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闌:“能,我都安排好了。”
“成,那沒事我掛了啊!”
“嗯。”
晏闌掛斷了電話,又在黑板上趙之啟的名字下面寫上了“周桐薇”三個字。
“叮————”
林歡:【老大!陸卉梓是張佳一的師姐!她們倆都是靈巖三中畢業的!】
【盯緊陸卉梓】
“是病號服!”蘇行從屋里跑出來,“二院的病號服!”
蘇行應該是剛洗完澡,頭發上還掛著水滴,晏闌抓過蘇行手里的毛巾蓋在他的頭上:“別著急,慢慢說。”
蘇行擦著頭發說道:“我之前說四名死者后頸處都有輕微摩擦的痕跡,晏隊您記得嗎?”
晏闌點頭。
蘇行繼續說:“這個痕跡在羅平文身上最明顯,可以看出來是呈三角狀的。我一直覺得熟悉,直到剛才突然想起來,二院病號服領口的標簽就是三角形的。很有可能死者死前穿過二院的病號服!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是……”
“陸卉梓!”
“陸卉梓!”
兩個人異口同聲。
晏闌:“剛才林歡告訴我陸卉梓和張佳一都是靈巖三中畢業的,她可能原本就知道張佳一和張明志的事情。”
蘇行把毛巾搭在脖子上,盤腿坐到了沙發里,指著黑板說道:“還差段卓和羅平文的關系,如果能找到陸卉梓和這兩名死者的關系,是不是就可以抓她了?”
晏闌搖頭:“光有這個還不夠,在你推測的四名死者的死亡時間,陸卉梓都有不在場證明,不是監控就是人證,她沒有作案時間。原本是想扣她12小時跟她打心理戰,結果……”
蘇行說道:“劉副局有他的考量,您也有您的想法,這事誰都沒有錯。如果上面沒給壓力,他應該不會逼著您放人,從趙之啟到局里開始算,滿打滿算也不到五個小時,五個小時就有人坐不住了,有兩種情況。
”
晏闌有些意外地看著蘇行,道:“你說說。”
“其一,周副市長知道自己的女婿被扣了,打電話詢問,話里暗示要放人,或者是接電話的人揣測錯了意思,逼迫劉副局放人。”蘇行想了想繼續說道,“第二,周副市長到現在都不知道趙之啟的事,是另外有人借著趙之啟這個身份來做文章。”
晏闌:“你覺得哪種可能性最大?”
蘇行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說不好哪種可能性大,我只是覺得無論是誰,能做到市委這個級別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周副市長肯定知道這個電話一旦打出去,就算他沒有暗示放人,也會有可能造成底下的人猜錯了意思的情況,他既然能把婚姻都當做籌碼和算計,不可能衡量不出這個電話打與不打的利弊。趙之啟到市局只是配合調查,是詢問而不是審訊,這兩個詞的區別周副市長不可能不知道。簡單的詢問不留案底不入檔案,只要本人不說壓根不會有人知道,那周副市長真的會為了還不確定的事情給人留下一個以權謀私的印象嗎?我覺得他不大會。除非他知道趙之啟做了什麼不能見光的事情,要急著教趙之啟怎麼面對警察的盤問。另外一種情況就是有人為了讓我們放了他們,搬出了趙之啟的背景,這樣無論如何我們都不可能把兩個人扣留滿12個小時。趙之啟暫且不論,一旦搬出副市長,從哪個角度來說都得放。另外,如果是有人想逼我們放了陸卉梓,那趙之啟的背景也很好用,如果只放了趙之啟,到時候只需要發動輿論,搞一波什麼‘警察局差別對待,只扣留沒有權勢背景的老百姓’這樣的話題,那陸卉梓也是必須得放了。
”
晏闌挑了挑眉,他當然知道蘇行說得是對的,他雖然當著劉副局說不放人,但其實很明白這背后的關系,只是他沒想到蘇行這麼年輕就能把這里面的事情看得如此清楚。
晏闌的電話再次響起,他按下接聽鍵,喬晨的聲音傳來:“平醫大,又一個!”
第19章
“我靠,這什麼車啊?好帥啊!”
“G800,能不帥嗎?”
“G系?奔馳?你別蒙我!這哪是奔馳?這車前面明晃晃的一個字母B,你瞎還是我瞎?”
“快別丟人了!只有巴博斯改裝版才叫G800,沒看后面那數字嗎?你看那輪轂,你看那車燈……嘖嘖嘖,真有錢啊!”
“大G就好幾百萬了吧?還改裝?那得多少錢啊?”
晏闌和蘇行從車上下來,快步走向了警戒線。喬晨有些意外:“你倆怎麼一起來了?”
“順路。”
“碰上了。”
“咳……”蘇行尷尬地望向里面,“睿哥!用我幫忙嗎?”
孫銘睿回過頭來,招了招手:“快快快!終于有人陪我了!”
蘇行跑到警車旁拿了勘查服和工具箱,往孫銘睿在的地方走去。
喬晨看著蘇行的背影,靠近了晏闌說道:“不對吧,蘇行身上這件帽衫很眼熟啊,好像是某人的衣服啊。”
“如果你說的某人是我的話,那你說對了。”晏闌面不改色地說道。
喬晨插著手說:“難怪順路呢,從一個家出來,當然順路了。你還真是……”
晏闌:“別瞎想,他出現場的時候生病了,我讓他在我那兒睡了一覺。”
“一個人睡的?”
晏闌飛來一個眼刀,喬晨清了下嗓子,說道:“報案人是醫大的研究生,他們今天從實驗樓出來的時候聞到了一股尸體的腐味,順著味道找來就發現了尸體,然后報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