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行:“莊園?我以為你之前說在那兒有房子,就只是房子。”
“莊園里肯定有房子啊!”晏闌一邊發消息一邊說,“你要是想在海邊也可以。在布里斯班還有一套海景別墅,可以去那邊。”
“你們有錢人的世界我真不懂……”
“又胡說!”晏闌掐了一下蘇行的臉,“趕緊老實交代,你到底什麼時候發現的?又是什麼時候準備的?”
“今天是我生日,用膝蓋想也知道你這個人總得做點兒什麼有‘儀式感’的東西。”蘇行喝了一口咖啡,“我說過了,如果被圍觀我一定會掉頭就走,剛才是怕你臉上掛不住才提前戳破的。”
“你真的對我有誤解。”晏闌伸出雙手扳過蘇行的臉,讓兩個人面對面,“沒有人會在墓地求婚的。而且我既然答應了你,就絕對不會讓你覺得別扭。”
“那你今天帶著戒指是干什麼?”
“確實是想給你一個承諾。”晏闌頓了頓,“不過話都讓你說了,我沒什麼可說的了。”
“為什麼你會對這種儀式感的東西這麼有執念?”蘇行不解地問。
晏闌翻了個白眼:“你沒執念?你沒執念你帶著戒指來墓地干什麼?”
“是看你今早把戒指放兜里我才拿的。”蘇行說。
晏闌看了看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低聲說道:“為什麼要浪費錢呢?我給你買不就好了嗎?”
“我這個沒花錢。”
“沒花錢?”
“準確來說只花了一點材料費。”蘇行解釋說,“這是我自己打的,我之前在鑒定中心工作的時候認識了一個銀飾店的老板,我去他那里只用花成本費就好。現在銀又不貴,所以基本可以算沒花錢吧。
”
“跟你這個一比,我的好像一點誠意都沒有了。”晏闌嘆了口氣,“要不我再給你補一個?”
“不用。”蘇行笑了笑,“反正平常上班也不能戴,再有錢也別這麼浪費。”
晏闌問:“你什麼時候去做的?”
“上周,你說這周要帶我來這里,我就猜到了。”蘇行似乎是暖和過來了,他稍稍松了一下圍巾,說道,“不過我這個做得不太好,手上還沒什麼力氣,沒有以前的那種準頭了,只能做個素圈,你將就吧。”
“以前……?”晏闌瞪大了眼睛看向蘇行,“那個袖釘也是你做的?”
蘇行輕輕點了下頭:“對。你沒看出來嗎?那看來我技術還真不錯,以后可以搞搞副業了。”
“難怪我怎麼查都沒查到同款!”晏闌抓住蘇行的手背親了一下,“你就是嘴硬!明明心里那麼喜歡我,就是不說出來!”
“肉麻!”蘇行抽回手,“趕緊走吧,不是還要去餐廳嗎?”
“……你怎麼又知道了?”
“之前誰跟我說餐廳在我生日這天開業的?”蘇行輕笑了一下,“領導,你這是早衰的征兆嗎?”
晏闌被懟得沒話說,只好默默把車開出了陵園。
蘇行看著窗外飛馳的風景,開口問道:“你買的是對戒嗎?”
“是。”晏闌說,“買的時候還猶豫了一下,后來想著你說不要求婚,咱們也用不著什麼訂婚儀式,所以我就只買了對戒。怎麼了?”
“我做的那個也是一對的。”蘇行說,“這樣挺好,哪一對都可以當婚戒戴。”
“嗯?你愿意戴?”
“怎麼著?讓我現在摘了?”
“不是不是!”晏闌連忙說,“我還以為你會不愿意戴。”
蘇行問:“你知道我做的這對戒指是什麼含義嗎?”
晏闌瞄了一眼自己的無名指,說道:“莫比烏斯環,象征著……永不結束?”
“也可以這麼理解。”蘇行說,“不過我更喜歡它的另外一個含義,叫做融合。你闖進了我的世界,我也走進了你的生活。我們兩個人已經融合在了一起,你還覺得我會不愿意戴戒指嗎?”
“你……”
“一會兒去買兩根繩吧,不能戴手上,就掛在脖子上,或者掛在車上也好。”
“買!一會兒就買!”晏闌抓住蘇行的手,“把我買的這對掛起來,平常可以戴的時候就戴你做的這對,好不好?”
“嗯。”
“你別老看窗戶了。”晏闌扒拉了一下蘇行,“外邊光禿禿的有什麼好看的?”
“不看外邊我暈……”蘇行一頓,把沒說完的話咽了下去。
晏闌:“你不是不暈車嗎?!”
“你這車密封太好了。”蘇行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密封好?”晏闌哼了一聲,把天窗開了外掀,“你坐警車的時候也一樣看外面!就不說實話!”
一股新鮮空氣順著天窗鉆了進來,蘇行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沒那麼嚴重,真的是你這車密封太好了。”
“那上次你在車上到底是低血糖還是暈車?”晏闌追問。
“都有吧,我也不知道。”蘇行笑了一下。
晏闌翻了個白眼:“你還笑得出來!真不知道怎麼說你好!”
“那就不說了唄。”蘇行握住晏闌的手,“不許說我,我以后一定不瞞你了。”
“別招我啊!我開車呢!”
“知道了。”蘇行笑著在晏闌大腿上摸了一把,然后淡然地收回了手。
“蘇行!”
“好了,我不鬧了,你好好開車。”
餐廳的開業弄得熱熱鬧鬧,蘇行原本就不太喜歡這種場合,再加上今天起得早,天氣又冷,就更加不想在外面亂逛,所以兩個人在包廂里吃完飯之后就開車回了家。
車停近車庫,晏闌熄了火,安靜地坐在駕駛室看向蘇行。蘇行睡得直犯迷糊,半醒不醒之間覺得眼前暗了下來,知道是到家了,便含糊說道:“抱我進去吧,我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