒,重案組你經驗最豐富,你帶著小柳熟悉一下案子?”

    柳至秦立即送來一個春風拂面的笑。

    花崇只得回以一個花骨朵被春風吹開了的笑:“行啊,沒問題。”

    第10章 紅顏(10)

    陳爭交待完就哼著那沒哼完的曲兒溜了。花崇被打了岔,一時也忘了上樓的目的是找陳爭聊案子,轉身一看笑容未消的柳至秦,遲疑了半秒,說:“命案還沒偵破,暫時不能給你辦歡迎會,見諒啊兄弟。”

    柳至秦笑著搖頭,“花隊,我能跟你去重案組看看嗎?”

    “能是能。”花崇領著他往樓下走,“不過辦公室現在沒什麼人。”

    “沒關系,你在就行。”

    花崇腳步一頓。

    “陳隊不是讓我跟著你熟悉一下案子嗎?”柳至秦不緊不慢地解釋,“你要是不在的話,我都不知道該去問誰有關案子的事。”

    花崇心里埋怨陳爭在這忙死了的關頭塞這麼個“包袱”過來,面上卻不得不保持歡迎歡迎熱烈歡迎的微笑,將柳至秦引到重案組辦公室,掏了幾朵菊花泡上,指了指曲值如同垃圾山的座位,“那兒有一部分徐玉嬌一案的筆錄和尸檢痕檢報告,你不急著回去的話,可以找來看看。如果有看不懂的地方,盡管來問我。”

    話雖如此,想的卻是——你最好趕緊回去,看不懂也別來煩我。

    結果人家偏不急著回去,接過一次性紙杯裝著的菊花茶,溫和一笑:“謝謝,那我先去看一會兒。”

    花崇回到自己座位上,揪了一把臉,覺得今兒假笑得有點多,臉都給笑僵了。

    十分鐘后,他站起來,繞到柳至秦跟前,“我要去一趟審訊室。一會兒你如果要走,把看過的報告放回原位就行。這座位上的什麼都能動,唯獨冰紅茶不行。菊花茶喝完了我那兒還有,自己加。”

    說完,立即快步走出辦公室。

    柳至秦看著他的背影,笑容慢慢在唇角眼尾消失,神情就像初冬結冰的溪流一樣逐漸冷了下來。最終,眉宇間只剩一抹刻著怨仇的寒冷。

    “花崇。”柳至秦低聲自語。

    “有人害我,一定是兇手嫁禍給我!你們想想,如果是我殺了玉嬌,我會告訴你們刀藏在哪里嗎?我瘋了?”

    審訊室里,桑海紅著一雙眼,絕望而疲憊地嘶吼。

    “那刀上的血你怎麼解釋?”曲值已經與他耗了幾個小時,來來回回就聽他嚎那幾句同樣的話,耳朵都聽起了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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