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星野不受控制地加重了嘴上的力度,圣利斯因為疼痛勉強恢復了一些神志,而后他才陡然意識到自己病急亂投醫之下咬著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那是陸星野的耳朵。
圣利斯一怔,剛想松開,后頸處的痛感便因為陸星野的動作變緩而減輕了。
上位者習慣疼痛和孤獨,卻唯獨受不了快樂與熱情。
為了防止出聲,圣利斯也顧不上別的,只得繼續含著對方的耳朵尖,恍惚中還有心情想:口感不錯。
如果是第一次標記是意料之中,第二次標記是計劃之內,那第三次標記就是完完全全的意料之外了。
擠在狹窄的空間中,衣料被**得一片亂麻,一個人含著對方的耳朵,一個人咬著對方的脖子,宛如一對在野地中就急著交頸的野鴛鴦,和體面二字全然不沾邊。
狼族耳朵上的痛覺神經是其他部位的數倍,陸星野因為疼痛和刺激手下一時間沒了輕重。
圣利斯腰部的衣料掀起了一小片,Alpha炙熱的雙手就卡在那處。骨節分明還帶著刀痕的手指陷在白皙的肌膚間,在黑暗中透著莫名的張力。
外面的談話已經接近了尾聲,那道陌生的聲音已經消失了,似乎是已經離場了剩下的幾個人正在商議下半場的對策。
圣利斯在黑暗中閉著眼,標記接近尾聲,隨著Alpha信息素的壓制,那股香氣逐漸變淡了。
看來他身邊真的有強到足以壓下藥效的Alpha,圣利斯含著陸星野的耳朵,心下逐漸有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想法,一個能夠讓他完全解決掉自己身上最后一個弱點的想法。
為了保證待會兒的會議不出岔子,包括馮曼在內的三個人一人拿了一顆特效藥。
交代完事情,馮曼作為總統還有剩下的人要安排便先行離開了。
黑暗之中,圣利斯松開了差點被他咬出血的黑色獸耳,陸星野也從他的頸側抬起了頭。剛剛完成第三次標記的兩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了下來,陸星野低頭看著懷中人,圣利斯垂眸沒有和他對視,一時間留下的只有短促且沉重的呼吸聲。
過了不知多久,也許是三秒,也許是一個世紀,陸星野低頭輕輕吻了吻懷里的人。
圣利斯并沒有推拒,但也沒有任何回應。
外面兩個人暫時沒走,站在原地聊起了閑話:“你說……待會兒那個圣利斯會是什麼反應?”
“還能什麼反應。”另外一個人笑得曖昧,“跟剛剛一樣,跟他那個小Alpha再去休息室睡幾個小時麼。”
陸星野眸色微冷,他輕輕低下頭道:“他們還沒走。”
圣利斯閉著眼呼吸了片刻:“那就讓他們不用走了。”
兩人正把玩著藥丸聊天,突然聽到旁邊傳來了一聲金屬板摩擦的聲響,他們不約而同地一頓,但沒等他們有下一步反應,拳風便驟然襲了過來。
“——!!”
一個人還沒看清來人,便被陸星野一拳砸在了后面的金屬墻上,當場昏迷。
另外一個人被陸星野一腳踹在地上,手中的藥丸和發射器一起飛了出去,他不顧嘴角滲出的血絲,掙扎著想要去摸發射器,一只帶著金屬響動的鞋重重地碾在了他的手腕上。
“啊——!”
圣利斯居高臨下地看著腳下人,陸星野扭頭便把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等一下。”圣利斯松開腳道,“我有話要問他。”
聽到圣利斯的聲音,那人大驚失色:“首席先生,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啊——”
陸星野冷冷道:“閉嘴,再叫一聲,我讓你這輩子都叫不出來。”
空間內果然安靜了下來,圣利斯垂眸看著那人道:“剛剛那個是誰?”
“您…您認識啊,我們總統馮曼……”那人還想裝傻,說到一半卻突然說不下去了,“疼疼疼——我說我說!那人是總統的一個朋友,具體是哪的我們也不知道……”
圣利斯打斷道:“卸他一條腿。”
陸星野低頭就要動手。
“別別別——”那人嚇得抖如篩糠,“他好像……好像是黑狼一族的,但是不是帝國的人我就不清楚了……”
圣利斯垂眸看著他,那人幾乎要把自己縮成一團:“真…真的,我沒騙您。以我的地位,能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那個冬博士呢。”陸星野開口道,“本名叫什麼?”
“他的外號其實叫秋,但是我們……不是,他們為了保險稱他為冬博士。”那人小心翼翼道,“本名叫什麼我不太清楚,好像是星隕海的人。”
聽到這個名字,陸星野心下一跳,扭頭看向了圣利斯。
同樣是星隕海的人,陸星野這般反應便說明認識,或者至少是有印象。
圣利斯心下有了忖度,他抬了一下手,示意陸星野起來。
地上躺的那個人稍微松了口氣,然而沒等他松完,便聽圣利斯開口道:“博恩·森德耳。”
博恩驟然一震,不可思議地抬頭道:“您怎麼會知道我姓……”
“如果我沒認錯的話,今天被我的人灌醉的那個官員叫做凱奇·杜爾斯。”圣利斯沒有解釋,只是平鋪直敘道,“你和他,不,應該說你的父親和他似乎有點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