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西蹙眉瞪著來者,看起來很想把圣利斯接過來。
“銀梵先生有點醉了。”陸星野看都沒看旁邊的臨西一眼,“琳瑯在這里也睡不好,我先帶他們回去。”
“好的。”莉莉婭當然不敢說不行,抬手就把琳瑯遞給了他,“方才貴國的首相女士談論了一些關于初代重啟的事情,我已經讓臨西全部記錄下來了,勞煩明天等到首席酒醒后告知他一下。”
陸星野一手扶著圣利斯的腰,一手接過了女兒:“嗯,好。”
琳瑯揉了揉眼睛,先是看著圣利斯喊了一聲:“媽咪。”
圣利斯看著清醒,實際上大腦一片漿糊,看著琳瑯甚至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為什麼一個小女孩會叫自己為媽媽?圣利斯看似冷靜實則毫無邏輯地想到,我什麼時候生的女兒?
琳瑯見圣利斯居然不理自己,迷迷糊糊地看著陸星野毫無防備地喊了一聲:“爸爸……媽咪怎麼不理我……”
她的聲音不大,卻也足夠在場的四個人聽到了。
臨西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震驚無比,陸星野見狀幾乎壓不住嘴角的笑意,聞言抱著女兒輕聲哄道:“媽咪喝醉了,我們帶媽咪回去睡覺好不好?”
小姑娘完全不知道她爸說的“睡覺”和她理解的睡覺有什麼不一樣,聞言直接把她媽送進了狼口:“好。”
言罷,陸星野勾了勾嘴角,轉身向宴會外走去。
臨西見狀下意識要開口,被莉莉婭眼疾手快地攔下了,她看了一眼臨西,以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等下別走,宴會后我有些話跟你說。”
宴會之后到底發生了什麼,莉莉婭又和臨西說了什麼,這些對于圣利斯來說都不重要。
有些人喝醉之后被風一吹,很快就能從醉意中回過勁來,但圣利斯顯然不是這一類人。
帝國夜晚的空氣有些冷,陸星野的外套裹在琳瑯身上,圣利斯穿的不算薄,但被冷風一吹,他的腳步還是頓了一下。
本就發熱的大腦被這麼一激,一下子變得更混沌了。
陸星野見狀跟著一頓,抬手把自己的西裝也脫了下來,反手披在了圣利斯肩上,他自己身上就剩了最后一件襯衫。
圣利斯再次被人摟著腰往前走了起來,走了幾步之后他才后知后覺地看向了陸星野:“我不冷。”
他的語速很慢,如此簡單的一件事讓他說得宛如什麼正事。
陸星野被他可愛得幾乎控制不住信息素,聞言壓了半天火才開口道:“我覺得你冷。”
圣利斯有些固執:“那我也覺得你冷。”
陸星野意問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一會兒就不冷了。”
以圣利斯現在的狀況,他并不理解陸星野這句話的意思,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
從宴會到休息區隔了很長一段路,不過陸星野門口放的有機甲,三人很快便回到了休息區。
琳瑯困得抬不起頭,陸星野把她放在臥室時,小姑娘眼皮都沒抬一下便睡去了。
圣利斯站在床邊一眨不眨地看著她,陸星野一扭頭便看見他這副認真又可愛的樣子,忍不住環住對方的腰把他抱了起來。
圣利斯沒有反抗,任由對方把自己抱到浴室。甚至陸星野慢條理斯地把他衣服脫下來時,他還是非常乖巧,一言不發地坐在那里。
“老婆……”陸星野仗著圣利斯喝醉了,低頭含著對方的嘴唇什麼話都敢往外說,“想什麼呢?”
圣利斯甚至微微揚了揚臉,方便他的舔吻,半晌緩慢地回答道:“我在想那個小姑娘為什麼叫我媽媽……”
陸星野頓了一下后輕笑道:“哥哥果真是喝多了,自己生的女兒都不認識了。”
圣利斯有些迷茫地睜大了眼睛,微微往后撤了一下,這個動作使得面前的世界更加天旋地轉了,他下意識扶著陸星野的肩膀,緩慢而疑惑道:“我生的?”
陸星野牽著他的手按在他自己的小腹上,看著面前人如糖漿般的金眸:“當然是你生的……你第一次發情期時,哭著求我……”
剩下的話淹沒在了圣利斯的耳邊,他有些怔愣地睜大了眼睛,臉頰不知為何有些泛紅,嘴中呢喃道:“我……”
陸星野勾著他的下巴,用手指碾著因為酒意而泛著水意的嘴唇:“想起來了?”
圣利斯睫毛微顫,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小聲道:“是我生的……”
他這副羞赧又認真的樣子和平時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就像是掰開了硬殼的蚌肉,褪去鋒利的溫柔讓陸星野一時間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喝醉的人。
在路上的時候,陸星野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將這人吞吃入腹,然而當這個人真的毫無防備地坐在自己面前時,他突然又不急了。
就像是拆禮物的小孩子,拿到禮物之前急得不行,等到真的拿到了禮物,又開始想著怎麼拆才最有意義了。
陸星野一邊放水一邊把圣利斯放在了浴缸的邊緣,而后絲毫沒有顧忌地在他面前半跪了下去,抬頭捧著圣利斯因為醉意發熱的臉低聲道:“連女兒都不記得了,真是個不稱職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