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時青說:“這件事不急。”
江虞雙手受制,也不去掙脫,只把下巴墊在郁時青肩上,轉臉看他,笑問:“怎麼,這也有考核?”
郁時青也轉過臉。
還沒開口,江虞在他唇上又吻一次。
“之前說好每天一個吻,你沒遵守約定。”江虞退回他肩上,語氣仿佛平淡,“現在要如數歸還。”
郁時青輕笑一聲:“好。”
江虞就近看著他,看他眼里真切久違的笑意,忽然說:“我還有一個問題。”
郁時青說:“嗯?”
江虞又拉近一分,鼻尖隱約磨蹭。
他勾起唇,低聲問:“你不急的這件事,什麼時候能做?”
郁時青只說:“順其自然。”
話落在他唇上落下一個安撫的輕吻,就把他松開,俯身重新拎起提包,走向臥室。
江虞跟在他身后。
“沒有準確日期?”
“你真的還要考核?”
“郁老師?”
郁老師走進浴室,把他關在了門外。
江虞就停在門邊,側身靠在一旁,抑制不住的弧度一直掛在唇邊。
他抬手拂過磨砂窗里模糊的郁時青的影子,輕輕地低笑一聲。
郁時青聽到動靜,回眸看他一眼,也含笑收回視線。
等洗漱過出來,房間里已經沒有江虞的身影,應該去了主臥。
郁時青先到床邊坐下,翻看文件沒多久,江虞的確穿過陽臺走進來。
他身上穿著睡衣,上床后直接拿走郁時青手里的文件。
郁時青轉臉看他。
江虞說:“你該睡了。”
郁時青忙了四天,好不容易回來,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所以他可以等,文件當然要等在他之后。
郁時青笑了笑:“好。”
江虞等他躺下,照例擠到他身旁。
這一次略有不同。
“郁時青。”
“嗯?”
江虞明示:“晚安吻。”
郁時青含笑在他唇上再吻一記,才道:“睡吧。”
江虞伸手握住他,十指緊緊相扣:“好。”
——
翌日中午,任柏吃過飯來接郁時青去機場。
路上。
任柏幾次回頭去看,心里貓爪撓似的,忍了又忍,終于忍不住問:“你們最近是遇到什麼喜事了嗎?”
否則江虞今天看起來怎麼心情這麼好?
郁時青沒有開口。
“對。”江虞說著,抬手握住郁時青的手,把玩他的無名指。
任柏看到他的動作,眼皮狂跳。
孟晨好奇地問:“是什麼喜事啊江哥?”
江虞隨口說:“寫了一首歌。”
孟晨說:“雨過天晴嗎?”
江虞說:“不是。”
“又一首新歌?”孟晨眼睛一亮,“是新專輯嗎!”
江虞說:“嗯。”
任柏聽完,將信將疑。
新歌也好,新專輯也好,這跟郁時青有什麼關系?
再看江虞還沒松開的手,他想到什麼:“對了,現在網上對你們關系的謠言越傳越廣了,我覺得之后直播是不是要避嫌一下,免得繼續被誤會,給你們造成什麼不必要的影響。”
江虞說:“這種緋聞,沒必要理會。”
任柏:“……”
這種話,最沒資格說的就是你吧!
你的工作室都快把全網營銷號告出tsd了啊!
想到這,他又看向郁時青:“時青,你覺得呢?”
聞言,郁時青放下手里的劇本,看向他:“這次回去之后,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
江虞力道微緊:“郁時青。”
郁時青說:“沒關系,他遲早要知道。”
江虞看著他的側臉,沒再說什麼。
任柏聽兩人的對話,滿腹疑惑:“到底是什麼事?”
郁時青垂眸掃過和江虞交握的手。
任柏注意到他的眼神示意,目光往下,只看到這雙手,又疑惑地看回去。
郁時青神情淡淡。
追問之前,任柏下意識看了江虞一眼。
江虞雙腿交疊,空出的手握筆按著攤在膝上的筆記本,身旁分明還有空間,卻和郁時青貼在一起。
大約察覺到他的視線,江虞轉眼看他。
見任柏臉上的茫然,江虞薄唇微揚,拉過郁時青的手搭在腿間,十指交叉,緩緩握緊。
任柏眼角突然抽搐。
他睜大眼睛看向江虞。
江虞挑眉:“怎麼?”
任柏再看向郁時青:“你不要告訴我——”
被郁時青淡聲打斷:“回來再談。”
任柏頓時被他的默認砸得頭暈目眩。
保姆車還在馬路上疾馳。
郁時青又翻開劇本。
江虞又在筆記本上隨手記下靈感。
孟晨坐在后排,看不到兩人的動作,也不好意思探聽郁時青和任柏的私事,正為江虞說的新專輯做籌備。
只有任柏,直覺大腦缺氧,靠在椅背挺了一路,到機場眼睛還是直的。
“任哥,任哥?”
孟晨的聲音好像遠在天邊,“你不下車嗎?”
下車?
任柏驟然醒神。
再看郁時青和江虞已經走出一段距離,他忙手腳并用從車上跳下去,小跑著追過去。
“時青,江虞!”
兩人腳步還沒停下,任柏已經跑到兩人面前,氣喘吁吁,“等等!”
郁時青說:“什麼事?”
什麼事?
任柏說:“大哥,你不能當個甩手掌柜吧?你想把我嚇死嗎!”
說到這,又看向江虞,“還有兩期節目,我求你們收斂點吧!再這樣下去,就不是一個兩個熱搜這麼簡單了。”
江虞的好心情擺在臉上,有問必答:“我盡量。”
任柏絕望地看著他。
你說是這麼說。
你倒是把手松開啊!!
江虞說:“還有什麼事?”
任柏:“……沒有了。”
江虞于是看向郁時青:“走吧。”
任柏和孟晨沒和他們一起,送兩人登機后就原路折返。
孟晨見任柏短短一段路程就變得滿臉菜色,不由問:“任哥,你身體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