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平時高一個量級的信息素大股大股地注入進體內, 身體出于下意識幾乎是立刻就給出了反應。大腦則是反應了良久才回過神,過電般的感覺從尾椎一路蔓延。
然而沒等圣利斯反應過來, 陸星野便忍不住環上了他的腰, 雙手不受控制地按在他的小腹上, 力氣之大使得圣利斯立刻倒吸了一口涼氣:“嘶……輕點, 怎麼沒輕沒重的。”
陸星野驟然驚醒,連忙慌張地松開圣利斯,只不過剛一松手又意識到了不對,連忙手足無措地把人摟在了懷里:“沒壓到吧?哥哥……對不起……”
圣利斯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而是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肚子,不出意外沒什麼事情。
“沒事,下次小——”圣利斯話說到一半突然愣住了,“你怎麼了?”
只見陸星野垂著耳朵一言不發地低著頭,眼眶居然紅了,圣利斯壓根沒見識過alpha的易感期,見狀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哭什麼?”
陸星野委屈巴巴地低頭把臉埋在了圣利斯的頸窩中,說話間還帶著哭出來的鼻音:“對不起……之前你懷琳瑯的時候我就沒能陪你……現在懷了妹妹我還是……”
他越說越內疚,幾乎要哭出來了,圣利斯一聽這個就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蹙眉捏著他的耳朵打斷道:“你還是如何?”
他的聲音像淬了冰一般冷,縱然是身處于易感期的陸星野也立刻聽出了不對勁。他摟著圣利斯一激靈隨即便沒了動靜,低頭埋在對方的頸窩里像只安靜又乖巧的小狗。
圣利斯卻不打算放過他,見狀扯著他的耳朵把他拎了起來,瞇著眼看了他片刻后突然松開他站了起來:“既然說不出話來,那我就先回去了。
”
言罷沒有任何緩和的余地,轉身就要往外走,陸星野見狀幾乎是出于下意識站了起來,他生怕圣利斯真的走了,那種刻在骨子的害怕再一次被拋棄的恐懼使得他連忙拉住了圣利斯的胳膊,并且猛地往懷里一扯。
圣利斯其實壓根就沒想走,手上沒用一點力,輕而易舉地便被陸星野扯到了懷里。
慣性導致兩人不約而同地向后倒去,陸星野嚇了一跳,下意識猛地一轉把自己墊在了下面,下一秒他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毯上,圣利斯直接砸在了他身上。
陸星野自己的眼眶因為剛剛的事情還是紅的,見狀卻連忙關心道:“沒摔疼吧?”
圣利斯搖了搖頭正準備說沒有,一抬頭卻對上了陸星野一眨不眨的目光。
那眼神亮閃閃的,仿佛一頭狼正在看著美味又不舍得吃的肥肉。
圣利斯神色一緩,垂下眸子道:“沒有。”
陸星野見他神情間有緩和的意思,連忙小心地撒嬌道:“哥哥能不能先別走?你說好要幫我解決易感期的,不能說反悔就反悔啊。”
圣利斯抬起金眸看著他:“這要看你表現了。”
接下來的時間里,狼崽子因為主人的一句話發了瘋,極力想要好好表現自己,可惜就算圣利斯再縱著他,有些事不能在懷孕的前三個月做就是不能。
當然這也不僅是圣利斯的要求,更是陸星野對自己的要求。五年前那次在裂縫中不顧一切的狂歡還歷歷在目,每當陸星野再次想起那段日子的經歷,他感受到的不是歡愉和刺激,而是無窮無盡的恐懼,只差一點琳瑯就沒辦法出生了。
如此后怕之中,就算是深陷易感期,他也牢牢守住底線不敢越雷池一步。
但他克制的模樣反而讓圣利斯抓到了把柄。
看得到吃不到或許是人生三大遺憾之一,而陸星野眼下就結結實實地經歷了一次。
“聞不到氣味為什麼不告訴我?”圣利斯身上掛著那件襯衫,眼角因為方才的事泛著紅暈,眸底仿佛帶著水意,但這一切都不改他上位者的本色,他跨坐在陸星野身上,拽著對方的衣領輕聲質問道,“是任何氣味都聞不到,還是有例外?說話。”
陸星野扣著懷中人因為受孕變得略顯豐腴柔軟的腰肢,忍得額頭掛著亮晶晶的汗珠,整個人幾乎要瘋了,聞言半晌沒憋出一句話來。
圣利斯見狀有些不滿地蹙了蹙眉,轉而竟直接收起了自己的信息素。
對于易感期的alpha來說,自己omega的信息素簡直就是鎮定劑,陸星野的手臂上當成爆出了青筋,根本忍不住道:“有、有例外……”
圣利斯好整以暇地吻了吻他被欲望蒸騰得如星海般的眼眸:“例外是什麼?”
陸星野死死地扣著圣利斯的腰,雙手幾乎陷在那截微微漏出的白膩肌膚間,他看起來極度想一口咬上去攝取那股甜膩的信息素,但此刻的他宛如被馴服的狼犬,沒有圣利斯的允許,他什麼也不敢做,只能顫抖著大口大口呼吸。
圣利斯見狀有些心軟,放出了一些信息素裹挾住了面前受易感期影響的Alpha,見對方急促的呼吸明顯平復下來后,他耐著性子再次問道:“例外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