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計辰心里羨慕極了,嘴也硬極了:“享受,這兩個字聽起來就很很剝削,不夠正派,不符合我們勞動人民的價值觀!”
宿雅逸說:“那祝你期期都做勞動人民。”
計辰的臉頓時綠了。
危元駒笑著說:“好了不鬧了,這張任務卡是跟我沒關系,我看看下一張。”
信封一共兩個,但第二個顯然比第一個厚實一些。
他把第二封信里的任務卡取出來,一邊念著上面的內容,一邊從里面取出剩下的紙片。
“在比賽中失利的嘉賓,你們將獲得‘助游師’稱號,負責協助勇者及其搭檔們完成明天的旅程。晚餐后請返回休息地點,你們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培訓,培訓內容隨信附贈,請及時查看。”
計辰奇怪:“助游師?那是什麼?”
危元駒正在看紙片上寫明的培訓內容,又是苦笑:“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的。”
“簡單來說,就是我們坐著你站著,我們吃飯你看著。”宿雅逸一直站在他背后,看完哈哈大笑,幫計辰總結。
計辰難以接受:“什麼!”
“哦不對。”宿雅逸不懷好意地看著他,“是伺候著。吃飯的時候你還得負責端茶倒水呢。”
“不可能!”計辰一把搶過危元駒手里的紙片,一目十行往下看,卻越看越絕望。
同樣需要任務的奚明杰湊在他旁邊,突然看到一行,好奇地問:“危老師,布菜是什麼意思?”
危元駒說:“就是他們看中哪道菜,我們得幫他們夾。”
計辰:“…………”
他轉身看向鏡頭,一臉嚴肅,“導演呢?我必須得跟他談談!”
彈幕全程爆笑,而導演當然沒敢出現。
危元駒已經認命,看向一旁的奚明杰:“明天我們三個就要相依為命了。
”
今天獲勝的是郁時青和祝雨蘭,分別把名額分給了宿雅逸和武洛,加上不需要完成任務的江虞,他們五個人顯然是享受組。
計辰、危元駒和奚明杰,則是“助游師”。
宿雅逸也找了一個鏡頭,雙手合十:“感謝導演,抽了江哥跟拍,讓我也能混到一個名額!”
再過半小時,大家吃飽喝足,在門前分手。
郁時青和祝雨蘭身為“勇者”,各自擁有一頂蒙古包,按理來說,應該和選擇的搭檔一起住。
但宿雅逸很有自知之明,出門就問:“郁哥,江哥,你們是現在就過去嗎?”
江虞說:“嗯。”
郁時青受了傷,最要好好休息。
宿雅逸說:“那你們路上小心啊!”
計辰三人要訓練,她半小時前就拉動了祝雨蘭和武洛去看熱鬧,知道郁時青特殊情況,她一個字也沒提。
其余人也紛紛和兩人打招呼道別。
郁時青和江虞被六人的簇擁著上了車。
隨行的醫生早等在車上,在后座。
副駕駛坐著跟拍攝像,敬業地一言不發,降低存在感。
即便江虞從來都當他們不存在。
他只看著郁時青打了石膏的右臂:“晚上睡覺能不能拆?”
醫生說:“懸吊帶可以,早上起床再綁上就行了,但是拆了之后要保證手不能亂動,否則影響愈合,會留下后遺癥。”
江虞轉眼看他,嗓音微沉:“后遺癥?這個傷對他以后拉大提琴有沒有影響?”
醫生說:“只要遵醫囑,應該不會有影響的。”
江虞微蹙著眉:“在這期間,我要注意什麼?”
醫生張嘴就說出一串注意事項,都以“不”字開頭。
看到江虞的眉頭越皺越緊,郁時青說:“沒那麼嚴重。
”
“你別說話。”江虞握住他靠外側的左手,又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打開備忘錄新建了一個文檔,對醫生說,“再說一遍,不能吃什麼?”
把內容記完,他翻轉屏幕面向醫生:“看看有沒有遺漏。”
他這樣鄭重其事,醫生也仔仔細細看完才說:“沒有。”
江虞看一眼郁時青懸吊的右臂,又問:“這個怎麼解,怎麼綁?”
“就這樣。”醫生從身旁箱子里拿出一條備用的,在自己身上示范一遍。
直播前的觀眾們看著江虞一路上練習過一遍又一遍,絲毫不覺得枯燥,只覺得雙魚cp甜蜜蜜。
之后汽車在蒙古包前停下。
跟拍攝像和醫生也在門前止步,沒再去打擾他們。
但蒙古包里早已布置好鏡頭。
兩人剛掀簾進去,導播就切入新畫面。
新住處的面積比八人合住的蒙古包要小很多,但少了六個人,空間很合適。
郁時青進門就看到被工作人員提前送來的行李箱,剛要打開,轉念才記起石膏不能碰水。
江虞見他停住,也意識到這一點:“我幫你。”
說完越過他走到衛生間,在溫水下浸濕節目組準備的一次性毛巾,微擰干后遞過去:“你先擦臉。”
然后接了水,擠了牙膏,和郁時青手里用過的毛巾交換時,他想起什麼,動作微不可察一頓。
“對了。”接著回身背對郁時青,他把毛巾扔進垃圾桶后才問,“你今晚要不要洗澡?”
郁時青還沒回答。
彈幕先炸了。
“啊啊啊什麼意思!江虞什麼意思!江虞要幫郁時青洗澡?!!”
“真的嗎!江老師你玩真的嗎!!郁老師你還等什麼,快答應他啊!!!”
然而郁時青的回答讓觀眾集體大失所望。
“不了。”郁時青說,“不方便。”
江虞轉臉看他,語氣似乎平淡:“想洗的話,我可以幫你。