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嵐:“你確實是個笨蛋。”
裴嘉玉:“[○`Д′ ○]”
裴嘉玉不服氣:“怎麼著,我又沒答對是吧,那你告訴我正確答案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斯嵐說得很高深:“有些事,只有自己能知道。”
裴嘉玉更聽不懂了,耷拉著腦袋道:“你給我講題的時候怎麼不說這個,你要早說,我都不用天天被你抓著聽課了,反正只有自己能知道,那還上課干嘛。”
斯嵐似乎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那如果我告訴你,alpha根本不會因為和好朋友待在一起、覺得舒服就進入易感期呢。”
“alpha只會在產生x沖動的時候腺體發燙,就像我也會偶爾在深夜想起你,然后一整晚都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你到底明不明白!”
裴嘉玉有點懵了,下意識道:“你三更半夜想我?想我干嘛?”
斯嵐自嘲似地笑了一聲,直直地望著他:
“你說呢。”
“我半夜拿著抽紙躺在床上,腦子里全都是你,你說我在干嘛?”
作者有話說:
一記直球——
第42章 聽懂人話,干點人事
大約一周后,裴嘉玉出院了。
傷口大都是些皮肉傷,養了一個多月,早就好得七七八八。
裴嘉玉一出院,那架勢跟皇帝巡街似的,一群小弟前呼后擁,爭先恐后給他開車門放行李。
裴嘉玉很欣慰:“諸位愛卿平身。”
邱桐桐抱腿假哭:“皇上!您怎麼才回來啊!臣妾,臣妾差點相思成疾了,嗚嗚嗚……”
班長嘀咕:“這倒也不妨礙你天天在那勾搭高二的一米九學長。”
“還有高三的體育特長生。”
“隔壁六中的播音主持小哥哥。”
……
邱桐桐臉上掛不住了,眼睛一瞪,氣得跺腳:“關你們什麼事,你們這些愛嚼舌根的臭男人。
”
體育委員捏著嗓子道:“臣妾要告發桐貴妃私通,穢亂后宮,罪不容誅!”
“行了行了,吵死了,”裴嘉玉繃不住,“都給我少說兩句,那個誰,去開車,今日擺宴江南春,我請客,隨便吃。”
于是浩浩蕩蕩一堆人就奔著江南春大酒店去了。
裴嘉玉在吃飯請客這些事兒上從來不含糊,反正他有錢,也好歹頂著個老大的名頭,請個客就是灑灑水。
沒想到小弟們這回還挺上道,說今天是來給他接風洗塵的,死活不讓他掏錢。
十幾個人湊吧湊吧,把飯錢給付了,讓裴嘉玉使勁吃,別客氣。
給裴嘉玉整得還挺感動的,也沒點什麼貴菜,挑了幾道家常菜和小點心,飲料也是平價的果汁。
包廂里熱熱鬧鬧的,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除了——
角落里坐著的某人。
班上小弟們要來迎接裴嘉玉出院,斯嵐自然也受到了邀請。
斯嵐當天救人的英勇事跡已經傳遍了學校,作為裴嘉玉最大的救命恩人之一,怎麼能不來赴宴呢。
但是斯嵐赴宴還真就是純粹的“赴宴”,其他人吵吵嚷嚷的時候他安靜地站在最后面,進了包廂,斯嵐也是直接在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低頭悶聲吃菜,一言不發。
其他人見慣了斯嵐沉默寡言的樣子,只以為他老毛病又犯了,也沒在意。
只有裴嘉玉知道,每次抬起眼睛,無意間和斯嵐對視的時候,他的腦海里一瞬間會翻涌起多少亂七八糟的思緒,手心里會沁出多少汗。
上次斯嵐在病房和他說的話……他自然是聽懂了。
斯嵐就差拿個大喇叭在他耳邊吼了,他要是這都聽不懂,那真該去醫院查查腦袋是不是有點問題了。
聽懂歸聽懂,裴嘉玉還是懵了好幾天。
忍不住把斯嵐那天說的話翻來覆去重復組合,反復揣摩,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不會是那個意思吧,不會吧不會吧,可是不是那個意思還能是哪個意思,斯嵐丫的到底幾個意思。
……
輾轉反側,想得腦殼都痛了,終于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斯嵐想跟他搞對象。
……
斯嵐!
一個beta!
他的好哥們兒!
竟然想跟他搞對象!
裴嘉玉終于弄明白了一些以前想不通的點。
在海島的時候,斯嵐為什麼會毫無怨言地承受他的易感期,勤勤懇懇,任勞任怨。
斯嵐為什麼要要求他每次易感期的時候都只能喊自己的名字,不許告訴其他任何人。
他靠近季深,斯嵐又為什麼會臉色陰沉,神情陰郁。
……
種種跡象,都有跡可循,只不過他一直沒有發現而已。
或者說,發現了,但覺得這猜測過于荒誕離奇,不敢承認,生怕是自己會錯了意。
如今猜想得到了證實,裴嘉玉卻也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心緒是一團亂麻,怎麼都理不清。
飯桌上,兩人都默契地扭過頭,不看對方。
一個悶頭吃飯,一個跟傻子似的拼命跟小弟們聊天,好掩飾自己的尷尬慌亂。
其他人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的事,都在狀況外。
邱桐桐還一臉崇拜地問斯嵐:“嵐哥,你給我們好好講講,那天你是怎麼英明神武地踹開大門,然后拯救咱們裴哥于水火之中的?”
裴嘉玉悶了一口山楂汁,不受控制地想起斯嵐上一次見面時說的話,頭皮發麻,腳趾扣地。
斯嵐平淡地道:
“沒什麼,我只是小時候在那一帶住過,比較熟悉附近的環境,所以跟著警察闖進去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